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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部分

署應對,雙方的會戰愈發激烈。

很快吃完了飯,都長帶著手下七八十號人就拉上去了,將前面當值的‘都’替換下來吃飯。

戰鬥照例在不久之後打響。

雙方的各式火炮都開始轟擊,炮彈下冰雹一般砸到營壘陣地上,一時血肉橫飛,到處是士兵的哀嚎聲,不到兩個時辰,士兵的屍體填滿了營壘之間的戰壕。

狂熱的回回兵冒著熾熱的炮火,一次次發起衝鋒,但守備堅固的平虜軍營壘讓數百名薩非伊朗計程車兵死在了營壘前,多次進攻受挫,不能達成進攻目的。

時不時的,蟻附而來的敵兵也有奮勇衝進營壘之時,這時白刃肉搏就極為慘烈,雷浩經受住了殘酷肉搏的實戰考驗,從小接受嚴酷的武技訓練,‘獸域修行’的磨礪,‘賞金客’生涯的歷練,以及跟隨各種戰鬥小隊出差使的經驗,都讓他有了相當的承受力。面對面的白刃格鬥,實在是最能考驗人心的標尺,人心的勇與怯,人心的智與愚,人心的強與弱,就在鮮血中直面,就在刀起人頭落的殺戮場景中不斷正視。呼嘯而來的石彈鐵彈,就砸落在身邊,手巴掌大的泥塊飛濺到臉上,一切彷彿都完了,但是殺聲一起,什麼都由不得你去想,人在戰場上要是不蛻變成兇獸,可能連百分之一的生還機會也落不著。

戰鬥持續,雷浩‘臨時棲身’的這個‘都’傷亡慘重,但敵軍終究沒能將他們據守的營壘拿下來,當戰事告終,清掃戰場時,他所在的‘都’僅僅剩下三十多人,必須拉到後方休整,補充兵員了——他們參與到對此地的固守阻截,在更大的戰局中為平虜軍帶來了豐碩的戰果,功勳還是不小的。

甘霖十五年,經過敵我三方的激烈鏖戰,糾纏苦鬥,首著先鞭的西北幕府在‘庫爾德斯坦’山區已經站穩腳跟,除設官分職,建置行省之外,西北方面已經建立起穩固堅實的防禦部署,甚至在新設的‘洛雷行省’屯駐了重兵,對薩非伊朗的國都形成潛在威脅,畢竟‘洛雷行省’距離薩非伊朗的國都不過數百里之遙而已。同時,西北還穩固了在‘亞美尼亞’山區的佔領,使得‘庫爾德斯坦’山區能夠與西北在黑海沿岸的直隸府、行省以及要塞連成一片。整個戰局的重心,已經傾斜到兩河平原地區,從兩方三國的爭鬥變成了西北與薩非伊朗的對抗。突厥奧斯曼方面,雖然是有心介入兩河地區的局勢,但實在是當下的突厥奧斯曼已經有著國力中衰的跡象,對兩河平原的爭奪鞭長莫及了。

戰爭,總是此消彼長的。當突厥奧斯曼、薩非伊朗在戰爭中呈現出頹勢之時,兩河平原地區的形勢就會呈現出對西北方面有利的態勢,‘薩非伊朗’還能不能堅持打下去也是個疑問了。

十月,兩河會戰局勢急遽轉變。

波斯灣北岸岬角的‘阿巴丹’是‘薩非伊朗’的重要海港,聯結著‘薩非伊朗’在波斯灣東西兩岸的國土,尤其是在西北已經佔據了‘報達’的情形之下,‘阿巴丹’的地理位置極為重要。平虜軍利用起霧、漲潮的時機,由‘和爾木斯水師’突然發起登陸行動,同時五萬騎兵佯動到卡倫河口的‘阿瓦士’。經一日激戰,和爾木斯水師襲佔‘阿巴丹港’。‘阿巴丹港’失守,平虜軍從‘報達’長驅直下,南面波斯灣,幾乎切斷了‘薩非伊朗’東西聯結的中軸,是為薩非伊朗最大的挫敗。

薩非伊朗派遣在兩河會戰的各部隊,要麼沿波斯灣海岸撤往南方腹地,要麼就是穿過平虜軍並不‘嚴密’的防線,撤往東岸。這時戰局已呈崩潰之勢,薩非伊朗的前方部隊已陷入混亂狀態,追擊的平虜軍給予薩非伊朗軍側背的威脅極大,再無兵力可以抽調應戰。

潰敗的軍隊,亂哄哄的,大部分軍械丟在路邊,扔到河裡。少數還能帶著軍械撤離計程車兵,也是到了歇腳點,倒頭就能睡著了。兵敗如山倒的時候,甚至連個崗哨都沒有。大多數潰散的薩非伊朗士兵驚慌失措,極度困頓,一聽到馬蹄聲,就如驚弓之鳥一般四處逃散,只留下一地狼藉。

至此,繼庫爾德斯坦會戰、亞美尼亞會戰之後,兩河會戰也行將落幕,西北幕府內部已經在討論建置‘兩河行省’‘毛夕裡行省’和‘報達行省’等等,分劃省界疆域,遴選省府(州)縣的正印佐貳官員和胥吏,流官與土官的平衡等等,如此種種,又是一番喧擾爭鬥。

大局已定,西北幕府在這一回合的交鋒,不僅讓突厥奧斯曼、薩非伊朗傷了元氣,而且得到了實利,成功奪佔了幾處兵家要地,西北在全域性形勢上愈發有利,地利、人和都已齊備,在西域的戰事也是該消停消停了,畢竟幾場會戰打下來,西北消耗了多少物力、財力,損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