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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給我說說,她有多好。”嚴卓沒看她,卻覺察到,她身子在微微顫抖,不一會,睜開他的懷抱,恢復了往常的模樣,倉促的說“你也不認識。”

他看著她倉皇的模樣,沒再追問,心裡卻是很酸,很酸。

他問過醫生,知道她也得了病。

心上的病。

他知道心傷最是難醫。

他覺得自己真是可憐,愛上了一個女人,不愛自己,夠可憐的吧!

更可憐的是這個女人心裡還住著別人,而且不是一個。

就一個紀遠也就罷了,反正他別的沒什麼,就是臉皮厚。

她不要他,他可以厚著臉皮擠進去。

可是,兩個人就已經很擠的地方,他要是再進去,必定會有人傷。

那兩個是不會傷了,那麼傷的,非他既她。

她,是傷不得的。

看著她倉皇離去的背影,他悵然的在屋子裡站了好久,撿起桌上的那張照片,盯著微笑著的鄭蘊問“你說說,你要怎麼才肯走。”

心傷是要心藥醫的。

傷的年歲如若太久,藥是醫不了的。要靠自己,靠自己走出來。

花了許多錢,找了個所謂的心理專家給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他本想對著那個搖頭晃腦的老頭子罵一通,可是他又搖頭晃腦的說了一句話,他說“也可以輔助心理治療,但是如果能自我痊癒更好,心理治療,必須要情景再現,也許會有更大的傷害。”

於是,他很沒骨氣的焉了。

他想扒開她的心看看,裡面到底藏了怎麼樣的傷,他甚至想親自把那些傷一一撫平,可是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還是沒有能力。

梁夏的肚子一天大過一天,行動也越來越不便利。

上樓下樓的都成問題,嚴卓幾乎是常駐在了紀家,陪她看電視,陪她買東西,給她講笑話。

偶爾的一起出去散步,他還會學習電視準爸爸的那種動作,從後面攔著老婆的腰。

雖然每次都是被梁夏不耐煩的掙開,然後再狠狠的給幾個衛生球。

他也不生氣,呵呵笑上兩聲,然後再迴圈動作,直到她實在懶得再理她。

這樣的日子,過了今天,還有明天,過了明天還會有後天。

可是,他知道,不會是永遠。如果不是因為她肚子大到不可以隨便亂跑了,如果不是因為他曾經救過她的命,說不定哪天一個不留神,她還是會一走了之,或者乾脆將他一腳踢出去。她從來沒說過攆他的話,但也從來也沒對他的到來表現過一絲一毫的驚喜。

他的擔憂是正常的,他在她的世界裡也許永遠都是可有可無。那天他護送她去買東西,他在後面推著車子,她在前面拿東西。他一個不留神,發現跟丟了她,正著急的到處亂找,發現,她正樂呵呵的跟著一個老太太聊天,笑的格外燦爛,他站在不遠處,看著她笑,舒心的來回晃著購物車。

他豎著耳朵,聽著他們的談話,希望自己的名字出現在裡面。那心情比做地下黨都要刺激。

果不其然,他當著上了榜,他激動的心都要跳出來,屏住呼吸聽聽她是怎麼回答老太太‘孩子爸爸呢’的問題的,他帶著一顆快要停止跳動的心臟,聽她一字一句異常堅定無可置疑的說“我跟孩子爸爸離婚了。”

依舊是笑著的,看不見悲傷。

彷彿是在說一個無關痛癢的玩笑。

說完之後便忘記了。

他知道,以前全是自己的錯,以前自己的混蛋,活該得到這種報應,可是,手心還是出了冷汗,還是好久好久都沒有回過神。

以至於,到了紀家的時候,第一次說“我今天回家看看。”

連續三天他沒有出現,梁夏心裡有一點空落落的,沒有人跟在她身後嬉皮笑臉,沒有人給他遞東西,沒有人小心翼翼的扶她上樓梯她失了神,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幸好的在樓梯快要下完的時候。

但是所有的人還是被嚇了一跳。

那天她做完所有的檢查,他才出現。

看上去驚魂未定。

不顧一屋子的人,捧起她的臉,扯開她身上的毯子,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

最後看她無辜,抱著她的頭,道“夏夏,讓我照顧你,讓我照顧你吧。”看她沒說話,他補充“至少在孩子出生起,讓我照顧你,”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他就當她同意了,正是搬進了紀家。

冬天到了,天氣也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