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微笑著搖搖頭,這個女人他看不透,也不清楚她的底細,不過看起來沒什麼惡意。倒也不好將她拒之門外。
阮君雖然對這個女子很感興趣,不過她倒是很知道這人肯定是有重要事情和吳憂商量,吳憂也一向不喜歡她插手政事,所以稍微寒暄兩句就要離開。吳憂卻一反常態,溫和地挽留道:“你不用急著走。陪這位姑娘怎麼稱呼?”
“小女子因為恪於誓言,賤名不能說出。為了行走方便,也曾用過不少化名,將軍和夫人喜歡的話,可以稱我上官毓秀,這是個還比較恰當的名字。”
阮君想不通什麼算是“比較恰當的名字”,並且對於這女子不肯透露真名感到相當不快,她是個直爽人,心裡不高興就都寫在臉上,也不去刻意隱瞞。不過看吳憂表情如常,她就忍著不說話。其實她不知道吳憂現在的心志早就磨練得如鋼鐵般堅韌,就算上官毓秀說出再奇怪的話做出再奇怪的事情來,他也照樣能不動聲色。
“上官姑娘,”吳憂微笑道:“承蒙您看得起,以實言相告,但咱們似乎並不太熟。姑娘神仙之姿,清雅異常,單純品詩論畫倒是雅事。只是吳某俗人一個,唯利是圖,自認不足與聞姑娘機密大事。”先就封死了這上官毓秀的別樣企圖。
上官毓秀輕輕一笑道:“小女子是沒什麼機密大事的,只是有樣禮物送給將軍。”她特意將“機密大事”咬得很重,暗含譏諷的意思。
“無功不受祿。”吳憂假裝沒聽出來,笑道,“再說我現在又不缺什麼。”
“果然?”上官毓秀美麗的眼睛露出一種玩味的神氣,旋即笑道:“是我沒有說清楚。是這樣的,小女子略通醫道,看將軍眉間有青氣盤桓,雙眼帶煞,怕是身子不大妥貼罷。”
吳憂聽得一愣,道:“只是最近有些勞累罷了,不算什麼毛病。”
上官毓秀沒說什麼,反倒是阮君急道:“你怎麼不和我說?我給你看看”阮君說著就探吳憂的脈搏。
“我沒事,身上一些舊傷有時候會發作罷了。”吳憂輕輕拍了一下阮君的手背,表示撫慰。
“將軍,下面我說幾種症狀,如果您說都不曾出現在您身上,我立即就走,今天就當沒來過好了。”
“你說罷。”吳憂的笑容逐漸消失,神色有些倦怠,淡淡的口氣已經沒有客套在裡面,他很有禮貌,但更多的是高高在上的冷淡和厭倦。也許此刻的吳憂才是真正的表裡如一。
上官毓秀深深地望了吳憂一眼,平靜地道:“將軍有否覺得周身大穴不時劇痛如針扎,劇痛之後是奇癢難當,如萬蟻咬齧,發作時間全無規律可循;又時而如墜嚴冬冰窖,時而如入酷夏火爐,受盡諸般煎熬苦楚,每次發作,短則一瞬,長則一天,手足麻痺,渾身無力;又肝火升騰,心浮氣燥,喜怒難以自制,胸腹憂悶,難以舒遣;又性慾勃勃,二目時常見血,性事完畢,喉如火燒,飲水不解,必須烈酒鎮壓”
“夠了!”吳憂陳聲道,握著阮君的手陡然一緊,兩道目光如針尖一般在上官毓秀面上徘徊。“你是誰?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他呵斥的聲音都有些變調了。阮君則是聽她連房事這種隱秘的事情也直言不諱,不由得羞紅了臉,偏偏這上官毓秀所說的房事細節,她還真在吳憂身上見過,卻不知道這女子是如何知道的。
“這麼說來,小女子猜對了?”看到吳憂和阮君的表情,上官毓秀就知道自己多半沒有猜錯,帶著點小小的得意,她渾然無視吳憂粗魯無禮的問話。
“姑娘,你你真是這夫君,這,是真的麼?你成天要受這般苦痛折磨卻不告訴我?”阮君看看吳憂又看看上官毓秀道。
“小君,沒你的事。”吳憂轉頭對上官毓秀道,“我只想問一句,這些事情吳某平生從未和人說起,姑娘怎麼知道得這樣清楚呢?莫非姑娘真是神仙?”
上官毓秀笑道:“神仙之說虛無縹緲,我能知道得這樣清楚,無他,只因為小女子的一位先人曾與魔刀有一段夙緣,見識過魔刀的威力卻僥倖不死,後來就落下了不少症狀。他老人家頗通醫道,為了子孫不再受害,窮其殘生研究剋制這魔刀的法子,後代之人亦對此頗有心得,如果說世上還有人能治這個病的話,也就是我家了。”
“你能治?”
“我個人不行,不過我知道一個辦法可以。”
“好!你這份大禮我收下了。說罷,你要什麼?”
“”上官毓秀看著吳憂忽然不說話了。
“你要什麼?”吳憂再追問一句。
“將軍。我希望單獨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