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野還是說她花!從小就這樣!”
“你們青梅竹馬?”我笑盈盈地看看陳茜,又看看他。
顧磊湊近我一點,拿扇子在前面一遮,笑道:“其實我們倆既是親戚又是鄰居,她爸媽那時候忙,打小就是我給她換尿布擦屁股,你說著算青梅竹馬還是父女倆?”
我想想,笑著調侃道:“你這麼點兒年紀生得出那麼大的閨女嗎?差幾歲而已!我看她挺不錯的,你可別糊弄人家!女孩子的小心肝兒都很脆弱的!”
顧磊一副無辜倒黴的樣子,咧兩聲,笑道:“想哪兒去了!你們女人就是喜歡亂想,她就是我妹妹而已,哪裡來的那麼多風花雪月?我那邊去了,你看著這邊兒點!”
我點點頭,伸手推著送他。
跟他還有陳茜在一起的時候,原先在宮中學的禮節真是全部都還給太妃跟嬤嬤了。
我聽宮裡的老人說,男人天生就犯賤,越是喜歡他的他越是不當回事兒,不知道顧磊是不是這種人。
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已經是中午。我揉揉肩敲敲腿,聽著浩然居那邊沸沸騰騰的,極是熱鬧,想著反正也沒什麼事了,便過去看看。
到了門外,顧磊已經站在那裡,看見我便招招手,喚道:“錦書!這邊!”
我才走近,他便拉起我的手帶我到花樹下一個人未滿的桌子上坐下,陳茜已經坐在那裡,正笑嘻嘻地同鄰座一個滿身俠氣的女子說話。
“我跟你說——”陳茜給女孩子指指我們跟顧磊,眼睛亮亮的,極是興奮,道:“我們仨是一起的,這個是顧磊,這個是任錦書,我們將來要做江湖中的三劍客!”
我揶揄地看看顧磊,陳茜還會點劍術,他可是一點兒不會。
女孩子抱拳朗笑,道:“幸會!我叫常懷秀!丐幫弟子!”
顧磊也抱拳,卻還不及常懷秀英武,道:“幸會!”
我笑著點點頭,對這個熱情的女孩子很是有好感。我以前的師父也是丐幫的,對我很好。他也會跟我說起丐幫,說起自己年輕時候的江湖往事,可惜我忘了他有沒有提過一個叫常懷秀的。
花廳的各扇門窗都大開著,很容易便能看到裡面的情形。上官老爺子在主位上坐著,緊挨著的就是蕭歲寒與先皇。蕭歲寒血屠唐門之事如今已是人盡皆知,將她放到這麼顯眼的位置差不多是將她推到隨時會斷的刀尖兒上,真不怕出事嗎?或者是想憑著斷崖之谷、名劍山莊與先皇的權勢力保她?
無論如何只怕難以善了,除非能證明唐門血案非蕭歲寒所為。
將席上諸人掃視一遭,沒有幾個真正在吃吃喝喝說說笑笑的,眼睛都正著斜著瞄著花廳裡的一眾。
顧磊問:“江湖上對歲寒到底是什麼態度?”
常懷秀啊了一聲,許是被顧磊對蕭歲寒的稱呼嚇了一跳,而後揚唇一笑,扭頭看看花廳,道:“這個可難說!男人們自然是巴不得唐則靈死了,可是江湖道義在這裡,他們還是要收斂收斂的!所謂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蕭歲寒殺的人太多了,少不了要血債血償。”
我撇撇嘴,問:“你們呢?我記得她沒有傷害到丐幫的人。”
“對啊!”陳茜也滴溜溜地看著常懷秀,道:“人家沒欺負你們,你們欺負人家也不厚道吧?”
常懷秀撲哧一笑,舉杯一飲而盡,神彩明亮,道:“可不是我要欺負!丐幫與斷崖之谷素來交好,我們幫主可不是上官老爺子,無論如何是要護著蕭歲寒一些的,畢竟她是蕭盟主的獨生愛女,平日為人做事也不賴,算得一個好人。況且我一直覺得此事有蹊蹺!”
顧磊問:“怎麼個蹊蹺?”
常懷秀道:“以蕭歲寒的本事,若是真要血洗唐門,定然不會留下證據,怎麼可能鬧得沸沸揚揚?而且她也沒有血洗唐門的理由。”
陳茜睜著不大的眼睛,問:“可能是情殺啊?看唐則靈不順眼了,想攀高枝兒了!”
我們幾個齊刷刷地看向席上的蕭歲寒與先皇。
常懷秀撲哧一笑,道:“說什麼呢?她若是看不上唐則靈直接丟了就是了,殺人做什麼?你們是真不知道蕭歲寒的脾性還是在逗我?”
我掏掏耳朵,顧磊則是翹起腿,道:“真不知道,願洗耳恭聽。”
常懷秀搖搖頭,道:“當年蕭盟主與南海派方掌門有約,若是有個女兒,便許與方掌門為妻。原本只是玩笑之語,豈料後來真得個女兒。蕭盟主一言九鼎,說話自然不會不算數。去年蕭歲寒及笄,正是履行婚約之際,蕭歲寒卻單槍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