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談一下。”上官毓秀道。
“君,你去罷。”吳憂揮揮手。
“夫君,”阮君猶疑了一下,象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道:“我可以不聽你們的談話。但你能不能滿足我一個小小的要求?讓我看看這位姑娘的容貌。”
“女人家!”吳憂有點無奈地嘆道,“上官姑娘,不知你能否滿足一下內子的好奇心?”
“很抱歉,不能。”上官毓秀直截了當地拒絕道,連理由都不說了。對於她這樣堅決的拒絕,吳憂不僅沒有惱怒,反而相當讚賞。他對阮君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可以走了。
看得出來,阮君出門的時候頗有些不甘,頻頻回顧。
“姑娘有什麼話,現在可以說了。”吳憂端起了茶杯。
阮君出了門,上官毓秀卻摘掉了面紗,露出一副絕世的容顏:娥眉淡掃,巧笑倩兮,氣質嫻雅,目光沉靜睿智。論相貌似乎比阮氏姐妹還要精緻秀氣些,足可與阿瑤一爭高下,卻又比阿瑤多了三分成熟嫵媚。但這樣的對照並不足以描繪她的那種讓人捉摸不定的氣質。阮香、張穎、寧霜無疑都是貴族女子中的佼佼者,似乎天然就帶著威勢,但她們在吳憂面前時,也不過是個純粹的女人而已。而這個上官毓秀給人的感覺的確是貴族出身的人,但又和普通的貴族小姐有著本質的不同,具體哪裡不同吳憂卻一下子說不出來。吳憂甚至感覺到了她身上有那種長期掌握巨大權力的人所特有的自信,不過對照她所能支配的巨大財力,這似乎也不難理解。儘管她姿容蓋世,無論放在哪裡都堪稱絕色,但吳憂卻覺得最好將她看做可以平等相待朋友或者對手,而不是一個女人。
上官毓秀在吳憂訝然的目光中笑道:“反正你也見過我的樣子了,不想讓旁人看見而已。總帶著個紗巾怪悶的。”
吳憂笑著搖搖頭,沒說話。他的眼睛雖然看著這絕色佳人,卻沒有任何被吸引或者打動的樣子。彷彿上次在荒山上已經將她看夠了一樣。
“這樣不為色所動的男子當真少見。這才是成大事的人。”上官毓秀心中暗讚一句,對吳憂道:“諸侯之中,將軍的經歷最為傳奇,將軍和魔刀的關係還有所練的武藝造成了將軍這一身怪病。如果小女子沒有看錯的話,將軍的內功本是正宗玄門內功,綿韌悠長,雖然走的是陰寒路子,循序漸進的話,二十年當可有大成。但不知怎麼回事,你練的又與正宗內功有所不同,將軍所學駁雜,功夫多似速成,又不知透過什麼手段,能刺激功力極短時間內暴漲,但有利必有害,每次這樣運功之後,對身體的反噬也極大地損害著你的身體甚至精神。最後,就是你所受的傷,頻繁的內傷外傷,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些都大量揮霍著你的生命根本。照這樣下去,你身體很快就會垮下來,沒有強健的身體支撐,你再強韌的精神也很快就會陷入錯亂。不是我危言聳聽,不採取任何措施的話,不出五年,你的身體將急劇惡化,不定時的劇痛和麻癢將變得十分頻繁,天天光臨你都有可能,而且時間也會越來越長。這個過程將持續兩到四年,最後你將完全喪失行動能力,但無處不在的劇痛卻將陪伴你到死。你的心志堅韌是我所僅見,在精神上的修為不下於從小修煉的法師,但我想如果可以選,你會選擇瘋掉好一些。因為這幾年的時間裡你整個人都將徘徊在瘋狂的邊緣,世上任何酷刑都比不上這種煎熬”
“好了。”吳憂截斷了上官毓秀的長篇大論,“下面你就要說我最多就能活十年對不對?還是無比痛苦的十年罷?曾經有人對我說過這話,以前我一直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聽你說了才算明白。看來那人至少沒有騙我。姑娘醫道精深,吳某佩服之至。請問可有化解之法?”
“有。”上官毓秀道,忽然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就看將軍原意付出多大的代價了。”
吳憂不禁啞然失笑,原來繞來繞去最後也還是離不開一個“利”字。
第十九節仙蹤
“我的條件就是”上官毓秀不緊不慢地述說著。
聽著上官毓秀如同天籟一般的聲音,吳憂臉色卻是越來越凝重,這女子的條件委實太過匪夷所思。
“我要你有朝一日揮師南下,誅盡大周皇室宗族,滅卻東方一脈,為我尋出周國的傳國寶器。”一字一字,清清楚楚,恍如九天神雷,將吳憂震得目瞪口呆,他再也想象不到這女子何種身份,竟敢有這般口氣!
“姑娘說笑了。”一愣之後,吳憂才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我是不是說笑,將軍自然會知道。”上官毓秀依然是一副沉靜的樣子,說的是驚天動地話,卻沒有任何激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