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擾了。”
我的語氣裡帶著憤怒,若虞當然知道我是生氣了,他忙拉住了我,悵然若失地說:“西西,你都知道了?對不起,我不是要故意要瞞你的。”
看來我的猜測再次不幸言中了,我心裡一陣的難過,原來每個男人都不能例外,前一分鐘還在和你信誓旦旦地為你生為你死,下一秒鐘就又和別的女人重新開始,繼續恩恩愛愛,死去活來了。
我心中再不舒服,表面上還是要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說:“沒關係,早晚的事嗎,祝你和喬喬幸福!”
若虞奇怪地“啊?”了一聲,摸著後腦勺問:“管喬喬什麼事情?”隨即又說:“你不會以為我和喬喬西西,你想什麼呢。”他想了一會,竟笑了起來,看我又要惱了,這才拉著我坐了下來,正色說:“西西,不要躲了,告訴我,你愛我。”
他說的深情款款,我原想狡辯兩句的,竟找不到詞來,他的手機又響個不停,我也就不能再倔強,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我愛你有用嗎,你不是還有喬喬嗎?”
我的語氣不自覺地帶著悲哀,聽的若虞直笑,他說:“我只要你愛我就夠了,至於別人,我不在乎。”
我半喜半憂,也不知道若虞究竟是什麼意思,是想左擁右抱呢,還是情有獨鍾?又怕承認了愛他會失了顏面,但更怕不說會失去機會,就嚅嚅地道:“這樣呀,我想想吧,我愛你還是不”
我的詞還沒有拽完,若虞已經一把將我拉進了他的懷裡,我的一聲低呼未及出口,已被他用嘴唇堵在了喉嚨裡。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和我近在咫尺的男人,還在思緒萬千,他已經順勢在我眼睛上也吻了一下,我迫不得已閉上了眼睛,他輕柔地在我眉裡唇間流連輾轉著,萬千珍視,萬千寵愛,都被他印刻在了我的唇間舌尖。
24 一米的距離
原來若虞手機裡的簡訊都是婉姨發來催他回去的,我這醋吃的毫無道理,兩個人心裡卻都是美的。又坐著說了會話,我便起身要走,若虞拉住了我,說:“再坐一會吧。”雖然我只是上樓回自己房間去,他的眼中還是流露出不捨。
我其實也不想走,我和若虞剛剛確定了戀愛關係,當然是想能多呆一會就多呆一會,而且兩個人心中都甜甜蜜蜜,這會分開著實有些捨不得,不只是他,連我是如此。就想和他這麼坐著說話,至於說什麼倒成了無關緊要的了。卻苦於沒有理由留下,心底又因他剛才冒冒失失的吻稍稍有些戒備,便說:“我坐一會可以,但你要離我遠一點,大家保持一米的距離。”
若虞就望著我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想著剛才的熱吻,我的臉紅了一下,又要走,他忙答應了我說:“好好好,一米就一米。”
我這才莞爾,和他倚在床邊聊天。起初他在床那邊,我在床這邊。若虞怕我凍著了,就把棉被裹在我身上,過了一會,我看他穿的單薄,又是受了傷的,便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他靠過來,兩個人就和衣裹了一條棉被坐著。
這會兒已是臘月,南方的夜裡雖不至於冷到天寒地凍,卻也是陰冷潮溼。而我們兩個卻覺得溫暖,彷彿春暖花開,和風徐徐,就這樣坐著聊了一夜的天,彼此講著彼此小時候的趣事,然後在互相的嘲諷打鬧中,天色已經亮了起來。
我母親進來的時候,估計我正靠在若虞的臂彎裡睡得正香,若虞也睡著了。雖然我們兩個是靠在床頭睡著的,又是和衣而臥,但他抱著我的姿勢卻是曖昧至極。母親雖然喜歡若虞,卻還不至於讓自己的女兒去投懷送抱,她在屋外一陣叮叮噹噹的敲打,讓我和若虞都猛地驚醒了過來,面面相覷後,我頭髮蓬亂,睡眼惺忪的從若虞房間走了出來。
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老媽圍堵至閣樓間內上政治課,而我的父親就前去和若虞談判。母親一番話說得我羞愧難當,好像我真的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我這裡百口莫辯,自然就被母親關在閣樓上反省,飯也不給吃了,就連書桌上剩下的一瓶半可樂也被母親隨手帶走了,憑我根據以往的經驗判斷,只怕我不聲淚俱下的做個檢討是不可能得到母親的原諒了。
估計若虞哪兒的情況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他那樣一個笨人,我平時三句話都能把他賣了,何況是面對我一向精明能幹,舌如巧簧,百戰百勝的母親。我自己不吃不喝倒沒有關係,但若虞是個病人,一旦我母親罷了工,只怕若虞會吃不消。我這兒正苦思冥想等下如何說個謊話騙得我父母的同情呢,我母親就上樓來了,和先前那個刻薄寡恩的面目完全不同,和顏悅色地令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