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下來,過著平平常常簡簡單單的小日子,每日裡彼此對望一眼都是幸福。
而景然就是我此生想要尋找的那個人,他高高的,瘦瘦的,有一些淡淡的憂鬱,喜歡簡單的東西,穿舒服的襯衫與鞋子。平時不怎麼愛說話,但卻能一眼看進人的心裡去;沒有太濃烈的感情,喜歡順其自然,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間。他符合了我對未來一半的所有要求。
因為在網上聊了兩年的緣故,第一眼看到他,很容易就有了親近感,覺得上輩子是見過的。佛說,今生你嫁的人,就是前世葬你的人。而景然估計就是那個前世挖了土葬了我的那個人。所以註定今生我會與他相遇,相知且相愛。
在街上轉了一會,已近中午,豔陽高照的,熱得受不了。口渴難耐,我就停在路邊的小商店裡買冷飲,一邊等著找零錢,一邊羨慕街邊咖啡店裡那些一對一對的情侶,這樣的正午,也就適合坐在那樣舒適的冷氣十足的環境裡,要上一杯冰咖啡,靠在大幅的玻璃窗前,看看書,上上網,發發呆。
不經意間,就看到了李婉的車子是停在旁邊,心頭一喜,剛想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躍入眼簾:景然正從那間路邊的咖啡店裡出來,我還來不及喊出口,李婉隨後出現在我的視線裡。我也就邁不動腳步了,只看著他們兩個人在門口說了會話,又見李婉交了一樣東西到景然手裡,景然就沒有再停留,而是徑直過了馬路向遠處去了。
李婉過來開車,我躲了一下,因為不確定李婉會不會想在這個時候見到我,雖然我在心中設想了很多的可能,偶遇?巧合?或者是聊聊有關若虞的事情?若虞是李婉從小養大的,這個可能性應該會大點
我拿出手機給景然打了個電話,他很快接了起來,我問他:“你在哪?”
他顯然不知道我是來了市區的,回答我說:“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情在外面,你呢,在蘇家還好嗎?”
我“嗯”了一聲,低聲說了句:“我想見你。”
我看著他的步伐在我對面的人行道上稍稍停了下,說:“我這會正忙,改天吧,改天我和若虞一起去找你。”
我也聽不出來他是不是在說謊,只是奇怪,為什麼李婉既然見了他,就應該知道景然是和若虞住在一起的,又是為什麼沒有向景然提起我也到了市區,哪怕只是順嘴提起,也沒有過嗎?
回蘇家的路上,我一直都沒有說話,完全沒有了早上來的時候的那種手舞足蹈的興致,李婉笑問我:“西西,怎麼不說話了,這可不太像你的風格。”
我心事重重的,只是勉強地笑了笑,答非所問:“婉姨,你平時出來都會去見朋友嗎?”
李婉笑說:“我這個年紀了,哪有什麼朋友,除了姐夫一家人,就只有若虞和婧如兩個親人,婧如沒有和大姐去馬來西亞之前每天都守在身邊,倒是若虞,想見他一次比什麼都難,他現在心裡已經沒有我這個阿姨了。”
李婉在嘆氣,我就沒有再多問,但心裡總有一個疑問,景然和李婉就算是認識,恐怕也只是一面之緣,兩個人怎麼就會同時出現在一家咖啡店裡,又是為什麼兩個人又都像是在刻意隱瞞彼此是見過面的?
晚上的時候,正在房間裡思緒萬千,突然就接到了景然的電話,他的語氣很平常,說:“我在蘇家的門口,你出來一趟吧。”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啊?”了一聲,這才明白過來,匆匆忙忙地踩著拖鞋下樓,果然在蘇家的大門口見到了景然,他站在昏黃的路燈下,修長的身影在空曠的路燈下顯得異常的孤單,我的心頭有些莫名的疼。
很快奔了過去,在他面前停了下來,氣息有些不穩。頭髮也因為奔跑的氣流揚了起來,他幫我撫了撫頭髮,低聲問我:“聽若虞說,你今天去找我,還哭了鼻子,有這回事嗎?”
我愕然,隨即明白是若虞在誇大其詞,若虞就喜歡拿景然來嘲笑我,這也是他目前唯一能用到的手段。
我嫣然地笑著說:“少來了,他哭鼻子我都不會哭!”又心動了一下,問道:“你是因為這個才來的嗎?”從他住的地方到蘇家,也不是一段很近的距離,他能在這樣的夜晚打車過來,如果真的只是為了我,我是沒有理由不為之感動的。
景然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看我,濃黑的眉毛,如墨的眼睛,眼睛裡溫情脈脈地。第一次他離我如此之近,我的心底頓時被一種溫柔的情緒所蓄滿,就踮起腳尖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景然眼睛閃亮了一下,隨即吻了下來,我迷迷糊糊的回應著,那種感覺很奇妙,像是吃了糖果一樣,卻要比我的那些糖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