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入戰團,四個使鞭者長鞭揮舞,又將兩人罩在圈內。吳憂急道:“怎麼又進來了!”阮香道:“要死一起死!”吳憂心中一暖,奮力出擊,將四人迫開半步。
這時兩人情勢更加危險。四個使鞭者哪一個內力都比兩人為強,配合陣勢,威力倍增,四人也發現兩人都是強弩之末,主動又退開半步,利用長鞭長度優勢,只是遊鬥,要把兩人活活累死。
吳憂忽然大聲道:“吳某認載了,請蘇兄現身相見!”
長笑聲中,一個清越的聲音道:“各位住手吧。”屋內燈光重新亮起,使鞭的四人聞言停手退開。吳憂阮香這才有機會看清楚四人的相貌。四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黑衣老頭,一樣的高矮胖瘦身材,留著一樣的山羊鬍子,竟然是少見的四胞胎。所用的長鞭也都是漆黑的顏色。
蘇平笑吟吟地坐在離他們激鬥處僅五步遠的一張小桌旁,身旁依偎著夢多少女。一名青衣法師站在一邊,剛才施法折射他們的幻影的就是這名法師。蘇平笑道:“江北‘困龍陣’專困武林高手,何況李氏兄弟心意相通,自小演練,威力還不錯吧?”
吳憂好像已經看不見虎視眈眈的四個老人,大步走到小桌旁一屁股坐下,招呼阮香也過來,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飲盡,長吁一口氣,道:“原來這叫做‘困龍陣’,龍都要困住,何況我等小小凡人?好!好一個‘困龍陣’,好一個蘇平,李家兄弟確實名不虛傳。我們還是小瞧了蘇兄啊。”
蘇平揮手阻止了想要上前保護的四老,對夢多少女道:“喀絲麗,給客人斟杯酒吧,弄壞了你的屋子真不好意思。”
那夢多少女笑吟吟地給兩人斟上酒。
那四個老者中的一個忽然向吳憂道:“剛才你為什麼不拔刀?難道瞧不起我們弟兄麼?”剛才吳憂一直以空手對敵,腰間的長刀似乎被他遺忘了一般。
吳憂笑笑道:“小子怎敢?在下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能隨便拔刀,其中情由,在下曾經立下誓言不能透露,幾位前輩就不要跟小子計較了。幾位既然沒有殺我們的意思,我們自也不必以死相拼。大家和和氣氣不是更好?”
一名老者道:“你用的刀莫非是——”
另一名老者道:“四弟,不要問了。”
吳憂道:“幾位不用猜疑,這把刀絕不是那把刀。”
四個老人對視一眼,他們兄弟心意相通,顯然剛才想到的是同一把刀,而吳憂直接就否認,好像也猜到了他們心中所想的,見吳憂否認,心下竟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他們想到的是傳說中的一把魔刀。那把魔刀的傳說已經成了江湖中的忌諱。不過看年紀輕輕,武功雖然不錯,可以稱得上高手,但是觀其言談舉止氣質都不可能是那把刀的傳人。四人心下釋然,加上吳憂說話謙恭有禮,給足了四人面子,心中都對他有點兒好感,也就不再追究他為什麼不肯拔刀了。
蘇平道:“四位老人家為了我好生勞累,現在去休息吧。另外——小青,”
青衣法師上前一步,這時候吳憂阮香才看清楚他的相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相貌十分平凡,身影一直給人一種虛無飄渺、沒有實體的感覺,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進入使館時阮君給他們施過的隱藏形跡的法術,不過那個法術只能保持很短時間就消失了,而這個年輕人則一直保持那種若隱若現的狀態,不注意的話,很容易將他當成環境的一部分。
蘇平道:“放那兩位進來吧。”小青一聲不吭,走出門去。
黑衣老人中剛才說話的老四道:“我們都走了,您的安全怎麼辦?”
蘇平笑道:“這幾位都是非凡人物,豈是暗箭傷人之徒?”
那老四不服道:“不見得吧,剛才要不是有我們在”
四人中老大道:“好了,別說了,蘇公子什麼時候說錯過?”當先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阮君與呼延豹走了進來,兩人身上衣服劃破多處,甚是狼狽。兩人都惡狠狠地盯著蘇平。兩人剛和吳憂阮香分開,就陷入一個迷陣之中,那陣勢佈置巧妙,一經發動,幻象叢生,以阮君之能,也一時之間苦無對策,兩人擔心阮香吳憂的處境,急於脫困,卻因參不透其中奧妙而吃了不少苦頭。剛才忽然幻象盡去,兩人得以脫出,卻也知道是人家有意相讓,進了屋子只是一言不發。
蘇平轉臉對喀絲麗道:“寶貝,我和幾位朋友有事要談,你先回避一下吧?”
喀絲麗撒嬌道:“你整天就知道正經事,也不多陪陪人家。”
蘇平笑道:“好吧,是我不對。改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