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書不好說這是給姑爺準備的,一拍腦袋,道:“以前總是拿雙份,這次給忘了,一會婢子再一起收了就是。”
華如初懶得揭穿她的話,用木勺舀了兩勺茶葉,用滾燙的水洗了,再注了一次水,捂了捂後倒進另一個杯子裡。
聞著茶香,看著橙亮的茶水,紛紛擾擾的心漸漸平復下來。
姑爺出遠門的這段時間裡,小姐從不曾一個人在這裡飲茶,這還是頭一次,只得小姐一人坐在這裡。
莫名的,雲書心底泛酸。
那頭,祁佑先去見了父親,把相信送上後淺淺說了幾句就告退離開。
來到母親的院子,祁佑眼神複雜。
面對父親關心的眼神,他心裡是暖的,雖則兩人相處不多,但是父親該給他的關心從來沒少過。
小時候在祖父的書房碰上,他還會抽空教導自己一番。
這些,他都記得的。
但是母親,他記得更多的是她那張陪著笑的臉。
那不像是對一個兒子,倒像是巴結外人。
緊了緊手裡的包裹,祁佑抬步上前。
守門的小丫頭看到是他,滿臉驚喜的上前行禮。
邊往裡走,祁佑邊問,“母親現在可方便?”
“方便方便,大太太剛用過飯一會,這會正在歇飯氣。”
劉媽走到門邊,正想打起竹簾透透氣,就看到大公子大步過來,狠瞪了一眼不知道通報的小丫頭一眼,揚聲朝裡道:“太太,大公子來見您了。”
“佑兒?”祁武氏疾步走到門邊,恰好此時祁佑也走到了門口,當即就拜了下去,“孩兒給母親請安。”
“快起來,聽說你昨兒就回來了,怎麼這會才過來?莫不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回稟母親,昨日回來就已經不早了,又因要事去了兩趟太子府,回來時已經很晚了,便沒有再過來,今日又早早出門,來得遲了,請母親恕罪。”
祁武氏突然就覺得說不出的意興闌珊,真當她萬事不知嗎?今日出府不也是為了陪著媳婦?有那個時間陪媳婦,卻連向她請安都拖到了現在,真是個好兒子。
兩母子一人站在門外,一人站在門內,就像這道門檻一樣把兩人劃分在兩個區域裡,門檻不平,隔閡不消,可要這門檻平了,談何容易。
劉媽看得著急,陪著笑在一邊提醒道:“太太,您是不是忘了什麼了?”
“什麼?”
祁武氏回頭,看到劉媽使眼色,剛才那點惘然瞬間消失,重又露出笑臉,讓開身子道:“看我,都糊塗了,進來陪娘說會話。”
祁佑沉默,腳步卻跟了上去。
祁武氏心情這才好了些。
落坐,劉媽去備茶,祁武氏問,“在外面可還好?怎麼看著像是瘦了些?”
“都好。”
“你媳婦可是和你埋怨我了?”
“她沒有。”
“哼,就是她埋怨我,我也得說,把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帶出門數次,一朝不慎就會毀了名節,她不能因為這不是她的血緣親人就如此不知輕重,要是真發生了什麼事,她擔不起那個責任。”
原本在看到有幾分憔悴的祁武氏時,祁佑心裡已經軟了兩分,從祖父祖母那裡知道的事本打算就這麼揭過去算了,可現在看來是他錯了,他想揭過去,也得看別人願不願意揭過去。
第九十九章大公子,你不要我了嗎?
祁佑抬起頭,就看到對面的人滿臉不忿的繼續道:“即便如此,婆婆幫著她,你父親也幫著她,好像錯的人不是她而是我一樣,佑兒,你說這天底下還有沒有講理的地方了?”
祁佑張嘴正準備回話,祁武氏比他更快的又道:“這還算了,我不和她計較,可她呢?一轉身就去你祖母耳邊挑撥,害得我被勒令閉院自省不說,還把你妹妹帶走了,讓我們母女不得見,她這是想幹什麼?她一個才入門兩個月的新媳婦想幹什麼?又置我這婆婆於何地?”
“帶祁珍出府是我的意思,也得到了祖母的首肯,再者,在祁珍的教養上,您該自省,咱們祁家就是再沒落,也不需要用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為自己固寵,那是小道,一旦被人發現傳了出去,你讓祁珍如何在夫家做人?又讓祁家未嫁的女兒以後怎麼許人家?就是給她一紙休書,祁府都沒有幫親的理由,你就這麼想毀了你唯一的女兒?還是說,兒女在你的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
又冷又沉的話一句句砸下來,祁武氏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