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挑戰方掌門,百招將人制服,瀟然而去。自此這婚約就再無人提及了。”
陳茜眨眨眼,讚歎:“好厲害”
蕭歲寒如此剛烈血性,若是個男兒的話,先皇便只會拿她當兄弟,而不會生出愛慕之心了吧?
花廳裡,上官老爺子已經站起來,舉著酒杯,威嚴莊重,簡簡單單客套了兩句,一飲而盡。我們與諸人一同端起酒杯,恭賀老爺子大壽。
聖人云,五十而知天命。我生生死死加起來也一千多歲了,卻還活得懵懂混沌。
我記得蕭歲寒去世很早,會不會與這件事有關?
“諸位能賞臉參加老夫的壽辰,老夫深表感激。今日老夫也不與諸位多客套,想來諸位也對老夫身邊的丫頭疑慮重重,老夫也不敢隱瞞,這確實便是當日血屠唐家堡的蕭歲寒!”
席間炸開,各種聲音混在一起,亂成了一鍋粥。我甚至還看到動手拔劍的。
上官老爺子舉手示意,聲音渾厚有力,道:“我們江湖人講究快意恩仇,老夫自知沒有什麼面子能叫諸位息怒,但今日一切只請諸位看在蕭盟主的面子上,若是有打殺之舉,萬望留蕭歲寒一命。老夫曾受蕭盟主恩義,不能以命相報,現如今所期僅此一點,還請諸位英雄豪傑海涵成全!”
這老爺子是想賣個面子便將自己撇清嗎?
“蕭歲寒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我師弟枉死唐家堡,豈能罷休!”
“上官老爺子,您別折煞我們!您說一句話,我們哪有不聽的?”
“唐家堡百十餘口人命,當真就能這麼算了?老爺子這話說得也太輕巧!”
一眾人爭來嚷去,卻沒有個一致的聲音。
常懷秀轉著酒杯,衝我們笑笑,道:“你們要不要也說兩句?”
顧磊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陳茜勾住我的胳膊,低聲嗔道:“歲寒雖然有點討厭,但是也沒有討厭到要死的地步!他們怎麼都這樣啊?”
常懷秀搖頭一笑,道:“若是能讓斷崖之谷欠一個人情,那可是最划得來的。”
陳茜疑惑地看著常懷秀。
常懷秀解釋道:“說著要報仇的未必真的就是要報仇,也可能只是要記仇而已。有人懂攜恩圖報,也有人懂攜仇圖報。死人哪裡抵得過最誘人的利益?”
陳茜恍然大悟,唏噓不已。
這些道理很簡單,經歷過的人都懂。陳茜以前生活的環境必然是很好,才避得過那些爾虞我詐。
蕭歲寒站起來,筵席上瞬間安靜了不少。她很是從容鎮定,行色之間完全不見妙齡少女的稚嫩天真,完全就是個老江湖的樣子。但是比起老江湖,卻又帶著掩不住的凜然傲氣。
先皇悠然地坐在一邊,似乎毫不擔憂。
“我知道你們不少人想殺我。”她的聲音清亮沉靜,聽不出絲毫緊張,“我今天既然站在這裡,就沒想過全身而退。唐家堡的人是我殺的,撇去一眾唐門人,其餘的我自知累及無辜,在座之人哪個有報仇之心,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絕不還手!”
有人蠢蠢欲動,卻被旁的人攔下。一時議論紛紛,竊聲四起。
陳茜悄悄地捏我一下,問:“她這不是找死嗎?萬一真有人想報仇怎麼辦?”
我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沒事。今天是上官老爺子的壽宴,真要出了人命也不好收場。何況還有小侯爺在呢!”
先皇寵愛蕭歲寒,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顧磊看我一眼,忽然開口,道:“蕭歲寒是皇親國戚,這樣真的不會有問題嗎?”
“對啊!”陳茜也是一驚,“皇后家的人會允許嗎?”
常懷秀挑挑眉,搖頭笑道:“雖說民不與官鬥,可江湖之事朝廷也是不怎麼管的。蕭歲寒若真出了什麼事,頂多也就是元兇落到朝廷手裡倒黴罷了!”
蕭歲寒是實實在在的天之驕女。上天真的很不公平,給了她那麼傲人的身世與容貌,還要再給她一個世間最好的男人。
真是讓人嫉妒啊!無怪紅顏薄命了。
18
18、17、歲寒你男人 。。。
在殺與不殺兩種論調爭執不休的時候,還是一個和尚先站出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蕭姑娘殺我少林弟子無相,貧僧本奉方丈法旨,不欲滋事生非。今日既然得遇,貧僧便向蕭姑娘討個結果。我佛慈悲,若蕭姑娘受得貧僧一掌,少林願與蕭姑娘化此干戈。不知蕭姑娘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