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虞哈哈地笑著說:“還真讓你猜對了,暗戀已經許久,就趁這個機會表白一下得了。”
景然從身後拍了若虞的肩膀說:“你是一日不找罵,渾身就不舒服,出去吧,讓西西換衣服。”
臨出門的時候,若虞回過頭對我做了個鬼臉,誰怕誰呀,我也就回敬了他一個調皮的笑容,一轉眼看到景然怪怪的眼神,我臉上的笑容僵了一會,腮幫子鼓得痠疼痠疼的,也就不扭捏了,繼而對景然報以鬼臉,景然忍俊不禁,也笑了出來,如夢裡那般,情意綿綿的笑容。
2 這也叫畫?
洗漱的中間,我抹著一臉的泡沫走出來問景然:“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兩個不用工作嗎?”自從我住進這裡來,就沒見過他們兩個休息的,每日也不知道在做什麼,總是忙忙碌碌的。
景然笑而不答,把目光轉向若虞,若虞一逮著機會就開始賣關子:“你想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我猛點頭,若虞“嘿嘿”的笑了兩聲,說:“不告訴你。”
我哪裡甘心了,一邊在臉上打圈一邊口齒不清地纏著若虞,他更是得意到不行,任我軟磨硬泡,就是不說,一副小人模樣。想我鐵西西也不是什麼善類,別的不會,耍無賴還算擅長,氣極了我就把粘了洗面奶泡沫的雙手在若虞的襯衣上很快地抹了兩把,若虞惱也不是恨也不是的,作勢要打我,手落下來,卻也只是惱恨地揉亂了我的短髮,就咬牙切齒地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我頑皮地朝著他的背影吐了下舌頭,掉轉頭心情愉悅地去洗臉,摸毛巾的時候,感覺有人把毛巾放在了我的手裡,心頭猛然閃過一種異樣的感覺,回頭一看,果然是景然。他示意了個吹蠟燭的姿勢,我腦中也就靈光一現。
原來是若虞的生日,少不了要大吃一頓,反正也不用我花錢,還不趁著生日狠狠地敲上一筆,若虞是真怕了我,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緊張兮兮地,到最後竟抱著選單和酒瓶不撒手,惹得我和景然都罵他小氣,他也不忘回擊他們:“我過生日,你們連禮物都沒有送,吃喝倒是挺上心的。”
我想了一會,倒還真沒有備下什麼禮物來,一低頭看到自己包上的一個小掛件,一隻晶瑩剔透的玉兔,編了紅色的中國結做裝飾,也算是別出心裁。前幾日下班的途中在一家飾品店買的,反正還是新的,乾脆就取了下來遞給了若虞,說:“你暫時收下,等我發了工資再補一件別的給你。”
若虞接了過來,也不知嫌棄還是不嫌棄,隨手放進了襯衣上面的口袋裡,轉過臉和景然說話,話題不知怎麼就轉到了他們接的一單生意上。我自覺無趣,又吃的差不多了,就藉口上衛生間溜出去透透風。
正低頭冥想,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倒是那人先說了句“對不起。”我怔了怔,神思又開始飄忽,只愣愣地盯著那個人看,那人的目光也不移開,和我對視著,就像是一場較量,要分清楚誰輸誰贏似的。
想想我今天的打扮原也一般,無非是因為若虞生日的緣故,特意挑了件紫色的裙裝來穿,外面搭了件鵝黃色的小上衣,淡掃了峨眉,倒惹了滿地的目光,出門的時候,景然笑我太隆重了,若虞也是眼睛一亮,多看了我兩眼。
眼前這個男人,是靜默的,不說話,但眼睛很漂亮,這麼多年來,我已經習慣從別人的眼裡探究一個不一樣的世界。而他好像亦是如此,直直地盯著我看,不避諱,不遊移。我從心底嘆了一聲,上學的時候書沒怎麼好好念,一門心思研究這些了,如今看起來,卻還是要輸在一個陌生人的手裡。
恍然了一會,已經繳械投降,又不甘心似的,莞爾一笑之後,逃也般地回了包間。古人說,一顧傾人城,二顧傾人國,自忖自己沒有那種傾國傾城的容貌,但笑容總算還是優雅可人的。
笑嘻嘻地對若虞唱了生日歌,又借酒裝瘋騙了若虞的手機給家裡人打了一個悠長的電話,然後東倒西歪地被景然和若虞扶著出了包間,迎面竟又遇上了那個男人,不同的是,一個眉目如畫的女子跟在他身後。
“若虞哥。”那女子溫溫婉婉地喊了一聲,我雖然不是很清醒,但還是注意到那是一個有著薔薇花般嬌豔臉龐的女子,淡綠色裙子,如初雨微晴時刻的一抹新綠,既溫潤雅緻,又美好的如上天的神來之筆。
她轉過臉看若虞,若虞的表情很複雜,只從鼻子裡擠出了一個“嗯”字,目光就移向了別處。
“怎麼也不介紹你的朋友認識一下,我這個哥哥見不得人嗎?”那人亦語調清淡地開口,目光很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正半靠在景然的肩膀上,傻笑著,樣子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