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和尚看上去就是少林高僧,蕭歲寒要真受他實實在在的一掌還有命嗎?
先皇沒有什麼動靜,只一直轉著手裡的酒盅。
上官老爺子看看蕭歲寒,不知說了些什麼,蕭歲寒神色倔強,出了坐席,抱拳道:“多謝大師海涵,蕭歲寒願受這一掌。也請大師代歲寒向方丈道歉,歲寒若是有幸,改日定當親上少林賠罪。大師,請。”
陳茜抓著我,臉色鐵青。顧磊也是皺緊了眉頭,滿面憂色。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感情,很矛盾。
常懷秀眉間淨是讚賞,嘆道:“不愧是蕭盟主的後人,有氣魄!”
先皇站起來,又被上官老爺子按回座位上。
眾人自動闢出一塊兒較大的空地來,免得被誤傷。高手過招,指不定傷害範圍有多廣,若是沒有足夠的把握不被波及,還是離遠些好。
顧磊嗖一下站起來,我伸手拉住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常懷秀勸道:“顧公子還是不要多事的好,這不是你能管得了的。自然,你若是武林盟主天家主子的話當我什麼都沒說!”
顧磊抿著嘴坐下,眉頭都快擠到一塊兒了。
常懷秀笑一笑,道:“你倒是淡定。”
我摸摸額頭,苦笑道:“我有自知之明唄!就算真出事也有高人在後頭,我們小人物算什麼?”
蕭歲寒站定,衣袂翩飛。枯葉和尚也不多話,少林功夫剛強霸道,只見他真氣流轉間僧袍鼓動,身上帶風一般,一掌直向蕭歲寒的右肩下。
我覺得他的初始目標應該是右胸,但是打到一般才忽然想到這是個俗家女孩子,胸是不能隨便給男人摸的,於是手就向上挪了挪。不過這樣也減弱了這一掌的威力,蕭歲寒被強勁的掌力逼得後退三步,唇角逸出一片紅色,卻又很快就舔了回去。
陳茜啊了一聲,都掐上我了。我握著她的手,讓她抓著顧磊去。
先皇還坐得住,手上的酒盅悠悠地轉著,酒水都灑了出來。
蕭歲寒點頭一笑,道:“多謝大師手下留情。”
枯葉和尚衝蕭歲寒點下頭,道:“我少林不會再追究此事,也望姑娘日後好自為之。”
“謝大師提點。”
枯葉和尚返回座位上,蕭歲寒在原地掃視眾人,清聲問道:“還有哪位想上來?蕭歲寒守諾,縱死亦絕不還手。”
席上一陣交頭接耳後,又出來一個衣袍翻飛的,這次不是和尚,而是個青年男人。我看著他手裡疑似能當武器用的扇子,心裡想著這玩意兒傷害力有多大。
“蕭歲寒,你傷我嵩山兩條人命,原本沒有輕饒的道理。但如今,既然少林不加追究,我們也不好咄咄逼人。你可受得了我兩掌?”
哦,那扇子不是他的武器啊!
蕭歲寒點頭,“不敢不受,請姜先生出掌。”
陳茜嘟囔一聲:“嶽不群!”
陳茜你這是在給人家改名字嗎?但是是什麼意思?
姜先生下手比枯葉和尚重,蕭歲寒吐了一小口血,雖然不多,卻也染在衣角上,甚是扎眼。
顧磊似乎鎮定了許多,道:“還不到嶽不群那個變態的等級,頂多就是個田伯光。”
我似乎理解錯了,嶽不群田伯光什麼的該是陳茜顧磊那個時代某些性格脾氣的代名詞。
有了開頭再往下就容易多了。華山掌門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阿伯,大概是個老好人,嘮叨了半天后卻只不鹹不淡地給了蕭歲寒兩劍。點蒼派出來一個長鬚美髯的大叔,一把長劍對著蕭歲寒就刺過去,流出來的血染紅了蕭歲寒今日的一襲白裙。崑崙派出來的是個少婦,怒氣衝衝地上去給了蕭歲寒一個耳光,而後什麼都沒幹,轉身就走了,留下一片唏噓。
蕭歲寒臉上一個鮮紅的巴掌印,髮絲唯有凌亂,一身的血色,靠著承影劍的支撐才沒有倒下去,倔強不屈的模樣很是教人憐惜。
顧磊許是被陳茜掐疼了,吭嚀了兩聲。我瞥他一眼,他握著的手青筋都快爆了。
男人都喜歡美人,先皇如此,顧磊更如此,一個比一個憐香惜玉,實在是讓人不爽啊!
我有些好奇那個崑崙派的,便問常懷秀:“她做什麼?這就行了嗎?”
常懷秀撲哧一笑,神采飛揚,道:“你問我還真問對了!那個是崑崙掌門的千金,就是死在唐門的崑崙弟子安雲夢的遺孀。傳聞他們夫妻一直不和,兩個都在外面偷人。安雲夢死了,可正合她心意呢!”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