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困極,也沒有理會敲門的人,只管翻了個身又進入了夢鄉。
晚上吃飯的時候沒有見婧如,也沒有人懷疑,連我都以為她和我一樣是去補覺了,雨就這樣下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蘇明哲來敲我的門,問我婧如晚上是不是和我一起睡,我這才知道婧如一夜都沒有在家,打她的手機,手機是放在家裡的,可蘇家上上下下都找遍了,也不見她的人影,屋外又是風大雨大的,誰也不知道婧如究竟去了哪裡?
18 失去你是愛你的宿命
我很快就知道了婧如離家出走的原因,那天報紙的娛樂版頭條是蘇明哲和一個性感女子當街擁吻的照片,照片下面還有一大段的文字是講述這些年來和蘇明哲有染的幾個女子的故事,包括他的前妻是如何死在自己家中的。
不僅如此,網路上也鋪天蓋地地流傳了這個闊少爺的醜聞,彷彿一夜之間大街小巷的人都知道了有關蘇家企業的未來接班人是一個私生活糜爛的花心大少爺。
雖然我也知道蘇明哲不是一個好人,但憑我對他的瞭解卻也不至於像報紙和網路上所說的那般的不堪。不用想,這些都出自景然的手筆,只是我沒料到的是連若虞也參與其中。
婧如是在傍晚時分才找到的,那時候她已經躺在了醫院裡,醫生說她是昨天夜裡出了車禍被120送進醫院的,由於她昏迷不醒,身上又沒有任何的聯絡方式,所以一直沒有辦法通知到家人。還是婧如以前的一個同學看了電視新聞後輾轉打電話通知到若虞的,那時候我和若虞正在找婧如的路上。
我和若虞是第一個趕到醫院的,病床上的婧如還是那麼的美麗,只是她不能說話,不能言語,唯一能夠證明她還活著的證據就是她還有呼吸,可是醫生說就連這微弱的呼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停止。
若虞的情緒很激動,從聽到婧如出了車禍開始,他幾乎不能開車。到了醫院後,看到婧如的狀況,又是痛恨的去捶牆。我原以為他是惱恨蘇明哲,唯恐他和蘇明哲在醫院裡起了衝突,在蘇明哲他們來了以後,早早地把他帶出了病房。
他在紛紛的雨中奔跑了一會,然後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回過頭抓住追上來的我的手,說:“西西,你知道嗎,是我害了婧如,我不應該把蘇明哲的事情告訴婧如,是我害了她!”
他的臉上已看不出是雨水還是淚水,我的心一陣的難過,不是為若虞,也不是為婧如,只是不明白人為什麼要執著抱著恩怨不放,不明白到底要怎樣的一種結果才能夠讓仇恨的火種湮滅。
我漠然地推開了若虞的手,手中的雨傘也滑落在地上,我沒有去撿,而是面無表情地在雨中慢慢地走著,走著。若虞被我木然的表情嚇著了,想去拉我,又被我固執地甩開了。
我伸手攔了輛計程車,若虞也想跟上,我冷冷的說了句:“下去!”他看著我,艱難地說了句:“西西,我”
他說不下去了,我也不想聽他說下去,只是硬生生地推開了他拉著車門的手,然後砰地關上車門,那司機只以為我們是吵架的兩口子,還委婉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便踩了油門出去,把若虞留在了原地。
我去找景然,他拉開門,可能沒料到是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把溼淋淋的我拉了進來,馬上拿了條浴巾過來為我擦頭髮,邊擦邊心疼地說:“你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照顧自己,這麼大的雨怎麼就不知道帶把傘過來。把自己淋壞了怎麼辦?”
我順從地讓他為我擦著頭髮,他的懷抱很溫暖,我就在他的懷裡吐氣如蘭地說:“景然,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去,就我們兩個,結婚過日子,好嗎?”
景然的手緩慢地停了下來,他沒有看我,而是轉身把手中的浴巾放回了原處,背對著我說:“西西,我們不要自欺欺人了,這不可能的,我們都知道。”
“我不知道!”我幾乎是蠻不講理地喊:“你愛我嗎?景然,你告訴我,你愛不愛我?”我的眼淚像雨水一樣往下滾落著,我不想再看到傷害,不想再看到任何一個我身邊的人無辜的受到牽連,我知道景然是愛著我的,否則他不會在看到我滿身雨水的時候那麼的慌亂,不會在我提出要和他結婚的時候那樣的猶疑著。
他比我更渴望那種家庭的溫暖與幸福,他只是害怕得不到,害怕失去,所以才會恐懼,才會遲疑,才會覺得那是一件對他來說奢侈的事情。
沒有人天生註定不幸福,只不過景然的童年和少年都比別人坎坷了一點,他不敢相信幸福就這麼唾手可得。我慢慢地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