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長見識。於是吃罷早飯,便拿著劍過去,“汪總鏢頭,你看看我這把劍。”她把小丁劍放桌上。
同汪總鏢頭一道吃飯的人看他一眼,見他兩眼清亮有神,笑道:“西邊可不太平。”邊說邊解開小丁劍上的布。
“小丁劍——,總鏢頭!”
一直沒太把這個俊秀少年看入眼的汪總鏢頭這才動容,“方公子,這一去可艱險,不是玩笑的。”
“我這一路走的哪路不艱險。”
汪總鏢頭頷首,的確,捉江洋大盜,破山賊巢穴無一不險。而且,這位相府公子一路扶危濟困、劫富濟貧,也算是我輩中人。再者說,如果有個什麼,求助當地官府有這麼個人在也方便些。至少省了打點的錢,那些官差還得加倍出力。
“好,五百兩。”
先前賣劍之人也在座,聞言看了雲霽一眼。
於是,到了日子云霽便跟著鏢隊出發了。站在鏢局門口,雲霽混在一群牛高馬大的男人中顯得特別的嬌小。同齡女子中她也算是高的了,可跟汪總鏢頭特意尋來的人比一比就沒影了。
汪總鏢頭捧著一隻小匣子,“小方,你過來!”
雲霽趨馬過去,“總鏢頭,什麼事?”
“你揣著這個東西坐到馬車的上去,記住,沒到地頭不能開啟。”
雲霽納悶的接過,但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沒多問,“是。”能坐馬車算是特殊待遇了,由此引來那群外聘鏢師不滿。因為雲霽的銀子本就得的最多。那些人都是成名一方的人物,對這個小孩兒很看不上眼。長風鏢局本身的人私下都受了叮囑,留住相府公子,可比十個好手強。
“長風威武——”雲霽並沒有坐到馬車裡去,她就坐在馬車伕旁邊,聽著趟子手喊,覺得新鮮,忍不住問車伕:“喊威武就威武了?”
“哈哈,小哥一看就是頭回出門的。這個叫喊鏢。”
“又不是賣菜,還要吆喝。生怕人不知道咱們接了重鏢麼?”雲霽繼續不恥下問。
“小販吆喝是為了招攬客人,咱們吆喝,就是為了讓道上的朋友行個方便。你聽,山上有回應了。”
果真,山上也傳來“長風威武——”的喊聲。
“這呀,就是說他們給咱們面子,讓我們安然透過。”
“哦,怪不得我爹說處處留心都是學問呢。我可以喊麼?”
馬車伕說:“這個可不能亂喊,有規矩的。”
“哦。”聽趟子手沒喊了,雲霽便打消了念頭,兩手伸向天空,天高雲淡,天寬海闊!
當然也有不給面子的,鏢隊行進的第三天,便在峽谷中遭遇了埋伏。
雲霽受命護著那個小匣子,便跟著車子往前衝,一路持劍開路。到了安全的地方,馬車伕感激看他一眼,“方公子,剛才真是多虧了你,不然,那一箭我已經見閻王了。”
“沒啥,咱們是同伴嘛。”她往場內看,這一次來的人倒不是太強,除開最開始的滾石、箭雨,其餘倒不足畏懼。
不過,她是以自己為標準去衡量的,一仗下來,倒也有些死傷。
汪總鏢頭點齊了人馬貨物,過來問詢雲霽,“方公子”
“總鏢頭放心,東西安好。”
汪總鏢頭暗笑,我才不管東西呢,我就關心你是不是安好。說白了,雲霽捧著的就是個空匣子。
晚上吃飯的時候,有個鏢師說:“看不出那個公子哥還挺厲害。他那輛馬車絲毫未損哪。”
“厲害什麼呀,一開始就躲一邊去了。”說話的正是那日比雲霽早一步賣劍的唐孝欽。他是南方十三省出了名的劍客,居然比那小孩兒少兩百兩銀子。
另一個鏢師不願惹事,“是,今天多虧了唐大俠。”
“嗯。”這話他倒是受之無愧,今天他出力最多。他也是除開雲霽開價最高的。
經過今天,雲霽對那個小匣子產生了巨大的好奇。起先她很有操守不打算偷看,可是今天總鏢頭好像並不像在意那些鏢車一樣在意這個匣子。
她看看封紙,小心的從底座沿著逢弄開,空的。又看了那個匣子半晌,憑她這麼多年在方文清的藏寶閣以及宮中看來的經驗,這東西不是很值錢。
嗯,明白了,總鏢頭就是讓她遇到事就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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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匣子隨手一拋,雲霽和衣睡下。別人都是兩人一間,只她獨自一間。這倒不是汪總鏢頭把她認出來了,而是他覺得官宦子弟多有不願與人同房的怪癖。
雲霽自然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