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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而今日破天荒被主動擁抱的衛卓,初時那顆摻雜著幾分欣喜、幾分心虛、幾分惶恐的心肝兒,臨近市局大門時,也早已只能用一個詞形容——驚悚!

曾經為了打破她的冷漠,他對夥計們裝女人上演的那出鬧劇毫無解釋;而後在海南,明知她會對小悅的突然出現介意,他也只是一方面為了小悅的名聲,一方面樂見她終於因他吃醋而緘口不言。可那時當真問心無愧,看到她難過介懷他也只是越覺舒坦;然而眼下真的遇到了曾經的戀人,而她也紮紮實實醋了一把,他卻再也無法愜意欣賞,反而滿心滿懷的忐忑讓他連大氣兒都不敢多出。

“去上班吧。”

終於在市局門口被她鬆了懷抱,比肩而立。衛卓下意識伸手在她擁攬過的地方摸了摸,再看看她平靜的臉龐,扯扯嘴角湊了上去,“老婆,咱們不是要去開房麼?”

“天還早。”斜斜四十五度角盯著他腳上的休閒鞋,邱沫沫的聲音平白得像在背書,“先去上班吧,酒店我來訂。”

“老婆”明知從她嘴裡說出‘開房’二字只因當時怒極;腆著臉再提也是想惹她脫口拒絕,繼而才好耍痞賣賴趁機勸慰勸慰。可瞧她此刻的模樣,分明再度回作了曾經的淡漠以對,事事順著他卻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心底一涼,衛卓抿了抿唇,低下頭,越發好聲好氣地小聲勸道,“還是陪你重要,我可以請假,就翹班也沒什麼大不了。乖,今晚還是去爸媽那住吧?好幾天沒去看望岳母,她老人家肯定想我了。”

“我說我要開房。”十指握拳,輕顫著悄悄伸去背後,邱沫沫咬了咬唇,緩緩抬起眼眸看著他,一字一句道,“衛卓,錢包。”

從不間斷的早間新聞,不加糖的咖啡,用來忘卻舊情的閃婚,每一次分別時依依不捨的談話每一次,每一次!

星級酒店裡倚窗而立,邱沫沫身著睡袍端起酒杯,垂眼看著足下斑斕的夜景,淡淡笑了笑。

手機調至最低音,可在這安靜的高樓頂層,依舊無法忽略那鍥而不捨的蜂鳴。他是在乎她的,就像不久之前她剛剛發現的那樣;可即便這樣,也無法掩蓋他同樣在乎另外一個女人的事實。

原本今天是個美好的日子,或許更是他和她嶄新的開始。那時她正滿心壞笑,想要告訴他,與他瓶瓶傳情的女人恐怕會讓他消受不起;想告訴他,她發現了一個戀她成痴的跟蹤狂;更想告訴他,她其實已不知何時同樣喜歡上了那個人,那個痞痞壞壞、總喜歡對她耍流氓的刑偵隊長。

可事實是,她根本沒有機會向他袒露心扉。起初的寒心過後,她真的以為只是那女人對他死纏爛打,他是無辜的。但經過一番刻意的作秀,縱然臨走時看到了宋芮震驚又失落的神色,她卻再也笑不出來,再也不能像昨晚那樣,滿心蜜意。

初戀,總是一個人心底最難割捨的美好。就像對待曾經的張子健,如果不是知曉了他楚楚外表下齷齪的一面,她定然還會對他念念不忘有所期待;那麼面對著宋芮,那個一直保持單身,自稱潔身自好相思相守著的嬌柔女子,衛卓又怎麼可能徹底放得下?

當時看她,楚楚可憐欲言又止,瑩淚的眼眸充滿委屈和懊悔;而衛卓雖然並不主動,任由她拖手硬拉的姿態也表明了不忍惹她難過。想必兩人當年的分手,一定是有著無法直言的理由?當盡釋前嫌的那刻來臨,衛卓真的把持得住麼?

尤其當宋芮刻意說起他的喜好,那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對衛卓知之甚少。不瞭解他的工作,不知道他喝咖啡不加糖的習慣,甚至連他每日堅持觀看早間新聞真正的目的都不知曉他和她的過去早了她將近十年,早到足以令她感受那份無法介入的挫敗。

不知不覺,已順著將夜色一覽無餘的落地窗滑落在旁,邱沫沫轉頭看向忽然鈴聲大響的房門,揉了揉眼睛,放下已被喝到見底的酒杯,緩步走了過去。

“老實點!”

只是透出一道細縫,突然就衝進一個人影,呼喝著將她攔腰拽起抗麻袋般扔去肩頭,繼而在門縫後那個服務員驚慌失措的低呼聲中,抬腳後踹彭的砸緊房門,直衝沖走向臥房,連摔帶壓把她摁在了床上。

“”微微醉意,因這番旋天轉地的外力頃刻明顯起來,邱沫沫乾嘔著翹起頭,嗆得滿目水光張開嘴,“你,你這流氓怎麼找來的?!”

“邱沫沫你夠了。”瞥一眼被她放在窗邊的酒杯和手機,衛卓不由得越發心頭竄火,鼻息粗重悶聲道,“至於麼?我到底怎麼你了?既然心裡不痛快,你又跟我裝什麼?陰陽怪氣又是掐我又是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