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6部分

夢頤嵌計��跤醯�頤嵌伎釋�誘夥菸尥�陌�械玫驕仁輳�絞峭純啵�馱絞嗆ǔ┝芾臁D且刮頤竅裰荒茉諍詘道錕�諾幕ǘ湟謊�∏櫚厥頭拋拋約海�蛭��賴鼻宄康嚼矗�鋇諞宦乒庀嘰┩岡撇悖�頤塹陌�突崛緇ò甑蛄悖�緩笙��拮佟�

一夜無眠,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下來的時候,我躺在他的臂彎裡看著他淺睡的模樣,他的眉毛是糾結著,再沒有從前的歡暢與舒展,再相愛又能怎麼樣,我們已經再也找不回那份屬於我們的快樂,再繼續下去的話,我們只會在無休止的痛苦,爭吵,掙扎中一點點磨蝕著愛,直至消失。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我悄悄地起身,然後穿好衣服,最後再看了一眼若虞,就離開了房間。我站在清晨的街道上深吸了一口氣,我一步邁進了陽光裡,我在火車站的候車大廳裡,給我父母打了個電話,我說我要去一個手機收不到訊號的地方,可能很久都不會回去,請他們不要擔心我,也不要和我聯絡。我在上火車前發了給簡訊給若虞,我說我們結束吧,發完以後我關了手機,扣下電池,然後把那張存有我所有記憶的手機卡扣了出來,扔進了垃圾桶裡。

我坐上了火車,我甚至不知道它開往哪兒,也不知道我要去的哪個地方是什麼樣的,因為我對售票員說:“給我一張半個小時以後就出發的車,隨便它到哪兒。”

我在漸行漸遠的火車上,望著那座還在晨曦之中的城市淚流滿面,我聽到了火車上的廣播裡傳來陳奕迅的那首歌: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我不會發現我難受,怎麼說出口,也不過是分手,如果對於明天沒有要求,牽牽手就像旅遊,成千上萬的門口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既然總有一個人要先走,不管是若虞走還是我走,已經沒有區別。我們不過才認識了兩年,而若虞將會陪著伊人走過無數個兩年。

49 大風畫廊

一年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這一年之中我走過了很多地方,南上北下的,在中國的各大城市裡穿梭,這些都是因為我的老闆大風是一個賣畫的商人,與其說他是商人,倒不如說他是二道販子更妥帖一些,他所做的事情就是在北方收購一些繪畫的軟片經過裝裱然後拿到南方賣給那些畫廊的老闆,以此來賺取差價。偶爾也會在一些繁華的城市裡組織一場贗品的拍賣會,租下一個大酒店的展廳,花高價請來幾家當地的媒體,聯絡幾個有錢又喜歡附庸風雅的商人,再找上幾個年輕貌美的女模特,打扮得妖嬈多姿的,在T臺上進行展示以天價拍賣。

他在北方一座文化氛圍濃重的城市裡也有一間屬於自己的畫廊,只是一年之中,我們有大半年是在外面跑的,另外半年就會縮在他那間墨香十足的畫廊裡,一邊悠閒度日,一邊等待客人上門。

我們是在火車上認識的,他這個人看起來很儒雅,實則非常小家子氣,一個大男人和我搶座位坐,他人高馬大的,我自是搶不過他,那節硬座車廂裡的空氣又悶又難聞,再加上我那段時間裡身體一直不好,一下子就暈倒在了他身上。

車廂裡太擁擠,甚至擠不過去找列車員幫忙,他就讓同座的人都騰出了座位給我躺著,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的,我才慢慢地緩了過來,因為害怕我再暈倒,就把座位讓給了我,又十分的照顧我,下車以後我們就成了朋友,他知道我是學繪畫的,又漫無目的的四處飄著,就收留了我,和他一起去了他的畫廊。

接觸下來才發現,他這個人雖然喜歡斤斤計較,又勢力,但心眼並不壞,我這一年多來也多虧有他的收留和照顧,才能得以生存下來。

我幫他討價還價,幫他鑑別畫作的優劣,再抬高價格賣出去,我成了他不可或缺的助手,雖然他每次都會勢力的只分我很少的一部分,並且不斷地提醒我他才是老闆,不斷地告訴我我在接受著他的憐憫與施捨,但是我不在意,我已經很知足了,我想要的並不是錢,而是那份心靈的寧靜。

我們倒畫的途中也曾從那座我生活過的城市經過,我們在火車站轉車,沒有出大廳,大風看我望著車窗外發呆,就說:“這裡是不是沒來過?下次有時間我帶你來玩。”我笑了笑,沒有應答。

冬天我們基本上會在畫廊裡度過,他那間二層樓的畫廊裡裝有一個大大的壁爐,天一冷我就會把它燒得暖暖地,然後沏一壺鐵觀音,喝上一天。來畫廊的客人不多,每天只有那麼幾個基本上都是熟客,坐上個把小時的,一邊賞畫一邊聊天,走的時候再帶上幾幅自己心儀的作品。偶爾也會有生人來,但真正想買的人卻很少。

也只有那個時候,大風看上去才像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