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牲畜軍械,就是以西北儲積之富,也是頗感吃力了——西北也想息兵罷戰,休養生息一番了,接下來就是三方和議,敗者慢慢兒躲回家去舔舐傷口,勝者也得歇口氣,再考慮其他的方向。
西面是一派海晏河清,幾場會戰打下來,至少可得三十年太平。
喧囂之後的西北,慢慢沉寂下來,蓄力養士,用心儲積,等待著下一次的爆發。
第六章(三)潼關!潼關!
德澧直隸府。
將南方七大總督區納入西北版圖數年之後,平虜公雷瑾在甘霖十六年冬十月南巡,第一次攜夫人及其他公府姬妾入駐‘德澧’的原莫臥兒皇宮,建置行轅。
入城禮儀自然是無比隆重顯赫的,夜宴連臺是不須說的,西北幕府在南方諸行省的高階文武官,除了緬地三大總督以道途遙遠,雷瑾事先就有諭令其地總督守土勿來之外,其他皆齊聚‘德澧’,排班覲見,一一述職,喧喧擾擾好幾天才算一個完。
治理一個幅員遼闊的國家,對任何君主而言,都是非常嚴峻的考驗。
雷瑾在治國理政上其實並不是那麼勤力的人,而且他的治國理念乃是儒法道百家雜之,霸王道兼有,但比較偏於黃老無為之道,也強調施政者‘有所為有所不為’以及‘聖人不言而民自化’,當然其含義不完全是儒家或者道家的傳統解釋,而是以雷瑾的解釋為解釋。其實,也就是在法理上和事實上釐清劃定了官方與民間的大分野,俾使官民各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