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的可能就是她星辰一樣明亮的眼睛了。經過了歲月的磨礪,阮香的雙眸更加洞察人情、智慧練達,眼神寧靜雍容,氣質溫柔內斂,洋溢著母性的慈愛光輝。
阮香現在極怕風怕光,一天大半時間都在暗室內榻上度過,很少接見客人,即便接見人,也是隔了重重簾幕,不使下屬看見自己的真實情況,當然吳憂是例外。
“小香。”吳憂見阮香居然病成這樣了,心裡只覺得如同刀絞一般劇痛,一步跨到阮香榻旁,攬起她骨瘦如柴的手,自然而然地叫出了以前親暱時候的稱呼。
“大哥,你來了。早聽說了你要來,盼了好些日子了。我還怕見不著你了呢。”阮香舒適地將頭埋在吳憂胸前懶懶地說道——天底下也只有這一個男人能讓她如此放心地依靠,表現出這樣的小女兒家情態。
“別胡說。路上一直下雨,好些道路沖毀了,這還是緊趕慢趕過來的。你沒見我那些兵,一個個滾得跟泥猴似的。”
“大哥不要笑話別人,你要不是換了衣裳洗了澡,也是一樣。”阮香輕輕地拿修長的指尖在吳憂的臉頰上畫著圈,抿嘴笑道。小巧的鼻子微微皺了皺,道:“好大土腥氣味兒,怕是剛在河裡洗的吧?”
吳憂訕訕笑道:“是。”
“就不知道愛惜身子,現在可是秋天了。你有舊傷,跟那幫年輕小夥子比什麼!”阮香微微嗔怪道。
“不礙事,我也還年輕呢。你看我很老了麼?”
“是心老了吧,”阮香輕嘆一聲道:“生病生得身心疲憊,覺得做什麼事情都很沒意思。本不想再出遠門,這次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這次如果能夠成功解救天子,你的心願應該就能達成大半了吧。”
“也許吧。”阮香懶懶道,“只是先帝已然殯天,我都不知道向誰去彙報這喜訊呢。向張家立的那個傀儡麼?還是那張金碧輝煌的龍椅?”
“小香,你以前可沒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