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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神情一閃而過,接著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做了個怪異的夢,夢裡一直在奔跑,跑到筋疲力盡,跑到汗流浹背,卻始終停不下來,我想停,想喊,卻沒有聲音,就這樣聲嘶力竭的掙扎著,奔跑著,沒有盡頭。

是被人搖醒的,一睜開眼,原來是婧如在搖我,我還沒有從夢中醒過來,一臉無辜地問:“我喊你們你們為什麼不理我?”

婧如的眼圈一下子紅了,接著就看到了李婉:“好了,好了,醒過來就好了,把我們嚇死了,這小姑娘家的,喝酒再出點什麼事,說出去了可不好聽。”

我這才發現滿屋子的人,連蘇母也在場,可能是看我醒了過來,她便一言不發的出去了,神色依舊是冷的,沒有絲毫暖意。

我也沒工夫想那麼多,只覺得口渴的很,便四下找水喝,看到茶几上的水杯就要掀被起身,婧如忙攔住了我,驚恐的說:“你要幹什麼?我來幫你。”

又是一陣頭痛襲來,我蹙眉躺了下來,微閉了眼睛,只覺得有個人拿了杯子過來,扶起了我,讓我半靠在他身上,把水杯送到我嘴邊,我也沒看清來人,也是渴極了,只管“咕咕咚咚”地喝水,那水溫不熱不涼地滑入喉嚨,我覺得舒服了一點,這才發現原來抱著我的那個人是景然,他居然還沒有走,我傻愣著看他,也顧不上滿屋子的眼光。

李婉想必也看出了什麼苗頭,便喊了婧如他們說:“西西醒過來就好了,大家都散吧,婧如你和明哲回自己房間吧,若虞,你也回去,我也去幫幫西西熬點粥。”

房間裡很快就安靜了下來,若虞是最後走的,他的神色怪怪的,看上去很是疲倦,連眼睛裡也是紅的。他走到我床邊,我原以為他會說什麼,但張了張嘴,卻是一句話也沒說,最後也只是看了我和景然一眼就大踏步的出去了。

“若虞怎麼了?”我不解地問景然。

景然把我小心翼翼地放下了,又為我掖了被子,才說:“你嚇壞他了,他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昨晚一夜都沒睡,一直在這守著你。”

我以為景然在騙我,裂了裂嘴想笑,卻又覺得不對,恍然地問道:“你呢,如果我再也醒不來了,你會怎麼樣?”

上大學的時候,老師佈置過一篇作文,作文的題目是:如果有一天我離去。雖然老師當時佈置這個題目的初衷是和男女之間的感情無關的。只是此刻我真的很想問景然,如果有一天我離去,你會怎樣?

景然眉宇間的神色微微變了一下,卻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淡淡地說:“大家都很擔心你。”可是轉而又講:“西西,答應我,以後不要逞能了,你不要命也要考慮一下大家的感受,哪有你這樣的,為了別人的事這麼拼命。”

我只覺得鼻間一酸,悲慼戚地說:“你把我想的也太偉大了,我不為別人做事,只為了你。”

景然依然很平靜,不為所動,只漠然地說:“那就更不值得了,我已經告訴過你,我們之間沒有可能,你不如多為自己打算一下會更實際一些。”

為自己打算?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但覺心頭堵得厲害,胃裡也是一陣翻江倒海,想必是因為昨夜酒喝多了的緣故,想吐,我起身往衛生間去,卻頭重腳輕,踉蹌了幾步,差點栽倒,景然抱了我起來,我在他懷裡,雖然只有幾步的路,卻也是百感交集。

吐到再無東西可吐,這才覺得舒服了點,又洗了把臉,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臉頰雖無半點血色,卻愈發的顯得唇色嬌豔了,原來短髮也已齊肩,烏黑髮亮,和蒼白的臉色恰成對比。想想離開家已經有幾個月的時間了,這蘇家雖說也待我不薄,卻終究不是長留之地。

我是為景然而來的,如今到了這種地步,他已經把話說到再明白不過了,原也不該心存幻想,卻還是放不下。每日裡一睜開眼睛,眼前都還是景然的身影,不遠不近,如影隨形,無法割捨,就這樣一直拖著到了秋天。

若虞自那日以後便怪怪的,見了我躲著就走,有時候叫也不停的,急急就避開了。倒是對蘇明哲不再橫眉立目了,每日裡客客氣氣的,只是不多說話。

我來的時候原是春末,暖陽高照的,轉眼已至秋日,熱熱鬧鬧的夏天隨著我和景然感情的結束也到了盡頭,院子裡的花草已開始呈現蕭瑟景象。古人說多事之秋,多事之秋,雖不是特指秋天,然而在蘇家這樣的多事之秋卻在這個秋天裡即將來臨。

17 為誰消得人憔悴

玖兒的畫被我寄出去參加了一個外省的兒童畫比賽,居然獲了一等獎,那天蘇家的人都很高興,我和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