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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這裡死了,就會有人追究天機獄的責任,可我要在外頭溜達死了,能找誰算賬去?”

“你小子是不是得了我四弟的密令,把我騙出這裡,然後殺人滅口呀?”

我冷笑,我說:“不是他讓我來的。”

“是你親爹,讓我來問你要這樣東西。”

“我爹?”他一聽立刻又蹦了起來:“他怎麼知道這東西在我這裡?”

我瞥了他一眼道:“你妓院逛太多,上了多少姑娘估計都記不清了吧 ”

“好漢不提當年勇啊!”楊佑澤回想過去意猶未盡:“我曾一夜御七女,仍長槍不倒。這種事情你們常人是羨慕不來的。”

我沒理他的話茬,問:“那你還記不記得紀如月?”

他說:“那不是你家相好麼?不過我們是睡過,可她的價開得太高,我覺得不實惠。”

我說:“就在那些個不實惠的晚上你讓人把話給套了。”

“啊?”楊佑澤道:“她是我爹的人?”

“我不知道以前是不是,不過現在是了。”我說:“現在你要不要看在你爹待你不薄的份上把遺書交出來?”

楊佑澤想了想,搖頭:“不,我爹這人太不靠譜了。”

我無奈道:“你們皇家的人,怎麼連親爹都不信?”

楊佑澤苦澀一笑:“皇家的人,只信自己。”

“不過,你可以用另外一樣東西換遺書。”

“什麼東西?”

“我兒子。”楊佑澤道:“只要我哥放手把兒子還給我,我就把遺書給你。”

我問:“你現在在牢裡,要兒子有什麼用?”

“你笨呀!”楊佑澤瞪了我一眼道:“我大哥癱著,二哥傻了,四弟又不是我爹親生的,就我聰明伶俐活蹦亂跳的,手裡還有個皇太孫,你說我還能在這裡待多久?”

“你可真是得了你爹的真傳。”我冷冷道。

“那是!”楊佑澤又倒了下去,把腿一翹一下一下地抖著:“我知道你跟我二哥是鐵把子,就給你時間多想想,想好了來告訴我一聲,大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冼清一邊走一邊朝我看著,樂道:“別說,你穿太監的衣服還真像!”

“去!——”我怒道:“有你這麼說話的麼?”

“怎麼了?心情不好?談崩了?”

我說:“也沒那麼慘,不過沒談攏就是。”

我說:“快帶我回太醫院把衣服換了,叫熟人看見臉往哪兒擱呀!”

“幹嘛換?”冼清道:“繼續穿著,再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我說:“我今兒還當著值呢,讓人瞧見了多不好?”

“行呀!”冼清說:“現在我去長清殿,你要還想回去當值就右轉不送!”

長清殿。

允琦正坐在裡頭披著睡袍寫東西,頭髮沒有束只是用繩子隨意紮了扎,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地上都是揉成一團的紙頭。

新竹在一旁伺候,除此便再沒別人。

一旁的窗大開著,殿中四處生風,他的衣袂隨之翻動,人卻穩穩地坐在几案前,靜靜地寫著字,眼底有些異樣的光彩。

冼清帶著我走進去,新竹迎上來,輕輕道:“冼太醫來了。”

說著還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怕他認出來,低著頭,儘量讓帽子遮擋著。

冼清指了指我道:“這是太醫院熬藥的小太監,口風緊的很,做事也乖巧,帶身邊多個幫手。”

新竹點點頭,道:“皇上還在寫摺子,要不你們先等會兒吧”

“不用了。”前方突然傳來了略帶病倦的喊聲。

“讓他們過來吧。”

冼清替他請了請脈,問道:“皇上喝了早上的藥覺得如何?”

“像是好了些。”允琦淡淡一笑道:“聽說這是新方子。”

“是。”冼清道:“這方子皇上可千萬不能斷了。”

新竹突然一旁插嘴道:“皇上現在簡直以為自己沒事了,一大早就起來寫東西,怎麼勸都不聽。”

“要累倒了,冼太醫就又得多跑幾趟了!”

“多嘴!”允琦笑著斥道:“你不也說他升官不容易麼?寫個賀詞也不是什麼難事。”

“是不是難事。”新竹道:“可您寫了幾十份了,也沒個滿意的。”

允琦沒理他的話,只是抬起手在硯臺上磨著墨,眼睛裡有異樣的神采。

如果不是那張蒼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