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應該出去的是我,你留下。”這句話已說到平靜不已。
我想他應該是不生氣了,反而是我和景然在若虞走後,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說些什麼,尷尬了一會,我也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天在送我到蘇家的路上,若虞直截了當地問我:“你到底不喜歡我什麼?我昨天想了一夜,怎麼也想不明白我哪一點比景然差了。”
若虞從來都是這樣,想到什麼說什麼,我有時候挺喜歡這樣的若虞的,只是喜歡歸喜歡,如果□人的話,我還是覺得景然更豐富一些,他更適合我有些陰晴不定的心情。而且我對景然的感情也是一天兩天了,當初之所以會來到這座城市,有一大半是因為景然。
我回答他說:“我沒有不喜歡你,但是我愛景然,這兩種感情是不一樣的。”若虞的脾氣和我有些相像,兩個人太相似了,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愛情是需要互補的。
若虞“切”了一聲,說:“我不懂你們這些小女孩的心思,哪來那麼多曲曲彎彎的,說的比唱的都好聽。”
“錯了,錯了!”我一本正經地說:“我是唱的比說的好聽,不信哪天唱歌給你聽。”又說:“你也不需要知道太多,知道我喜歡你就行了。”
若虞又愣了一下,我忙敲了他的腦袋一下,解釋說:“我說的那種喜歡是好朋友之間的喜歡,簡稱友誼,如果你覺得委屈的話,我們還可以做知己,這樣就可以更近一點,而且可以分享很多的秘密。”
5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我說的鬼鬼地,若虞也就有了興趣,笑說:“這個好,那我們就做知己,以後你有了什麼秘密,不能告訴景然的,記得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我笑眯眯地說:“好。”
若虞似是有了十足的信心,又信誓旦旦地說:“以後有誰欺負你了,記得也要告訴我,我來幫你出氣!”
他拍著胸脯的樣子,令我腦海裡突然掠過一首古詩來: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瘋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這首古詩描寫的是一個重諾守信、輕生重義的俠客形象的,原和若虞半點關係也沒有的。能讓我聯想到了俠客,著實是因為若虞那種灑脫不羈,敢作敢為的性格,再加上他對我說下的這幾句類似承諾的話,還真是有點象這首詩中所描寫的那種“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的凜凜然的俠士。
心中頓生俠義之風,而且一發而不可收拾,突然就很想做一個不讓鬚眉的小女子。因此等到了蘇家,李婉安排好了我的房間出去了,就拉著若虞要與他結拜,說要和他做那種武俠小說中所描述的俠肝義膽,至死不渝的朋友。
若虞一邊嘲笑我,一邊死活不肯,只說他一個大男人決不做這種無聊的事情,可又經不起我三言兩語的糊弄與嘲諷,就激得和我一起發“神經”了。這個詞是若虞用的,我也覺得這種行為有點過,不過發神經就發神經吧,人生難得幾回“瘋”。而且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這樣的機會和我一起發這樣的神經的,我甚至覺得,若虞應該覺得幸運才對。
若虞很配合,我嘴裡唸唸有詞,又說什麼“有福同享,有難蘇若愚幫擋”的話,他居然都沒有笑。反而是等我念也念完了,拜也拜完了,這才詭異地說:“我怎麼覺得咱們兩個像是在拜天地,而且連入洞房都省了,要不咱們乾脆洞房得了。”
我一聽惱了,賞了他一腳,若虞不提防,被我踢在了膝蓋上,他一邊抱著膝蓋吸氣,一邊連說了幾個:“幸好,幸好。”看我愕然不解,又幸災樂禍地說:“幸好你想嫁的不是我,否則我這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我還了一句:“幸好我不嫁給你!不然和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我才不知道怎麼過!”可不知怎麼的,原本好好的興致突然就低落了下來,再做什麼也提不起精神了,眼前總是浮現景然孤單的背影,在一個四處都沒有窗戶的屋子裡,低著頭,默不作聲。這是我從未見過的場景,卻不時地出現在我的夢境裡,腦海裡。那樣的景然,是我所不喜歡的。
和玖兒的相處還是愉快的,蘇家為我和玖兒準備了一間專門的畫室,我們就在這個房間裡作畫,起初是在紙上,後來就漸漸轉移到牆壁上,反而是在牆壁上作畫的時候玖兒更能發揮自己的想象力。興起的時候,我們還會扔橡皮泥玩,大塊大塊五顏六色的橡皮泥被隨意的拋在牆壁上,繽紛的色彩,有雪白的牆壁做底,象極了那些印象派畫家的大作。
玖兒每天的課程都安排的很慢,三歲的孩子,除了每天上午跟著我學畫畫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