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垂頭喪氣地轉移到了雜物間。
景然只低頭偷笑。據景然說若虞是經濟學的碩士研究生,每日裡接觸到都是些數字報表之類的東西,竟然被我這幾個腦筋急轉彎唬到說不出話來,也算是本年度最好笑的笑話了。
答案當然是再簡單不過了,第一個問題沒死的人當然是叫救命了,第二個問題連我們家樓下巷子口跑來跑去的小妹妹都能回答,小白加小白是就是小白兔(two);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是令若虞噴飯不止的:那個人對大灰狼唱了首歌,祝你生日快樂!大灰狼就吹滅了蠟燭。
事實證明,做人不能做得太複雜了,還是有些童真的好,不是所有有關數字的問題都需要用高等數學來計算的,往往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最正確的答案。不過若虞也不是個很複雜的人,我能看得出來,他的眼睛乾淨且清亮,象□月份一碧如洗的天空。
他嗔目結舌,大呼上當,堂堂一個碩士生就這樣敗在了一個小女子的手下,除了不甘心外就是想著怎麼報仇雪恨了,然而這些腦筋急轉彎早已是我少女時期就玩剩下的東西,不論若虞如何的百度,google,還是搜狐,所有的搜尋引擎用遍,就是找不到能夠難為到我的腦筋急轉彎。
我們兩個就這樣樂此不疲的你一句我一句地鬥著,景然就饒有興趣地笑看著我們,既不插話,也不干涉。更多的時候,我都能感覺到他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等我回過頭去,他又馬上移開,低頭忙別的事去了。
一個星期後,我找到了在這個城市的第一份工作,在一家房產中介公司做房產銷售,每天頂著烈日在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發宣傳單,掃樓,其中的辛苦自不必說。我開始懷念那些窩在家裡的日子,想念我閣樓上的那張乳白色的書桌,想念母親煮的那些可口的飯菜和她喋喋不休的從街角能傳到街尾的碎碎念。
然而想念歸想念,當初離開家的時候是扔下狠話的,我也只能躲在房間裡捧著那雙被磨出水泡的芊芊玉“腳”長吁短嘆,自艾自憐了。
若虞並不放過我,興沖沖地推門進來,人未到聲先聞:“西西,什麼樣的答案適合所有的問題。”
這個經濟學的研究生也是被我逼瘋了,不管是什麼時間,只要是一想到問題便健步如飛地衝進來,張口就問,等我笑盈盈地說了答案,然後再目光痴傻地退出去。
“不知道!”我正在顧影自憐,哪裡有時間理會這個無聊透頂的人。只管惡狠狠地回了。
若虞又是一副痴傻的模樣,嘴裡喃喃自語道:“怎麼又被你猜到了。”
我茫然,等想明白了,才知道自己無意之中命中正解,不免有些洋洋自得,到底是小孩子習性,連腳痛的事都忘了,只把兩隻手放在耳邊對著若虞誇張地做了個鬼臉。
若虞忍不住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眉眼都是開的,聲音也很爽朗,不像景然,他的笑總是若有若無的,看不清楚。
“你的腳怎麼了?”這才看到我腳上的水泡,他低下頭去,用手觸控了一下,我疼了一下,縮緊了,可憐兮兮地。
若虞皺了下眉頭,“你等著。”他很快的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已打了一盆熱水過來,袖子一挽,竟要幫我泡腳。
我馬上躲開了,儘管我是不拘小節的,只是平日兩個人淨鬥嘴了,並沒有熟悉到這種程度。若虞大笑:“你不是自比是茜茜公主,怎麼洗個腳也扭扭捏捏的。”
為了掩飾心底的尷尬,我就煞有介事地說:“我是仙女西西,我的腳除了我愛的人,誰也不給碰。”
若虞盯著我看了一會,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完了就正色說:“那就算了,我出去。”
星期天,我正窩在被窩裡睡得香甜,夢裡是我和景然的婚禮,莊嚴而又神聖,景然含情脈脈地看著披著婚紗的我,低頭為我戴戒指,突然就被人搖醒了,睜開眼一看,是若虞比窗外陽光還要明媚三分的笑容。我只覺得刺眼,忙閉了眼睛,翻了個身,想繼續回到夢裡去。耳邊就聽到景然的聲音:“起來吧,西西,帶你出去玩。”
我一聽,馬上就坐了起來,忙不迭地問:“去哪兒,去哪兒?”我也是悶極,每日裡這兩個人都是各忙各的,連星期天也不休息的,早已呆得悶煩,就想燈紅酒綠,舉杯暢飲一番了。
這又引來若虞一陣恥笑,對景然說:“看到了吧,我就說這丫頭暗戀你吧,要不我叫了幾十聲,她都不應,你就喊了一句,她立馬就醒了。”
我“呸”了一聲,嘴上一點也不肯饒人:“誰暗戀誰呀,我看你才暗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