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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謝過掌門和師兄師姐,帶著一顆破碎的心和受傷的身體以及典墨,回家了。

因為身心同時受創,我自然無力顧及弟子典墨的傷勢。從當天晚上開始,我就奄奄一息地倒在破席子上悼念我與寶貝天人永隔。這個時候,有個好徒弟的優勢就表現出來。第二天整整一天,我只要一在床上哼哼唧唧,那個黑不溜秋的孩子就會很快出現在面前。當然有時典墨他臉上也有不耐的神色,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陪著笑臉跑前跑後地張羅飯菜,毫無怨言,真是好用啊。

因此我的心理創傷癒合地異常得快,大半天后我就窩在床上偷笑,真是揀到寶了。而且典墨這麼又黑又醜的,全平心崖除了我不會有人願意領養他。他這個長期僕人是當定了,心下時時也在暗喜。既然如此,還是早點把他的毒驅掉吧,萬一有個閃失就麻煩了。

第三天正午過後,我睡足了起床,招呼上典墨,兩人一前一後再度向溫泉進發。和前天相比,感覺好像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

應該說,那多事的十二個時辰過後,我也和身後那個揹著大包小袱的孩子無形中間親了幾分。我必須承認,典墨是個好孩子,更是個好弟子,揹著這麼多東西還不吭一聲。我決定以後要對他好一點,午飯就自己起來吃,不麻煩他送到床前來了。

剛剛繞出樹林中,遇到幾個弟子湊在一起唧唧喳喳說什麼,原本不是很愛湊熱鬧的我今兒個當然也不,直直從他們身旁走了過去,幾個弟子突然一起抬頭看著我。驚訝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而且看著我的目光那麼專注,讓我想不自我感覺良好都不行。

都要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有人喚了我一句。

“師叔,”發聲的是一個個子挺高,和我年齡相當的弟子,他突然站起來攔住我。那模樣挺眼熟的,我在哪裡見過?

人家既然尊稱我師叔,我也不能當作沒聽到,當下含蓄地點點頭,嗯了一聲。

“師叔,弟子劉席有一事不解,師叔可否為我解惑?”他恭謹地問道。

哇,好難得!

我的弟子典墨好是好,就是幾乎不向我求教,一副天上天下無所不知的樣子。我早就想能擺點師父的譜,正是個機會!

“你說。”我儘量擺出高深莫測的樣子,唬幾個弟子不成問題罷。

劉席甚是懇切地說,“可否告知弟子師叔你身上這不凡的功力怎麼來的?”

暈~

難道平心崖上正在流行把我問得啞口無言?

我臉色可能有點不好,但還是努力維持身為師者的形象,“這個是我的私人修煉法,你非我門下弟子,我恐怕不能擅自傳與你。”

背後的典墨吭哧一聲笑了。

劉席臉色一正,“師叔,你原因不明地沉睡了約十年,其間除了三師伯四師伯,沒人去過你的房間,前天你突然醒轉一切如舊,兩日不見竟然獲得如此驚人的功力”

嘿嘿,小子,這是用法術內斂過後的功力哦,如果是最初那千年功力,還不嚇得你屁滾尿流!

我正想得洋洋得意,突然感覺到身後的典墨似有想說話的意思,考慮到他每次說話都造成非死即傷的後果,我還是搶在他前面開口了,“個人機緣,師侄不必太過強求。”

劉席笑起來,甚是好看,“弟子並無此意,只是不知師叔知道不知道平心崖發生的事情。”

典墨終是不耐煩了,從我身後探頭出來,我手忙腳亂地將他按了回去,一面說,“我對看熱鬧興趣不大,你去找你二師伯好了。”

“師叔這麼說,究竟是不感興趣呢?還是故弄玄虛呢?”

看來這弟子確有演講欲,不滿足一下是不行的,我萬般無奈地說,“你究竟想說什麼?”

“師叔,昨夜和前夜,平心崖上出了樁怪事,連帶著掌門都頭痛不已。”

平心崖出怪事不稀奇,不過出了讓於鏡頭痛的怪事,那就稀奇了。我連忙問,“什麼事情?”

“老掌門昨天回到平心崖。”

原來老頭子回來了,不過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莫非要取消於鏡的掌門資格?那就有趣了!

“老掌門專程回來給新任掌門祈福,兩人相談甚歡,當夜老掌門留宿平心崖。〃

我就知道老掌門沒有對付於鏡的脾氣,或者說是勇氣!

“當夜老掌門小憩北崖吊樓,遇襲。據說功體被吸走甚多,損失數百年功力。”他一面說,一面觀察我的反應,“掌門已經著手調查此事。”

“也就是說,有人吸走了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