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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不時指點著說這是某某將軍大營,那是某某校尉的屯所之類,巴禿顏聽他常常說得驢唇不對馬嘴,知道這底層士兵所知有限,便也不再費心從他那裡打探什麼情報。三人說說走走,路上見到不少三五成群計程車兵和平民裝束的遊牧民,更多的是販賣各種東西的商販,其中有不少是巴禿顏派出的眼線暗探。大路兩旁每隔一段就支起一口大鍋,鍋裡翻滾的肉浪讓人垂涎三尺,雲西士兵可以隨意取用,平民只要付五個大錢,就能同樣來上一碗濃香的大肉塊,沒錢的奉上兩句吉祥話兒也能討碗肉湯喝。越望裡走越是熱鬧。不論兵民,賭博的、歌舞的、飲宴作樂的,一個個赤膊挽袖,大呼小叫。不過巴禿顏也注意到,在紛亂的人群裡,每過一會兒就有一隊身著赤紅戰袍的巡邏士兵走過,維持秩序,疏通道路,把那些堵道的醉漢和一切礙事的什物乾脆利索地踢到一邊。巴禿顏看第一眼就可以確定,這些巡邏兵正是雲西軍中最精銳的部隊,吳憂一手訓練出來的烈火金赤烏。難為吳憂居然捨得用他們做這種巡街差役的工作。

那嚮導兵不知什麼時候自行走了,不過這時候已經無須帶路,只管往人多處去便是了。兩人走走看看,胡突虎甚至花錢買了一大碗肉,吃的滿嘴流油。巴禿顏心裡著急,同著胡突虎約莫走了一個鐘頭,只覺得到處都是人。不知這吳憂有什麼本事,似乎把這十里八鄉所有人都給招來了。他在火壁城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

兩人走了一身大汗,總算看到了一個比武場,這是一塊粗粗夯實的泥地,四邊攔上繩子就成了摔跤場,裡面正在進行摔跤比賽。加油助威的人群圍了裡三層外三層,兩個泥人一樣的漢子正在場中角力。可以看出場邊原來立了一排旗子,現在卻只剩下一面孤零零地立在那裡,守旗的官兵都跟瘋魔了似的誰敢靠近就刀槍伺候。場內外眾人忽地發出一陣唏噓聲,卻是一名大漢被摔倒在地,被對手反別住了腕子,眼看是起不來了,站在一旁的裁判看他實在沒法起身,立即大聲判決勝者。那勝了的大漢哈哈大笑,大步流星走到旗臺前拔起一面旗。不想他剛剛拔起,守旗官兵忽然驚醒了似的,將那大漢忽拉圍住。大漢見他們刀槍並舉,嚇得哎呀一聲就把旗子掉在了地下。

“兄弟,非得這般趕盡殺絕麼?我們可就剩這一面旗了。”軍官的表情都快哭了。“我們出錢把旗子贖回來行不?能商量不?”說著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厚背大砍刀。

“咳咳,這個多不好意思的!”大漢看著軍官手裡的大刀,有點發憷地道。

“艾十五!你還是不是個爺們兒!輸了就是輸了,輸不起還是怎地?有本事怎麼不自己去奪旗?仗著人多欺負人麼?咱們雲西軍裡可沒有這規矩!那位兄弟你別怕,金赤烏的弟兄們給咱們主持公道,他不敢把你怎地。”一個剛才還在幸災樂禍地看熱鬧的尖臉軍官刻薄地挖苦道。

“瘋狗,我又沒跟你說,你架什麼樑子!他奶奶的,要不是我們營的老順子陣亡了,何至於讓你們欺負上門來!那可是全營公認的摔跤好手啊,他媽的,就在城頭上被捅成了篩子,可真是好樣的。”

“老順子可真×的是個漢子!那天我也看著呢,可是乾著急,就沒派到我們這隊登城。”那個叫尖臉軍官被人叫做“瘋狗”毫不在意,吐了口唾沫道。“不過你們欺負人就是不對,打擂臺要的就是公平,俺見了就要管管。”

“你他孃的,關你屁事!我揍不了他還揍不了你!”那個叫艾十五的軍官急了,比起口舌來他更願意用拳頭說話,撲上去就跟那叫“瘋狗”的尖臉軍官廝打在一起,不用招呼,他的弟兄們都上前助拳,那“瘋狗”卻也有朋友同僚在,當下一齊鼓譟,一起衝上前來鬥毆。鬥毆範圍從幾個人迅速擴大到幾百人。巴禿顏和胡突虎被殃及池魚,身上很是捱了不少拳腳。忽然尖銳的蘆笛聲吹起,隆隆的馬蹄聲似乎一瞬間就到了跟前。十餘騎金赤烏巡邏兵喝罵著驟馬衝來,好像絲毫不會顧忌會踩到人。他們手上不是長鞭就是棍棒,一衝進人群立即就無區別地打下去。正打得熱鬧的人群立即就炸了營,捱上的抱頭鼠竄,沒有一個人敢和金赤烏的官兵叫板硬抗,不到十分鐘金赤烏如利刀劃過水面,將打架的人群硬生生劈成兩半,隨後領頭的隊官一聲呼喝,十幾騎勒轉馬頭,再次衝過,如是三四次,直到將打架的人群完全驅散。他們也不去管誰是誰非,徑自揚長而去。

“呸呸,好了不起麼!兔崽子們!看一個個傲得跟公雞似的。”就在巴禿顏他們身邊,尖臉軍官“瘋狗”臉上突起了好長一條血痕,很明顯是捱了鞭子,怨恨地嘟嘟囔囔。

“嘿嘿,金赤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