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油)、陳醋、胡椒各樣調味小碗任意取用。
毛氈地毯上盤膝就坐的只有二三十人,都很年青,有的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而已。
其中大約一半是漢人;另外一半則深目高鼻,迥然不類中土之人。
漢人,都是從雷瑾從彌勒教接收得到的那兩批後備新人中,經過長期淘汰選拔出來的菁華人物。 雷瑾總共從北方彌勒教的山西秘窟中得到將近一千六百多人,都是彌勒教從小栽培調教的後備力量;後來的江南之行,又從南方彌勒教的秘密香堂中收編了兩千多後備新人,這前後接收的三千多人都交給了玉靈姑、馮燭幽等一干投效於平虜侯府地前彌勒教地天師、大法師們統領管轄,嚴加操練。 這批人,由於是彌勒教四處搜尋,從小就開始栽培作育的年青新銳,文事武備各方面地成就都相當不俗,應該是可以大有作為的一批人,最重要的是他們對‘大彌勒教’的認同相當高。 而在這幾千彌勒教新血中脫穎而出的菁英人物,將在不久之後正式任命為‘香主’。
而那些深目高鼻髮色各異的異域色目胡人,原本都是從人販子手中買來的奴隸,女皇阿羅斯,薩非伊朗,奧斯曼帝國,莫臥兒帝國,以及其他西域國度的奴隸,都有不少。 雷瑾看重的,除了他們地相貌。 當然還有他們的心性和過人的體格天賦。 說白了,這一部分經過層層遴選,一早就預定編入‘大彌勒教’的色目奴隸,也只有少量最強悍者才能在雷瑾秘密籌組的‘大彌勒教’中找到他們自己將來的位置,脫穎而出。 這部分來自異域的奴隸,因為文化種族上地差異太大,其實並不能很好的領會理解他們學習地中土武技。 彌勒教傳承的兩大上乘心法源流。 無論是‘明王訣’,還是‘彌勒轉生訣’。 都相當的精深玄妙,即使是入門築基的心法,也都不是這些個奴隸們在一兩年的短時間內,就能夠領會掌握的。 不過這也不要緊,他們除了彌勒教的基本心法,同時還兼修了‘鐵砂掌’、‘千斤閘’、‘少林金鐘罩’等等外壯硬功和樁功,旁及彈腿、地趟十八跌等拳棍刀槍暗器技法。 乃至刀箭騎射之技、扭打摔跤之法、分筋錯骨之術地掌握;這些相對粗淺的外壯功法和相對簡單的拳腳兵刃招式,知曉練法之後都很容易上手,且不需要太多的領會理解,只需要依樣畫葫蘆的打熬筋骨,堅持苦練就能有所成就,最是適合這些來自西域異國的奴隸了。 這些番邦奴隸體格強壯,經過幾年的嚴厲操練,依仗他們現下已經掌握的武技和其他本領。 面對各種挑戰和困境也能應付一氣了。 至於能不能在殘酷爭鬥中活下去,那還得看他們以後各自地運氣。
中軍帳的這些新手菁英,將是未來‘大彌勒教’中下層的核心頭目,直接由雷瑾掌控。
雷瑾此來,就是檢閱他們的實力和本領,並將他們陸續派往西域各地——‘大彌勒教’的教務已經在運轉。 迫切需要更多的人去填補空缺,開闢香堂,吸收信徒。
而作為‘大彌勒教’中下層核心頭目,雷瑾還需要給他們種入‘邪種’或者‘邪蠱’——雖然‘彌勒教’傳統上就有派出監視者和裁決者以震懾某些外派法師、香主地做法,但‘大彌勒教’畢竟只是初創,如果因為內部叛變而導致什麼大紕漏,將是對教務開展的沉重打擊,眼近幾年是難以承受的,必須事先加以防範,不容有失。 強行種入‘邪種’或‘邪蠱’潛移默化。 可以更進一步降低內部叛變的可能。
自從雷瑾徹底掌握了‘邪種’和‘邪蠱’的奧秘之後。 已經在不少人身上實際運用,次數還相當之多。 他對‘邪種’、‘邪蠱’的優劣長短。 經過不斷的實踐運用,認識已經相當深入。 他當然知道此類邪異之術,總有諸多的限制,總會受到各種條件的制約,並不是對誰都可以施展這種超越常人想象的‘邪術’,更不是萬事萬靈,無效、失效甚至反噬地危險都是存在地。
邪種、邪蠱也好,惑心術、媚惑術也好,但凡是致力於心靈元神的各類神通法門、旁門異術,對上那些將心靈元神鍛鍊得非常堅凝非常純粹地修士武者,對上某些上乘心法的修行者,效果無疑都會大打折扣。 譬如,侯府夫人孫雨晴本身的武技,只能算是過得去,但由於她修練過玄門度劫秘法——孫氏“天碧羅衣”,成就不俗,而這一門師承自葛仙翁的秘法,在守護精氣神三寶不失方面獨具玄妙,就是“峨眉七絕”中的上乘釋、道心法,在這方面也是大大不如。
雷瑾之所以敢於對棲雲凝清等幾位出身峨眉的妾室下手種入‘邪種’,首要原因當然是她們四位對雷瑾沒有惡感,信任有時侯就是最好的“毒藥”。 對雷瑾根本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