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敵疾如風雨一般強攻入莊,且實力明顯在劉氏莊堡之上,攻拔莊堡那是早早晚晚地事情。
一支長劍,一口雁翎刀,一杆鋼叉,各取方位,封死了所有的閃避路線。
秋華一退再退,被逼進死角。
“呀——!”低叱聲中,劍影橫空,動如脫兔,直刺秋華前胸七坎要穴。
幽芒流螢,寒光如縷。
精鋼揉和了青銅打造的護臂,閃電斜封來敵劍勢,秋華踏九宮步跳躍橫移,斜拖七星步,再變弓箭步,化形意架子,倏踩趟泥步,轉身,換掌,出腿,雞形步轉身,後退一步,上體後仰,倒地閃過直搠過來的鋼叉。
雁翎刀從側後劈出,無聲無息,宛如柳絮隨風舞,寂然了無聲,刀尖的鋒銳反刃微微顫震,使得如此迅雷疾風般的霸道刀勢,竟然是如此默無聲息。
詭異!
陰險!
兇猛!
“噗”的一聲悶響。
金鐵相交,聲如敗革,完全違反格致物理,令人心中凜凜。
秋華左手的護臂中,不知什麼時候滑出了一口牛耳尖刀,格住了這一刀,兇猛力道驟然迸發。
雁翎刀上的力道極為猛烈,宛如大江奔流,洶湧的暗勁無了無休,逆襲上攻。
秋華整個左膀被這猛烈無比地力道衝擊,瞬間完全麻痺,手中地牛耳尖刀,也拿捏不住。
身形後仰的秋華,足尖順勢一擰,側身以右手護臂迎上前推地刀尖,一沾一帶,以卸勁手法化解敵刀暗勁,順勢借力飛竄欲逃——事已不可為矣,倔強死撐不得。
一聲怒吼,前推的雁翎刀倏然再變,恍若天雷下擊,斬向秋華,來勢奇快絕倫,力道千鈞。
刀嘯貫耳,刀氣森寒。
“怒蛟!我**母親!”
破口大罵的秋華。 已經認出了這使刀地蒙面人身分來歷,心神激盪,身形不穩,腳下已亂,眼看刀臨面門,想躲已力不從心。
這一剎,腦袋瓜子想搬家。 那也是天要下雨娘嫁人——無可奈何,無可如何。
怒蛟。 曾經橫行於大江運河之上的水寇強豪,現如今可是南直隸西江總督衙門的水師悍將,居然親自率隊來搬他劉家莊堡的銀庫,這其中隱含的幽深含義耐人尋味。
秋華剎那間明瞭,管你是金剛,還是員外,這會兒他都是無力迴天了——被官家人惦記上了。 哪裡還有多少活路?
驀地,側方人影忽現,一叉橫架——使鋼叉的蒙面人倏然橫移過來。
怒蛟揮刀斬落,刀上貫蓄著充沛無比的真氣,十數條虛幻扭曲地淡淡刀影如同狂怒的蛟龍一般張牙舞爪,‘緩慢’撲落,似緩實快,力道千鈞。 就是想收勢也很難了。
不過,使叉者地修為不弱,真力湧出,突施巧勁,四兩撥動千斤,“當”的一聲大震。 鋼叉幾乎是貼著秋華的鼻尖,攔截了怒蛟的雁翎刀。
刀叉撞擊,氣勁迴旋,呼嘯生寒,碎石四濺。
生死危機,間不容髮,秋華終於逃掉斷頭厄運,冷汗淋漓。
人影倏止。
“你什麼意思?”
怒蛟回刀撤步,刀尖斜指使叉者,真氣躍然欲動。 氣機連綿若水。 從四面八方鎖定全場。
使叉者已經在這剎那之間,彈指疾戳。 指風嗤嗤,聲如裂帛,順勢制住秋華的十處要穴,認穴之準,用力之巧,手段適足驚人。 他再出一著少林三十六擒拿之‘擒龍式’,刁扣鎖拿住秋華的臂膀關節,冷哼一聲道:“那一位指名要活的,這人不能死。 ”
冷笑一聲,怒蛟退開一邊。
殺戮已近尾聲。
兩條人影如虎暴怒,怒吼著奔到,揮劍攔截。
可惜,明火執仗殺進堡寨地都是無法無天不講理的匪盜。
人影如魅,從兩人的眼角余光中斜撞過來,映著火光星光,寒芒流光,匹練席捲,不容這兩人多想,徹骨生寒的劍氣及體生寒,風雷乍起,劍花如輪。
兩人心膽俱寒,左弧步,右擺步,變左右跟步,踏九宮步,七星倒踩,鐵板橋,剎那間本能的連退七步,這才避開兇猛迅捷的第一波劍勢。
喘息愈急,此時卻不容兩人思索,劍影已經如影隨形,追躡而至。
本能的拔劍,運力招架,“錚”一聲,劍刃相交,招式已老,兩人的虎口,被兇狠地力道震得完全麻痺失去知覺,身形踉蹌,東倒西歪。
劍勢迅疾兇猛,狠辣無比,有如長江大河,著著搶制先機,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