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保全部隊,卻正合了靈州軍的心意,等靈州軍合兵一處,對我軍成合圍之勢,我軍危矣,是最下策。”
蔣俊道:“先生所言有理,但是烽火之戰已經結束了兩天,如果敵軍兼程趕路,我怕等咱們趕到西柳之時,烽火城敵軍主力已經回到西柳,到時候攻城不果,我軍就要陷於兩面夾擊之中。如果選擇追擊眼前的靈州軍部隊,他們的戰術我們這幾天來已經差不多摸透了,分頭進剿雖然可行,但我軍戰鬥力不如靈州軍,兵力分散,不是正好給靈州軍機會各個擊破麼?撤軍雖是下策,風險最小,我們大不了退回靈州城、蓬城一線防守,我不信靈州軍會不惜代價攻城。若是他們真的攻城,反而對我們有利。”
寧雁道:“進剿眼前這幾支部隊,我有一計,可以反客為主。”
蔣俊道:“願聞其祥。”
寧雁道:“其實我也是受到靈州軍作戰方式的啟發。我們將騎兵部隊從步兵部隊中獨立出來,作為機動部隊。步兵以兩千人為單位,各兵種聯合配置,盾牌兵在外,長槍手、弩箭手居間,弓箭手居中,遇敵人攻擊時,排成圓陣禦敵,若是被敵人突破陣勢,則迅速變成小陣,視情況而定,可以組成多到幾百人,少到五六人的陣勢,仍然照大陣的兵種配置。可以各自為戰。軍隊行進的時候,橫向三個步兵陣齊頭並進,相互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縱向各步兵陣依次跟進,騎兵部隊處在陣形中央位置,負責策應各部。步兵遇到敵人,若是敵軍數量少,就積極進攻,大陣化小陣,把敵人分割包圍吃掉。若是敵人數量多,則就地防守,等待友軍支援。每支部隊都配備床弩等重武器,準備部隊陷入苦戰的時候作為支援。部隊停下來駐紮的時候,以輜重車環繞營地,阻擋敵人騎兵突襲。這樣佈置之後,我們部隊的活動範圍將大大增加,各部隊之間可以相互支援,騎兵部隊也可以充分發揮其機動性。”
蔣俊大喜道:“此計大善!這樣我們就不怕靈州的騷擾了,排成這樣的陣勢掃蕩過去,我看阮香如何應付!”
寧雁道:“這種戰法對我們來說是新東西,以前從沒有演練過,現在沒有辦法,只好現學現賣,在戰場上演練了。”
蔣俊立刻傳令,命令部隊按照新的編組方法重新編制。淄州這五萬人的部隊有一萬五千人的騎兵,剩下的都是步兵,根據寧雁的意見,步兵們編成了十六個作戰方陣,剩下的一些老弱殘兵編在一起,負責照管傷員。
聞人寒暉他們發現的痕跡就是淄州重新編組的步兵部隊的移動痕跡。這些部隊編制基本相同,所以留下的痕跡也很相似。這和淄州部隊以前的行軍編制大不相同,也難怪聞人寒暉他們感到奇怪。
聞人寒暉和白蘭兩人沿著剛發現的痕跡追了下去。很快他們就發現了更多的痕跡,許多跡象都表明,這支兩千人的部隊似乎遠離了其它部隊,聞人寒暉不禁心中暗喜,這支部隊沒有騎兵編制,移動速度不快,只要通知隊長,三千人的靈州部隊完全可以對他們來一個漂亮的殲滅戰。
第十八節烏龜和刺蝟
阮香吩咐偵察情報的斥候進帳問話。
最近連續有情報顯示淄州軍已經改變了其行軍模式,似乎把部隊全都分成了小股行動。阮香一時猜不到蔣俊的意圖,所以必須得找那些負責偵察的斥候來問問了。
聞人寒暉被帶了進來,他的隊長在他耳邊囑咐道:“好好表現一下,說不定就得到郡主的賞識了。這樣的機會不是天天都有的。”
聞人寒暉整理了一下儀表,鄭重地走進了阮香的大帳。因為最近一直處於行軍中,所以阮香的大帳也搭得十分簡陋。光線不是太好,大帳裡點著燈,火光一跳一跳的,映著阮香清麗的面孔。帳內只有阮香一個人。
聞人寒暉還是頭一次這樣近距離地見到軍中主帥阮香。阮香穿著一身精巧的小鎧甲,用蛟筋把無數的鋼片層層串起來,掩住了身上大部分要害部位,她的的頭盔放在帳內唯一的一張桌子上。為了戴頭盔方便,頭髮在頭頂簡單地挽了一個髮髻,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因為天熱,加上穿著很重的裝甲,阮香不停地用手帕抹著汗水。不施脂粉的臉上香汗淋漓,臉色顯得白得透明,幾天沒有睡好,她黑白分明的眼睛裡帶著血絲。聞人寒暉心道:這就是阮香郡主了,我的前途和小命都掌握在她的手裡。她多年輕啊,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可是誰能想到這樣年輕的她已經是身經百戰了呢,什麼時候我才能像她一樣統帥千軍萬馬呢?
阮香對這個十七歲的靈州小夥子也有點兒印象,這個青年有種與他年紀不相稱的成熟和彪悍,看來戰場上的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