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甘甜,而且那甘甜的滋味一點一點滲進我身體的每一個毛孔裡,無處不在的甘甜。
還沉浸景然柔情似水的擁吻中,一道刺眼的光打了過來,我看到蘇明哲的車迅速地從我們身邊擦身而過,開進了蘇家的院子,擦身的那一瞬間我注意到蘇明哲略帶玩味的眼睛透過開著的車窗從我臉上一閃而過,我的臉不自覺地紅了一下。
7 難道我穿越了?
景然剛走,若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依舊是不依不饒地鬥了幾句嘴,無非是拿景然和我打趣,這是他的籌碼,每次拌嘴到最後,其實都是他落敗,他卻怎麼也改不了這樣的毛病。只是不管是輸是贏,他從不生氣,有時候反而會笑的更厲害。用他的話說:與西西鬥,其樂無窮!
他突然就一本正經起來,令我有了些許的不安:“西西,我託你辦的事怎麼樣了,婧如就要回來了,你真的要幫我想想辦法,別讓蘇明哲再對她糾纏不清了。”
我很想說這件事我沒法幫你,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我試試看吧。”鬼才知道這句話我是多麼的言不由衷,而且離間蘇明哲和婧如的關係豈是一朝一夕能做到,至少迄今為止蘇明哲都沒有把柄在我手裡,反而是我,被蘇明哲撞到了和景然在一起,就算我有心想曖昧一下,恐怕也沒有可能了。
還有,我單獨見蘇明哲的機會真的是少之又少,偶爾在走廊上碰到了,兩個人也是不說話的,彼此都是用眼睛打招呼的,他微微笑笑,我就報以淺淺一笑,客客氣氣的,沒有任何實際性的內容。
又惦記著若虞對我的好,苦思冥想了一個晚上,還真讓我想到了辦法。我決定投其所好,閒來無事的時候便跟在李婉的身邊,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些有關蘇明哲的習慣與愛好。
“明哲最喜歡的是這件藍色的襯衫,每天不管他穿不穿,一定要燙好掛在他衣櫥裡。”李婉在燙衣服的時候說。
只是我看不出來那件藍色的襯衣有什麼特別的,反而比較起來他衣櫥裡的任何一件衣服都比這件有品位。
“明哲喜歡喝茶,早上起床一定要喝一杯用上等的龍井沖泡的茶水,茶水不要太淡也不要太濃。但是如果他晚上吃過飯去了書房的話,那就要幫他衝杯咖啡過去。”李婉在泡茶煮咖啡的時候說。
我聽了直撇嘴,如此麻煩,好像自己是皇太子似的,有本事自己下來泡茶煮咖啡,恐怕這樣的人把他扔在工廠裡,也就是個廢物點心。
“明哲喜歡蘭花,他房間裡的這盆蘭花要定期過來澆水,水不能澆的太勤,否則它的葉子就會爛掉,但也不能澆水次數太少。另外還要曬太陽和通風。”李婉在澆花的時候說。
我出神地摸著那盆蘭花的葉子,心想花倒是好花,無論品相還是形狀,都是上等的,當真是花中君子,只是它的主人似是不怎麼樣,不禁搖頭嘆氣。
“明哲不喜歡別人隨便亂動他的東西,所以打掃的時候他的書桌一定是不能動的。”
李婉又說了很多關於他的喜好,到最後我就總結了兩個字出來:怪癖!早知道如此,還不如讓李婉多講一些若虞小時候的事情來,除了能當笑話聽以外,還能讓若虞在我面前出醜。就像若虞說的,與西西鬥,其樂無窮。我的格言是,看若虞出醜,此乃人生一件快事。
看來是做了無用功,我垂頭喪氣地回自己房間去,誰知道迷迷糊糊地推開了隔壁房間的門,要說這也不能怪我,蘇家樓上有這麼多的房間,偏偏都裝著一模一樣的門,同樣的造型,同樣的乳白色,難免會認錯。
等到推門進去,抬頭一看,我驚叫了一聲。房間裡很暗,只有邊角的幾盞類似蓮花造型的小燈照出幾束微弱的光線來,整個房間一片煙霧繚繞,三面都是一人多高的佛像,那些佛像或莊嚴,或肅穆,或橫眉立目,或溫暖慈祥,但怎麼看都不像在現代。
我馬上閃過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來:難道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一個古代的寺院裡,做了青燈古佛旁唸經的小沙彌?
不過我很快就發現是自己多想了,明明這裡就是蘇家,從半開著的門裡還能看到蘇家走廊上深灰色的地毯和一行嫣紅的小探燈。
要不就是自己產生了錯覺,我揉了揉眼睛,還是如此,正納悶間,李婉已從樓下上來,只怕是聽到了我的叫聲,才匆匆忙忙地上了樓。
李婉看出了我的疑惑,一邊拉我出來一邊隨手鎖上了門,笑說:“怪我,怪我,剛才打掃完忘了鎖門了。忘了告訴你,這間房子是明哲媽媽唸佛的地方,以後沒有什麼事,最好不要進去。”
我驚魂未定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