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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婢女愣了一下,突然啼哭起來:“公公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吧,千萬不要和人說,被我主子知道會打死我的”

沒走多遠的永安王站住了腳,訓話的內侍一見立刻呵斥婢女噤聲:“住口!王府何時苛待過下人,王妃更是寬厚御下,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你到底是哪裡當差的?”

婢女吃嚇,當時就住了嘴,瑟瑟跪在地上再不言聲,也不說自己是哪裡的。

“她好像是藍姨娘院子裡的,奴婢給那邊送東西時似乎見過她。”提藥材盒子的小丫鬟遲疑著開口。

永安王眼裡暗了一下,轉過身,看住那個婢女。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奴婢叫如意。”

瑟瑟的聲音,帶著顫抖。永安王沒說話,抬起腳接著朝前走了。隨侍的匆匆跟上,訓話的內侍也追了過去,只剩下婢女如意一個人跪坐在原地,望著遠去的永安王一行,久久沒有站起。

她的臉上,沒有了方才驚駭瑟縮的神情,只是沉靜。

長平王正在院子錦繡閣前的空地上曬太陽,錦衾鋪成的鬆軟長塌,兩扇大理石落地屏風安放在北面和東面防風,午後的陽光暖暖照下來,他就在榻上靠枕斜坐,手裡拿著一杯西域葡萄酒。

永安王被人引入院子,入目看到這番景象,嘴角緩緩翹起。

“七弟好愜意,好興致。”

長平王將玉盞隨手放到榻前的梨花小几之上,直起身子,懶洋洋伸了一個懶腰,也沒有站起來問禮,只抬手朝不遠處一架藤椅指了指,朝身邊內侍道:“將那個搬來給六哥坐。”

內侍們飛快挪過了椅子,還鋪了一掛錦毯,又另拿玉盞倒了一杯酒放到藤椅前的小几上。

永安王瞅了瞅那椅子,沒有立刻坐。藤椅下面是帶弧度的扇形託泥,人一坐上去,就可以前後搖晃,是一架搖椅。

長平王笑笑,命人安了小足在底下,將藤椅固定住了。永安王這才撩起袍子坐了下去,背脊挺直,與長平王的慵懶形成鮮明對比。

“六哥,嚐嚐?”長平王拿起玉盞,盞中酒水殷紅,似屏風之上豔麗的桃花。

永安王搖搖頭:“我喝不慣這個。”

長平王自己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抬眸,“六哥此來,是想念弟弟我了麼?”

------題外話------

謝謝rourou和sunnyzz423:)

191 選秀新規

西域通商路傳來的最上等的葡萄佳釀,味道芳香醇厚,瀰漫在兩扇屏風隔出的小小方寸之間。長平王半眯著眼睛享受這份甘甜,也享受午後和煦的日光。他半躺在軟榻上,持杯的手骨節分明,優美而有力,拇指上套著一枚翠色流光的碧玉扳指。

永安王的目光落在那枚扳指上,隨口笑道:“七弟在家養病,卻也沒耽擱了演習弓馬。”

長平王呵呵一笑:“我這身子底子不好,再不勤勉練著些,恐怕還沒到不惑之年,已經不能享受美人在懷的樂趣了。”

“咱們兄弟裡自小便是你的弓馬最好,沒想到是為了這個。”永安王哈哈大笑。

“六哥切莫與別人說,兄弟我就指望這點本事入父皇的眼呢,若讓他知道我練這個是為了女人,那可就慘了。”

兄弟兩個笑著對視,最終永安王無奈搖了搖頭,“我可沒那個閒心去父皇跟前搬弄是非,你只管放心。”

東拉西扯的閒聊了半天,在初春時節寒暖交加的微風中對坐,也是一件美事。沒多久兩人的面前便擺上了縱橫交錯的棋盤,黑白手談,是兄弟倆常用的消遣。

“七弟的棋越來越穩健了。”棋到中局,永安王感嘆了一句。

“不及六哥多矣。”長平王搖頭,放了一子在盤上,圍殺永安王邊路的三四個子,但另一邊永安王卻將他的十餘子盡皆截斷了。“等等,我要悔棋。”長平王伸手就將兩人落下的字全都挑了出去。

永安王任他動作,笑而不語,又是二十餘子落下之後,長平王揮袖攪亂了棋盤。

“這盤不算,今日精神不好,讓六哥佔了太多便宜去,改日待我養足了精神再與六哥廝殺。”

“可以。”永安王揮手,旁邊伺候的內侍們便將棋盤棋子收下去了,石桌上重新擺了清茶糕點。服侍的內侍們退了很遠,方寸間只有兄弟二人對坐。永安王抿一口茶,笑道:“不過七弟總是如此也不好,時不時的悔棋耍賴,幸好和你對弈的是我,若換了三哥,恐怕要疑心你藏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