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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串通?”我百思不得其解:“他幹嘛去了?”

王淑儀的額頭立刻擠出一個“川”字:“提親。”

我的心立刻吊到嗓子眼。

“跟誰提親?”

我娘瞪著我問:“你不知道?”

我想了一下打算賭一把,緩緩地搖了搖頭。

我娘嘆了口氣:“就那個腦袋圓溜溜的,跟你一道逛青樓的那個。”

“哦。”我偷瞄了一眼她的表情,問:“那那邊答應了麼?”

“答應?!”我娘道:“文正都快被氣死了還怎麼答應?”

“那您意下如何?”我又問。

我娘突然瞪了過來,道:“不如何。合著我這個當姨的還得幫著人家搞斷袖不成?”

“葉兒!我怎麼看著你那顆小心靈已經開始向著他了?”

我立刻搖頭,扶住她道:“我的心永遠向著大眾!”

“去!——”我娘道:“我不管你向著誰,也不管這事兒你事先知不知道,從現在起你得給我盯著他,千萬不能讓文家的小妖精給拐了。”

小小妖精

我說:“娘,其實三兒那人挺好的,就是有些摳門別的真沒什麼。”

“我不管。”我娘道:“我妹妹還等著抱外孫呢,他居然去搞男風,他對得起他母親對得起他爹爹對得起他們姜家的香火麼?”

她說著手指頭猛戳我腦袋:“你也給我把眼睛放敞亮點,怎麼盡交些亂七八糟的狐朋狗友?你瞧你表弟,被迷得都快喪心病狂了!”

“娘,喪心病狂不是這樣用的。”我往她肩上推了一把道:“您先回去吧,我一會兒得空就去看看他。”

我說:“您沒揍他吧?”

“我連他臉都沒見著怎麼揍?”王淑儀道:“事情還是文府的管家跑來告訴我的。”

“那我爹知道麼?”

“知道了。”我娘說:“氣得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只能請個家在家裡休息。”

我娘道:“你今天務必把他騙回府來住,我怕他一個人住外頭,離文家又近,萬一做出出格的事,就不好了。”

剛把司務廳的摺子都理了,讓兩個手下把東西送去了六部和內閣。

好不容易有了空,正想要去瞧瞧姜瑞年,結果門口進來了一個人。

一進來就往我對面一坐,伸手往桌上的碟子裡拿了塊花生酥吃了起來。

“沒吃早飯?”我盯著南宮燕問。

她點頭:“我想把臉再瘦瘦。”

我說:“那您就不該吃這個,花生最長膘了。”

她嚼了嚼,把嘴裡的東西都嚥了下去,又伸手拿起一塊芝麻糕:“我一傷心,就愛吃甜的。”

“誰欺負你了?”

“臭男人。”

“哦。”我突然沒話說了。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我當然不是說你啦,我沒把你當男人看。”

“哦。”這下我更沒話說了。

她一口一口不帶停,碟子裡立刻底朝天,接著開始玩我桌上的硯臺,還問怎麼上頭沒有墨,難道我幹活不寫字麼?

我:“”

我說:“你今兒不當值麼?”

其實我想問您老怎麼這麼閒?

“當值。”她喝了口茶道:“不高興了,就來找你玩玩。”

我說:“這可不太好,萬一被都察院看見了,會”

她的臉色一下子又青又白:“不要提那堆臭男人!”

“哦——”

我說:“我能問問你給人抓了什麼把柄麼?”

“多了!”南宮燕說:“說我不在家裡相夫教子的,說我牝雞司晨的,說我擾亂六部秩序的,說我愛臭美的,說我花錢大手大腳的”

“我就不明白了,就算我小時候真的出過疹子,這個也能參麼?”

我說:“他們沒參你小時候尿褲子的事,已經大慈大悲了。”

她說:“你被人參過麼?”

我點頭:“還有人參我夜不歸宿讓老媽擔心,說我不孝來著。”

她有些高興了:“那太好了,我還以為只有我被人參呢!”

我擺擺手道:“在做官的,抽屜裡沒幾道彈折怎麼行?退休了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吃過皇糧。”

她道:“我就知道,跟你說說話準能高興。”

我說:“很多人都這麼覺得,因為他們總能發現還有個更倒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