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起血來,模樣甚是狼狽。侍衛卻嘲笑地更歡了,甚至還對她指手畫腳。
夙月只覺得可笑,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要落得個如此悽慘的下場。一陣地轉天旋,夙月只感覺到侍衛狂妄的臉慢慢的變得扭曲,神智越發的不清醒。
恍惚中,一隻白色的靴子出現在自己面前。夙月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扯了扯那人的裙角。很快,夙月便被人橫空抱起。那是一張溫若流水的臉龐,每一寸線條就極盡謙和。尤其是見到夙月之後,就彷彿成了融化的雪。夙月的神智略微清醒了些,看清了南宮楚的臉。
只見南宮楚給侍衛們看了一塊令牌,侍衛便準了南宮楚他們進去。再後來,夙月的腦袋越發的昏沉,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醒來的時候夙月正躺在一個房間裡,豪華程度比起南宮府確實毫不遜色。若不是出現了一張夙月刻骨銘心的臉,大概一切還會舒坦些。
夙月禁不住顫抖起來,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腦中。她狠狠地掐住自己的手,只為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過於失態。
“玄夜。”對夙月而言,這是一個惡魔的名字。
“你都知道了?”玄夜面有愧色,想靠近夙月一些,夙月卻又將身子挪開了。
“我早該知道的,你都沒有怎麼偽裝,是我自己太笨了。”夙月像是在說給玄夜聽,又像是在說給自己聽。“我只是想問你,你是不是一定要成這個親?”事情雖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但夙月還是希望聽見他說不,就算是騙她也好。
“是。”可惜玄夜沒有讓他如願。
夙月幾乎說不上話來,只覺得身體裡的最後一絲力氣似乎都被抽走了,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無窮無盡的虛空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安全感。
“看來是我一廂情願了。”夙月掙扎地下了床,再在此處待下去也是丟人現眼罷了。玄夜想要扶她,卻被夙月一把推開了。夙月一個踉蹌,幾乎摔倒,最終還是站穩了。
“對不起。”玄夜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夙月打算離開,臨走時,回頭看了玄夜一眼,眼神鋒利無比。“既然不愛我,就不該那樣對我。也許有一天我會原諒你,但至少不是現在。從此以後,我們還是形同陌路吧。小黑,已經死了。我還是夙月,但你是玄夜,兩不相干,兩不相欠。”
夙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提起腳走出的靖軒,她走的很慢,心裡似乎還有些小小的希望。可是儘管如此,玄夜還是沒有追出來,任由她走了。她心底的那一點小小的火苗也都盡數化為灰燼。
南宮楚緊緊握著夙月的手,一直回到南宮府裡也沒有鬆開。南宮楚的手很暖,可是卻無法溫暖夙月的手。夙月的手像一個冰塊,任誰也化不開。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三章
南宮楚這麼一路將夙月送回了琴芳苑,一路上不乏有人指指點點,但夙月早已無心理會,只想躲起來,便什麼煩心事都沒有了。
“阿月,你去哪了,怎麼跟他在一塊?”語素待南宮楚走遠了,才問夙月。
“沒什麼,我去找那個人了。”夙月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蒼白的讓人心疼。
“死心了沒有?”語素哎了一聲。
“你知道他會怎麼說?那你還讓我去?”夙月簡直無法理解語素的思維。
“傻子都知道他會怎麼做。宜荌是誰?你是誰?想必你自己比我更清楚。他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你怎麼還能痴心妄想?你於他而言,不過是個路人,不過是像那個他要找的人而已。”語素一盆冷水澆下去,讓夙月的心冷個徹底。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不是我?也許他找的人就是我呢,也許就是我!”夙月竟還無法徹底死心。
語素一愣,更急道:“怎麼會是你!不可能是你。你還不明白嗎?他不過是在找一個替代品,就算不是你,也會是別人,你就甘願做一個替代品嗎?你就甘願作踐自己?”
“是啊,我怎麼會這麼想。我不過是個山野貧女,他找我做什麼。” 夙月一下子倒在了床上,瞪著床板發呆,腦袋一片空白。
語素也不再說話,周圍的一切都出奇的安靜。可夙月還是睡不著。末了,語素像是想起了什麼,便問道:“今天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能有什麼奇怪的事?”哪怕有,夙月也未必有心思注意。
“我是說南宮府裡邊。”
“哦?那倒是有一件,今兒個突然有個小妹妹跑出來問我喜歡喝些什麼,我也就隨便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