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了。
她怎麼會想毀了祁珍?
兒子已經和她離心了,她又怎麼會再讓女兒也離得她遠遠的?
她沒有
劉媽後悔不已,剛剛她怎麼就沒有攔住太太呢?
要不是最近太不順心,太太又怎麼會說出這麼不知輕重的話來。
“這是如初用她的陪嫁給你做的衣裳,兒子告退。”把包裹放下,祁佑自顧自的離開。
這間屋子,讓他覺得呼吸都困難。
這時候,他最想讓如初陪在他身邊,哪怕什麼話都不說。
只是這樣,他便覺得心安。
腳步不自覺的加快,恨不得立刻飛到如初身邊才好。
走到半途時記起出門時如初說的話,腳步猛的一頓,是了,如初叫他去別人那裡。
站在原地轉了個圈,略帶幾分茫然的看了四周一眼,往綠柳的院子走去。
綠柳今日上了薄薄的一層妝,把她五官的優點很好的突出來,眼波流轉之下,風情無限。
雙芷比往日收拾得還要俏麗幾分,點了胭脂,衣服也是簇新的。
比不得綠柳的媚,卻比綠柳多了青春。
這種青春不是裝扮出來的,而是神采中體現出來。
眼神中有期待,也有羞澀,唯獨沒有退縮。
她需要這個翻身的機會。
久等不到人,兩人都有些心浮氣燥。
“主子,大公子該不會又回了少夫人那裡吧。”
“說不準,一個軟弱得跟麵糰似的小姑娘,大公子怎麼就上了心?不嬌不媚也能留得住男人?”
綠柳眉頭攢起,一想起今天早上巴巴的趕去侍候,卻得了那樣的待遇,這心裡就怎麼想怎麼難受。
“再叫個小丫頭去前頭問問,說不定是去了吳氏或者段氏那裡。”
“是。”
雙芷打起簾子,腳步還沒邁出去,一抬眼就看到大公子龍行虎步的過來。
看到她也沒多看一眼,道:“你家主子可歇了?”
雙芷連忙高高打起簾子,俏臉生紅,柔聲道:“回稟大公子,主子一直在等您。”
綠柳聽到聲音就站起來了,很滿意雙芷的說詞,揚著一臉的嬌笑靠過來,“我還道大公子都忘了妾了,給大公子請安。”
祁佑在主位坐下,揚手免了兩人的禮,“沏杯茶來。”
雙芷連忙屈膝,“是,婢子這就去。”
示意屋裡的小丫頭都下去,綠柳無骨似的倚到祁佑身上,吐氣如蘭的道:“大公子,您離開半月,妾想你了。”
祁佑閉著雙眼,嘴角似勾未勾,人古來犯賤,想方設法取悅他的人他不喜,就是到這時,他都在想著那個沒心的人。
想著,要是這句想你是從她嘴裡說出來,他該如何高興。
“大公子,是妾失了顏色了嗎?您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了?妾沒想過要和少夫人爭寵,只是,只是妾真的想你了,自從少夫人進門,您便沒有沒有親近過妾了,大公子”
祁佑睜開眼,清清冷冷的眼神明明還和以往一樣,綠柳卻打了個冷顫,她說了什麼惹怒大公子了嗎?
“大公子”
簾子打起,雙芷低垂著頭奉上茶,偷偷看了眼靠在一起的兩人,心下羨慕。
雙芷很有心,沏的溫茶,祁佑也是真渴了,端起來就喝。
水一入口,祁佑就吐了出來。
看著那黑黑的茶湯,祁佑再不想喝,放到一邊便起身。
該死,他又想到了如初。
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都能想到她。
“身體不好就早點歇著吧,我去段氏那裡看看。”
綠柳臉色大變,猛的撲到他身後摟住他的腰,“大公子,您不要綠柳了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了?”
“那您為什麼都不碰妾身?是嫌棄妾身了嗎?妾知道少夫人年輕,又長得出挑,可妾對大公子的心天地可鑑,大公子就是妾的天啊!”
祁佑靜默了一會,掰開綠柳的手,回身看著她,“守好你的本份,不要和少夫人比。”
“妾知道自己比不上少夫人哪怕是一根手指頭,可是妾敢說,妾一定比少夫人更愛您,妾的心裡只有您一個人,大公子,妾的身心都是你的,您不要拋棄綠柳好不好?”
雙芷識趣的退到門外,豎起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綠柳的急切祁佑懂,他知道,只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