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情之際的一顰一笑勾人心魄,一對高聳玉峰在水波中浮沉動盪,顫顫搖曳。
涼風動高閣,麗人卷綃幕。 綠芳幸未歇,氾濫此明波
雲溼紗窗,雨溼紗窗,滿堂惟有燭花紅
杯且從容,歌且從容,陌上柔桑破嫩芽
此樓著意吟賞,何必頻問更籌?
**時分,北氏呻吟愈急,水底翻波,甜膩陰靡地氣息愈加濃烈流蕩。
漣漪蕩去,一池動盪的溫湯漸漸平靜。
北氏纏在雷瑾的腰上,保持著最親密無間的貼體交融,她的喘息已經平復,只是有些疲倦之色。
或許是何府丹鼎秘藥伐毛洗髓的功效所致,又或者是這兩年勤於修持‘雷氏〈易筋經〉導引行氣術’和‘太祖三十二式’拳法的緣故,總之,北氏往往不象其他的姬妾那樣,在與雷瑾**後需要沉睡來恢復精力。 雖然她也免不了一時的疲倦,但北氏以及元氏、鹽氏、茶氏等少數幾位地體質,在平虜侯府的姬妾中顯得比較特殊和另類,她們只需要不太長的時間就會重新變得精神煥發,生機勃勃——當然,這等徵候落在雷瑾這類精通丹鼎玄素之道的人士眼中,無疑就意味著合藉雙修最好的鼎爐。 意味著可遇而不可求的上上道侶。 雖然這一點因由,北氏本人並不曾領會和把握。 但在深秘胸府的雷瑾心中,北氏地重要性便不同於其他人了。 雷瑾到現在為止,甚至連北氏的閨名都沒有問過,但這並不影響雷瑾心中對北氏地看重。 這樣一個可以絕對掌控和佔有的尤物和鼎爐,是可以放心受用,委以重任的。 無論是合藉雙修,還是委派北氏等人主持‘百鑫大當鋪’。 又或者是北氏所生的兩女一子俱在雷瑾的掌握,一切考慮,都不象表面上那樣簡單。 本質上,雷瑾與北氏是同一類人,心思縝密,算計深沉,眼力宏遠,決斷果敢。 甚至為達到目的,不惜破釜沉舟。
“爺,奴家想求你一件事。 ”北氏打破了浴池的靜謐,趴在雷瑾耳邊小聲說道。
“唔?什麼事?”
“奴家想利用咱們‘百鑫大當鋪’地聯號做糧食生意,爺你看行嗎?”北氏小心翼翼的說道。
雷瑾臉上露出尋思的表情,反問道。 “糧食?”
北氏的為人,雷瑾還是有相當瞭解的。 沒有什麼把握,或者不太可行的事情,雷瑾相信,在自己面前,北氏提都不會提一下。 但是涉及到糧食,這是一個非常重要,也極其敏感的問題。 兵荒馬亂的亂世年景,糧食乃是軍國之資,兵民根本。 若是戰事一起。 糧食甚至有可能需要實施軍事管制和強制配給,不是底細可靠、身家清白、實力雄厚、後臺硬實地大糧商。 根本就不可能允許其插手大宗的糧食交易。 北氏提出插手糧食生意,當然不是那些個小打小鬧的買賣,而是大宗的糧食交易,問題是——在目前的西北,糧食生意向來為幾大糧商巨頭所壟斷,最大的糧商是丁氏家族,雷瑾地平虜侯府是在接手蜀王府、秦王府、雲南世襲黔國公門滄海等宗室貴戚的土地以及梁永欽差太監府兼併強佔的土地之後,才超越風氏家族、西北雷氏各支、回回馬家,憑藉田土廣大的地主優勢與帝國糧商家族丁氏並駕齊驅,要想在西北邊陲超越丁氏家族,至少也要十年以後。 那麼,北氏為什麼想要插手大宗糧食交易呢?
北氏措詞謹慎,小心的察言觀色:
“奴家覺得,可以借用當鋪錢莊上的一些流程,利用我們家當鋪聯號遍及西北西南的優勢和聲譽,從源頭上盤活這種糧食生意,吸引商家、農莊、牧場和零散農戶將他們一時用不了的糧食存入當鋪,集少成多,聚沙成塔,當鋪就可以利用掌握在手裡的大量糧食做很多事情了。 ”
“你是想借用平虜侯府的名頭吧?”雷瑾淡淡說道,雷氏地‘百鑫大當鋪’曾經合併到‘元亨利貞’大銀莊當中,但不久之後就從‘元亨利貞’大銀莊中分拆出來,單獨營商開業,現在不要說西北治下,就是整個帝國都知道‘百鑫大當鋪’是平虜侯府地營生產業,雖然其中有著西北雷氏各支、回回馬家、回回楊家、回回白家甚至青海蒙古部的銀股。
北氏沒有直接解釋,而是預設了她就是想借用平虜侯府地名頭,“一些急需用錢的農家,也曾有將家中糧食拿到我們當鋪典押的,但是量不大,保管儲藏起來比較麻煩,鋪子一般都是收當以後就直接轉賣給當地的米店糧棧,若是之後客人拿當票來贖當,鋪子裡就再向米糧店買入,這樣當鋪就存在很大的風險。
而且,各聯號鋪子都聽到過農戶抱怨,糧食放在自家裡保管,時常會碰到一些他們自己難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