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起初只是隨意垂在她光滑的肩頭。垂眼看著她的唇瓣一張一合,終於因為過久的傾訴微微閉合,睫毛輕顫著安心地歪頭在胸前睡著,衛卓鬆開手臂將腿抬放在茶几上,令她更加舒服地窩在身上,手指則輕輕撫摸起她的髮絲,眼眸中的溫柔漸漸轉濃。
這還是第一次聽她盡情傾訴吧?忘卻他無奈之下用以挽留她的協議,沒有帶著心結時的冷漠以對,想不到僅僅是抱著她,聽她告訴自己她的過往,就可以令他感到這樣滿足。而此前對她生性冷漠的定論,在這個夜晚過後他才知道,僅僅只是因為悲傷,因為她獨自承擔了太多沉重的過去。既然愛她,更想得到她的回應,是不是應該像今晚這樣,與她一起分擔?而不是像此前那般,漫無目的,用自己愚蠢的方式一次次試探
‘FIRE IN THE ’
滿足,和找到努力方向的欣喜充斥心頭,衛卓忍不住垂頭親親她微啟的雙唇,正要起身抱她走向臥室,褲兜裡CS那火爆的鈴聲響起,直把他驚得渾身一震,手忙腳亂摸出手機,小心翼翼看一眼熟睡中因噪音微微皺眉的她,直接摁了拒聽。
‘FIRE’
鈴聲鍥而不捨響了起來,只是這次不等那純爺們兒的老外聲響徹,衛卓已抬手接了電話。聽到那廂咯咯的嬌笑,他越發謹慎地觀察著邱沫沫,低沉的嗓音微不可聞,“小悅,明兒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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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很久不曾覺得睡覺可以這麼解乏,好像一覺醒來整個人都輕鬆不少,不管身體還是精神狀態。可揉揉眼睛,看清楚懸在上方那張勾著脖子不住點腦袋的面龐,邱沫沫立刻清醒過來,連忙翹起頭;可尚未直起背脊,就見衛卓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緊了緊雙臂,滿目血絲衝她笑笑,“老婆早。”
“早”臉頰突然就有些發熱,邱沫沫掰開他的手起身,轉目見他直起背,卻似乎有些難受地皺著眉又坐回原地,不由越發地無措起來,蹲身握住他的小腿使勁兒揉揉,“是不是腳麻了?好點沒?”
“唔,好多了。”極力忍住想要齜牙的衝動,衛卓笑眯眯低頭瞅著她,悄悄背去身後的雙手卻握成了拳,青筋暴突。
保持了一夜的姿勢,因為剛剛過於急切的起身,直接導致腳肚子抽筋,雙腳發麻,此刻最需要的是一動不動的適應期。可眼前的她滿目關切,時不時擠眉焦急地看看他,完全就是個羞怯又疼人的小妻子,就算揉得他痠麻難忍,對他來說,也是不願抗拒的享受。
捏了半天,血液總算再度順暢地流動起來。察覺邱沫沫的額角滲出一層細汗,衛卓連忙晃晃腿腳拉她起身,眸子裡滿是笑意,“老婆辛苦了,昨晚你好像睡得不錯。不然以後都這麼睡?”
“怎麼不叫醒我?”下意識抽回被他握進掌心的左手,邱沫沫頗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頭,臉色越發紅得動人,“壓了你一個晚上嗎?”
“被壓的感覺不錯。”伸個懶腰起身,衛卓舒展舒展四肢,傾身向前,俯首笑得曖昧,“下回試試你上我下,好好給你壓壓?”
“流氓”心頭那絲關切被羞赧擠開,邱沫沫轉頭嘀咕一聲,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飛快走進浴室,隔門大聲說道,“一會兒我要跟同事們去觀景,你困的話再睡會兒,中午叫你吃飯!”
“叫那麼大聲幹嗎?”哪知不等自己用洗澡水澆滅莫名騷動的心緒,衛卓的聲音已隔著玻璃門悠悠傳了進來,“老婆,開門。”
“我很快就好。”急急脫掉衣裙,開啟水龍頭澆了下來,邱沫沫瞪大眼睛看著不住輕轉的門鎖,心跳越來越快,“馬上。”
她是怎麼了?如果說昨晚各種滋味在心頭交錯,只是需要一個可以傾訴的物件,那今晨在他懷中醒來看到他溫柔的微笑,片刻前被他痞痞地調戲,她為何沒有一絲反感或者尷尬,反而像情竇初開的少女那樣,滿心騷動?
玻璃門上的拍打和門鎖的輕轉聲戛然而止,邱沫沫連忙關上水龍頭,支起耳朵仔細聽聽,直待確定他真的已經放棄,才鬆口氣仰起頭,再度拿熱水衝向面頰,快速沖洗起來。
“狠心的女人,想憋死你老公?”
可舒緩的情緒不過保持數秒,忽然就見衛卓寸縷不著大刺刺推門走了進來,瞥一眼驚愕之下渾身僵直的她,掀開馬桶蓋子嘩啦啦開始放水。
“你”震驚地瞪著他肆意噴水那處,邱沫沫臉熱得簡直都要暈過去,瞠目結舌道,“你你究竟怎麼進來的!”
“你說開鎖?別忘了你老公是幹嘛的,犯罪分子會的我哪樣不會?”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