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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對,阮君把手帕翻來覆去察看一番,扔還給吳憂,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吳憂急忙追上去攔住阮君的去路。

阮君不看他,又往旁邊走,吳憂又攔住,阮君走了三次都被吳憂攔了回來,索性不走了,背對著吳憂在路邊坐了下來。吳憂竭力做出一個笑臉,貼著阮君坐了下來,阮君趕緊挪了挪地方。吳憂陪著小心道:“小君——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釋。”

雖然吳憂也不確定是不是可以說清楚諸如手帕之類的事情,不過他的目的就是逗阮君說話。這一招一向百試百靈,阮君好奇心比較重,只要能讓吳憂有機會說話,吳憂有自信能把阮君哄得回心轉意。不過這一回絕招顯然失靈了,阮君的背影好像一塊石頭一樣一動不動,人也像石頭一樣沉默,沒有被吳憂打動,這回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接下來吳憂表演了譬如指天發誓、甜言蜜語、自殺、發羊癲瘋、裝死等種種花樣,阮君一概置之不理,看到這些全都不管用了,吳憂慌了,他悄悄向阮君靠近一點兒,又一點兒,終於到了離阮君很近的地方,然後在地上悄悄放了兩個剛捏成的小泥人,一男一女,兩個小泥人臉對著臉,嘴對著嘴,顯得十分親密。男性小泥人身上刻著“吳憂”兩個字,女性小泥人身上刻著“阮君”兩個字,兩個小泥人捏得惟妙惟肖。吳憂把兩個小泥人輕輕推向阮君,阮君看了一眼,怒氣衝衝地把兩個泥人轉過去,變成了背對著背。吳憂又把他們轉過來,變成臉對著臉。阮君又轉過去,吳憂又執著地轉回來。

阮君發怒,一掌把小“吳憂”打個粉碎,吳憂誇張地捂著心口倒地道:“啊,我死了,小君我先走一步了,你不用擔心,黃泉路上我會替你打點好的。”說著頭一歪,作死去狀,阮君不理他,看著形單影隻的小阮君,也是越看越生氣,又一掌把小“阮君”也打碎了。吳憂忽然“復活”了,抱住阮君道:“好老婆,原諒我了麼?”

阮君嘟著小嘴,顯然還在生氣,卻不像剛才一般冷漠了,憤憤道:“今天你不給我說清楚,咱們就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吳憂見她終於肯說話,自然大喜,忙道:“小君你聽我說”

吳憂那天究竟對阮君說了什麼不足為外人道也,只知道那天兩人手牽著手走回軍營的時候,兩人的臉都紅紅的,阮君手裡拿著另一對精緻的男女泥娃娃,上面刻著八個小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第十九節鏖戰

連續兩天沒有發現靈州軍的蹤影,這讓蔣俊感到很不安,靈州軍好像從空氣中消失了一樣。蔣俊逐漸有種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什麼大事就要發生,而他卻對此一無所知。

蔣俊焦躁地在大營裡走來走去,他已經派出了數以百計的斥候,在西至烽火城、北到靈州、蓬城,南至西柳的廣闊範圍內展開了拉網式搜尋,命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找出靈州軍的去向。幾萬軍隊,沒理由憑空消失的。

蔣俊感到自己現在就像是被人窺伺的獵物,靈州軍就是那個躲在暗處的獵人,等待著機會給他以致命一擊。這種被當成獵物的感覺讓他渾身都不自在。大帳內,只有寧雁陪著他,寧雁一直深思不語,銳利的目光盯著作戰地圖,上面標示著靈州軍兩天前的集結地點。

蔣俊在寧雁面前停了下來,“先生考慮的怎麼樣了?靈州軍下一步的目標在哪裡?”

寧雁猛然抬起頭,道:“將軍,靈州軍的長處在於機動性極高,他們一日行軍可達百里以上,神出鬼沒,烽火之役已經結束了好幾天,靈州主力可能出現在靈州任何地方。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已經和西柳靈州軍會師,咱們已經錯過了將他們各個擊破的機會了。

“現在靈州軍挾大勝餘威,求戰慾望強烈,而我軍連日行軍,士氣不高,若是此時與我軍決戰,將對我軍大為不利。他們這兩天一直沒有什麼動靜,這隻能說明他們又要有新動作了。靈州軍現在可以選擇三種:第一,尋找機會與我軍決戰,這樣的話我軍將處於不利局面,但是靈州軍也要付出慘重代價;第二,撤回西柳,這樣對我們是最有利的,我們可以從容撤回靈州,他們選在我們撤軍的時候追擊一下,雙方損失都不大;第三,佯攻靈州城、蓬城,待我們全速回援的時候,在路上打埋伏,靈州城為我軍所必救,一旦他們行此計策,則我軍形勢危殆。若我是靈州主帥,我就行第三條計。”

蔣俊問道:“他們會不會真的去攻靈州城?”

寧雁還沒等說話,一個傳令兵進來稟報:“靈州城派人來求援,靈州軍數萬兵馬攻打靈州城甚急!”

蔣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