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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們的強烈反響,所有的將士都在磨拳擦掌:自負武勇的準備去踢擂守擂,武藝不成的也都紛紛吶喊助威,好看熱鬧的則在猶豫是去看撞倒天還是轉著圈子去看更有趣的踩塌地,而幾乎所有計程車兵軍官都參與到了如火如荼的賭局中,打賭的花樣五花八門。有賭哪個營小旗最先被拔光的,有賭誰會獲得騎馬遊營的榮耀的,賭哪個撞倒天擂主最先被打下臺的訊息宣佈才不到半個鐘頭,雲西整個大營都沸騰了。吳憂不禁感慨:要是平時作戰命令能這樣快速地傳達該多好呀。

九座主擂臺的擂主人選不難選定,吳憂興致勃勃自兼一擂,其他八擂擂主分別為狄稷、席方、劉袞、金肅、羅興、圖蘭、也速不該、吐裡不花等,都是軍中有名的硬手。九大主擂的擂主姓名都被製成了若干號牌,有欲挑戰哪位擂主的儘可以摘他們的牌子,自有金赤烏衛兵安排掛號排隊。為了防止擂主過度疲勞,各主擂還設十二名護擂兵,由金赤烏精銳中挑選,要挑戰擂主,必須贏過兩名以上護擂兵才能獲取資格。打擂剛剛宣佈開始,劉袞、金肅、羅興、圖蘭、也速不該、吐裡不花等各自收到摘牌挑戰,而擂主中武藝最為高強的吳憂、狄稷、席方三人,雖然所設花紅異常豐厚,挑戰的人卻是最少的。

最熱鬧的卻是九大擂周邊的三十六座“踩塌地”奪旗擂,各營主官使盡渾身解數,組織武藝高強的官兵拼命四處踢場子奪旗,還要派好手護擂,忙得不亦樂乎,披紅遊營不敢指望,只要不在全軍面前丟臉就謝天謝地了。每處擂臺都被圍得內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歡呼驚歎聲和失望嘆息聲此起彼伏,熱鬧非凡。

“吳憂搞什麼鬼?”巴禿顏盯著城外雲西軍亂哄哄的軍營,大惑不解。看起來不像是炸營或者兵變,但絕對不正常。他立即派出間諜打探訊息,結果讓他瞠目結舌——吳憂居然如此不將他放在眼裡!他第一判斷就是吳憂被他麻痺了,正在提前慶祝勝利,但他立即否定了這種僥倖的想法。吳憂軍中多得是謀士名將,即便吳憂真的麻痺大意,也不可能放任全營這樣亂哄哄的,這是兵法大忌。那麼剩下的問題就是吳憂有什麼陰謀。這個問題費了巴禿顏大量的腦汁也沒有任何一點頭緒。手下有沉不住氣的將校已經躍躍欲試提出要去劫營。巴禿顏用二十萬除以兩千做了一個簡單的除法,結論是就算腦子進水了也不能出城,更何況還有三天後那個計劃!不能動。這是巴禿顏的結論。不過人的好奇心是擋不住的,一再派遣間諜打探後,巴禿顏終於忍不住想要親自去看一看。雲西軍營現在戒備十分鬆弛,間諜都能輕鬆混出,幾乎沒什麼人盤查。巴禿顏決定化裝後親自去打探一番。

巴禿顏身形昂藏,體貌雄偉,即便在北軍中也不常見,想要化裝有點難度,而且他以前曾隨蘇平在雲西軍中待過一段時間,雲西軍中認識他的不在少數。不過這難不倒巴禿顏,他打散了髮髻,像草原上那些遊蕩的阿拉特一樣讓披散的頭髮垂在額前擋住小半臉,用一根牛皮帶抹額,然後望臉上手上塗滿鍋底灰,搭配上一身髒兮兮的遊牧民裝束,斜挎上馬刀,靴筒裡插上長匕首,頓時就變成個邋遢的牧馬人。

“大人一身系全城安危,不可輕身前往。”巴禿顏的心腹校尉胡突虎撤著巴禿顏的袍袖勸道。

“不親眼看看,我怎麼能夠安心!火壁孤城,實在是危在旦夕啊!”巴禿顏眉宇間全是憂慮。他沒有說出來的另一個原因,是他心裡還存著萬一的僥倖——若能潛近吳憂身邊,將他一舉刺殺,那麼火壁城興許還有希望。胡突虎看沒法說服巴禿顏,只好退而求其次,一定也要跟著去。巴禿顏無奈,只好讓他也化了裝跟著。

潛入雲西的軍營的確沒什麼難度,黃昏時候,兩人來到營壘門口,只對守衛營門計程車兵說是來看打擂的,就被很痛快地放行了。兩人牽馬入營時,就聽見隨著一陣急驟的馬蹄聲,一隊騎士匆匆趕到,一名扈從飛身下馬交驗腰牌,其他人馬也不下,直接進了大營。隱約聽到守門計程車兵道:“大月氏城來的麼?那豈不是小莫將軍?”“誒,聽說她跟咱們主公關係可是”幾個守門兵就在那裡慼慼嚓嚓議論起來,不時傳出含義晦暗的鬨笑聲。巴禿顏怕停留久了惹人注目,便和胡突虎走向營內。這時已經有專門的嚮導兵在前面引路,並告知兩人軍營重地不可亂走。只是稍微觀望一下,巴禿顏已經看出雲西軍各營是依照大九宮陣圖下的寨子,陣型嚴謹細緻,平時肯定守衛嚴密,不過現在只剩下瞭望塔上還有幾個哨兵在孤獨地守望,多數營房都空無一人。嚮導兵帶著他們走過幾處不太要緊的哨位,巴禿顏和胡突虎兩人裝作懵懂不懂的樣子東張西望,那兵也樂得給他們顯擺一下雲西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