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鍛鍊人。看著聞人寒暉,她想的是,我的部隊裡再多一些這樣的戰士就好了。
阮香把思路拉回到眼前,對聞人寒暉道:“你叫聞人寒暉對吧?你們隊長跟我說過多次了,你是斥候隊中最能幹的小夥子。嗯,看著是挺精神的,把你們偵察到的情況說說吧。”
聞人寒暉道:“現在淄州軍分成了多個小集團活動,其中我們已經偵察到的六支步兵部隊都是以兩千人為單位,沒有騎兵。這兩千人中兵種齊全,有持盾重灌步兵、長槍兵還有弓弩兵,另外每一支部隊都攜帶了殺傷力很大的床弩,有專門計程車兵負責操作。”
阮香道:“他們打算幹什麼呢?只是把騎兵分出去了而已,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聞人寒暉道:“請郡主賜紙筆。”
阮香把紙和筆拿給他。聞人寒暉在紙上畫了幾筆,然後說道:“這是淄州軍行軍時所排成的陣列,”又畫了一幅圖出來,道:“這是他們宿營的時候排成的陣形。”又一一指點,各兵種的位置,行進的速度,床弩的位置,宿營時的各種防禦佈置等等。
阮香讚道:“真是難為你們,居然觀察得這麼仔細,你做斥候多久了?”
聞人寒暉道:“一個月了。”
阮香道:“好,做得好。那我再問你,你能不能看出這個陣勢有什麼用呢?”
聞人寒暉道:“小人愚魯。開始小人認為淄州軍採取這種慢得像烏龜爬的陣勢無疑是自尋死路,我們很快就可以將他們各個擊破。後來小人深入他們營地窺探才慢慢看出一點兒門道。這個陣勢看起來不起眼,不過是各兵種混編。但是一旦我們進攻它的話,就顯出它的厲害來了。”
他指點著圖紙,“這裡,這些盾牌兵和首尾相連的車輛就像一個龜殼,保護著部隊,而其它兵種計程車兵則組成了他們的打擊力量,當我們進攻的勢頭被這層堅硬的龜殼粉碎的時候,它的爪牙就開始發威了。可以把它看成是一隻烏龜和刺蝟的混合體,是一個攻守兼備的陣形。不好對付。”
阮香點頭讚許道:“有見地,呵呵,烏龜和刺蝟,真是絕妙的比喻。淄州軍看來還是有能人的。咱們要取勝,就得打破這個烏龜殼,拔掉刺蝟的尖刺,有難度啊。”
這時候衛兵進來稟報,吳憂到了。聞人寒暉正要退下,阮香對他道:“你留一下,我還有話說。”
吳憂進了大帳,他的形象可就不敢恭維了,鬍子拉碴,滿頭大汗,一縷頭髮耷拉下來貼在臉上,臉好像幾天都沒有洗了,被汗水衝出來幾條溝壑。他沒有穿戴甲冑,身上的白衣濺上了好多泥點兒。不停地用手抹著汗。
“大哥!”阮香迎上去,就用自己的手帕給吳憂抹汗。一邊嗔怪道:“大熱的天,不用趕得這麼辛苦吧?”
吳憂忙把手帕接過來,在臉上抹了一把,整條手帕立刻黑一塊,黃一塊。吳憂歉然地看著阮香道:“手帕髒了。”
阮香笑道:“手帕算什麼,我再讓人拿一條就是。”
吳憂上下細細打量了阮香一回,道:“呵呵,有點兒大將軍的意思了。”見阮香有欣喜之意,話頭一轉又道:“這麼熱的天,你不嫌熱麼?快去換一換吧。小心中暑了,那樣的話再威風也沒用了。”
阮香啐道:“你以為誰都像你呀,這裡是軍營,不是在城裡。對了,給你推薦一個人。”指著聞人寒暉對吳憂道:“這是聞人寒暉,是個很優秀的斥候,肯動腦筋,很有潛力。你看著給他安排一個職位。對了聞人,你把剛才的分析再向吳大哥講一遍吧。”
聞人寒暉向著吳憂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有條不紊地把剛才做的一番分析對吳憂又講了一遍。
在說到烏龜和刺蝟的比喻的時候,吳憂哈哈大笑,等他解說完畢,吳憂滿意地看著聞人寒暉說了一句話:“早就知道靈州出帥哥,不料竟有這樣俊秀的。好,好,你就跟著我幹吧。”
聞人寒暉愕然,看向阮香,那表情表示他對吳憂的這種說話方式很不適應。
阮香笑道:“好吧,你就到吳大哥麾下做事吧。”
聞人寒暉上前一步道:“郡主!”
阮香道:“怎麼,你不願意麼?很多人想去都不成呢。”
聞人寒暉跪下道:“小人不敢,郡主的命令小人絕不違背。小人願意為了郡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小人只是恐怕年輕識淺,有負郡主厚望。小人只是想在下面多鍛鍊一下,從小隊長做起”
吳憂笑道:“罷了罷了,你快起來吧。不想跟我也沒關係的。從下邊做起也不錯。我們軍中就需要你這樣有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