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姐姐、君姐姐,你們一定要回來啊。”
阮香等人無語。看著外邊漸漸黑下來的天空,阮香道:“大家準備一下罷。”
眾人各自準備。左明霞畫了一幅夢多使館的平面圖,阮香等四人牢牢記住,又根據周圍街道房屋地形,制定了進入和撤退路線。一切齊備,四人換上夜行衣,悄悄潛向夢多使館。
外面的天空彤雲密佈,看不見一顆星星。黑沉沉的夜色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沉重地壓在人們的心上。
半小時後,聖京街道。
前面的阮君急速移動的身形忽然停了下來,身子如貓一般弓起,露出戒備的神色。阮香等人也停了下來。一會兒,一隊城防禁衛從街上走過。阮君繼續前進。
半小時後,四人有驚無險地來到位於南區的使館區。各國使館建築都採用周國流行的樣式,遠遠看去都是一個樣子,要不是有左明霞的指點,要找到夢多使館真是有點兒困難。
夢多使館是一處獨立的建築,面南背北,南邊和北邊都是寬闊的街道,東西兩邊都是別國的使館,相距都有大概五十米,外牆高約兩米半。使館分三層院落:外層是用來進行外事活動和宴會的地方,中層是使館人員辦公的地方,最內層就是使節的住所了,三層院落都是一層建築,由東西兩條寬兩米的甬道相連。巡夜的護衛有六十人,分作三班,每兩小時一換,護衛由京城禁軍擔任。
對阮香他們來說,要躲過這些禁軍士兵的耳目還是很容易的。正如左明霞所言,不少護衛在使館外戒備,看來就是那蘇平的護衛了。阮君念動咒語,阮香等人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好像變得半透明,隱隱和周圍的景物融為一體了。阮君再次念動咒語,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吹得火把搖曳不明,那些護衛一陣忙亂,四人已經趁隙翻牆潛入使館。進入使館就簡單多了,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潛入了居住區。目標明顯得過分,因為整個居住區只有一間屋子還點著燈,阮君便欲靠近,被吳憂一把拉住,低聲道:“小心,可能是陷阱。”阮君停下腳步,四處打量,果然院子安靜得有點兒過分,急速繞著院子探察一圈,並沒有沒發現什麼埋伏。四人聚齊,吳憂道:“小君和呼延兄留下警戒,我和小香進去。”
阮君道:“你們一切小心。”
阮香道:“你們也是。”
吳憂和阮香躡手躡腳接近那棟亮著燈的屋子,吳憂無聲無息地在窗戶上戳破一個小洞,向屋內望去,只見一個面帶病容的儒雅公子正面對著窗子坐在一張小圓桌旁邊,神情甚是無聊,竟是那天在東市街上救下那夢多少女的青年。他身旁正給他斟酒的金髮美女正是那天的夢多少女。吳憂縮回頭來,碰上阮香探詢的目光,微微點點頭,指指窗戶,做了個硬闖的手勢。這兩人明顯不會什麼武功,這麼近的距離,即使敵人有高手在側,兩人也有把握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一擊得手。阮香湊近看了一眼,伸出纖手和吳憂一握,吳憂感到阮香手心裡全是冷溼的汗水,用力回握一下,吳憂的手乾燥而穩定,二人目光交會,一切盡在不言中。一齊躍起撞破窗戶,闖入房內,直撲蘇平。
兩人剛穿過窗戶,就覺得不對,屋內兩個人影倏地一下都不見了,“幻影!”吳憂暗暗叫苦,不禁後悔把阮君留在了外面。
燈光一閃而滅,緊接著四條毒蛇般的長鞭攜著凌厲的風聲直撲兩人。兩人叫一聲苦,已經被四條長鞭纏上。四條長鞭相互之間配合無間,顯然是一個演練已久的陣勢,鞭影縱橫,迴圈綿密,密不透風。長鞭上貫注雄厚的內力,配合陣勢變化形成一種巨大的壓迫感。鞭陣重守不重攻,顯然是想憑著使鞭者雄厚的功力先消耗陣內人的功力。
阮香和吳憂背靠著背,勉力抵擋著敵人的攻勢,只覺得敵人四條長鞭就如絞索一般,配合無間,越絞越緊,現下已將兩人牢牢束縛在一個狹小的空間內,不論兩人怎麼衝突,都找不到這個陣勢的弱點。轉眼數十招拼過,兩人都是額頭見汗,那鞭陣卻是越收越緊,使鞭的四人也漸漸加強攻勢,吳憂阮香身周的空氣裡也隨著長鞭舞動出現了一個個的氣旋,阻滯兩人的行動。騰挪轉移都十分不便,不一會兒,吳憂腿上中了一鞭,雖然及時卸開部分力道,沒有見血,但鞭上貫注內力,這一下也讓吳憂行動不便。吳憂踉踉蹌蹌退開幾步,背部已經暴露在四人長鞭攻勢之下,一名敵人眼看有機可乘,急忙搶攻,本來嚴密的陣勢露出一絲空隙,吳憂喊道:“小香!”阮香把握機會急縱出陣。
四個使鞭者怒喝一聲,長鞭便如一片黑雲加緊罩向吳憂身上,幾招一過,吳憂形勢已經極為艱難。阮香見勢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