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心理的她們,抵抗雷瑾元神潛襲的能力,便也幾乎等同於零,深悉‘峨眉七絕’底細的雷瑾乘機出手,哪裡還有不手到擒來的道理?
而孫雨晴就完全不同了,兩人雖名為夫妻,卻是常常針鋒相對。 彼此並不信任對方,在這種情形下,雷瑾倒是並非全然束手無策,他仍然可以選擇強行種入‘邪種’;但孫雨晴身懷‘天碧羅衣’這種玄門度劫心法,且修為不俗,若是雷瑾冒然種入‘邪種’,遭到‘天碧羅衣’本能抵抗的可能很大,那麼遭到精神反噬的危險也就實在太大了,值不值得為此冒險種入‘邪種’就需仔細權衡,至於不著痕跡的種入‘邪種’、‘邪蠱’。 根本就是不可能也不需要去想地事情,除非雷瑾的修為可以強大到完全無視‘反噬’危險的程度,否則他是不可能在孫雨晴身上冒這個險的,得與失根本不相稱嘛。
話又說回來,早已預定為‘大彌勒教’中下層核心頭目的這些年青人,並不具備反噬雷瑾的實力和可能,他們的底細雷瑾非常清楚。 所以種入‘邪種’,強力地影響他們地潛意識。 以達到潛移默化的目地,倒是沒有什麼太大困難。
在一干‘大彌勒教’高層的簇擁下,身為‘大彌勒教’首任‘大尊者’的雷瑾,在‘紅鹼淖’湖畔停留了三天,檢閱了一干新提拔上來的年青‘香主’的實力,分派了職司,交辦下‘教務’。 完成了此行要辦的一些事情,這才轉向下一處目的地——塞北草原地北方,西北幕府控制之下與蒙古外喀爾喀萬戶接壤的嶺北草原,那裡還有雷瑾派出去歷練的一隊人馬,確切的說是雷瑾的‘門徒弟子’,一隊‘喇嘛僧兵’。
雷瑾身上掛的差遣頭銜和尊號很多,其中 ‘弘教護法西天至善金剛普應大光明活佛’,是最有名無實的一項尊號。 雖然當年青海安多地方各喇嘛寺院敬贈了這個活佛尊號。 說什麼雷瑾是秘宗法王下凡,塵世現身,法力無邊,富佑萬民,是“弘教護法西天至善金剛普應大光明活佛”轉世化身,但這些好聽的名號。 當不得吃,當不得穿,不過是個虛名。
雷瑾堂堂帝國侯爵,方面大員,自然不屑於跟青海、康巴那邊地喇嘛搶那些吐蕃、蒙古信眾,除了建個銅殿意思一下之外,也沒有別的舉措,既無僧院,也沒有住持,更不吸納門徒信眾。 所謂的‘大光明活佛’不過是空架子而已;就雷瑾起初的想法。 南穀子的‘廣成道’、西洋耶酥會教士、又或者峨眉僧道、落日庵的傳道傳教,只要不是在西北幕府地腹地鬧得太出格。 他都是樂見其成,不但不會阻撓,甚至還會相機提供一些方便;即使是在雷瑾動了心思,意圖利用從彌勒教拉出來的那一部分人,另立一個‘彌勒教’之時,也未想過利用他本身的‘大光明活佛’尊號。
但是人的想法是會變的。 當‘大彌勒教’的設想瓜落蒂熟之時,雷瑾也開始設想——如果能夠利用起‘至善金剛’、‘大光明活佛’的名頭,說不定也能起到相當的作用。
於是,雷瑾幾個月前,打出了‘大光明活佛’的招牌,不但相繼建起了幾座宏大的‘大光明寺’,還開始大肆招收包括漢人、吐蕃人、蒙古人、畏兀兒、哈薩克回回在內地各族‘有根器’之人作為門徒弟子。 他‘大光明活佛’嘛,慈悲為懷,眾生平等,當然都是不論門徒弟子是何種族,皆有教無類地了。 反正不分族類,雷瑾一律以灌頂加持的名義,在那些門徒弟子身上練習‘邪宗’上乘秘法,熟悉植入‘邪種’地諸般不同手法,不知道此舉算不算得遵循了聖人教誨‘有教無類’呢?他甚至還與軟禁在成都多年的韃靼草原‘大日活佛’蘇達那木以及‘大鵬王’哈斯巴根兩位‘階下囚’達成了妥協,由蘇達那木出任‘大光明寺’的住持,掌管僧院日常事務;而‘大鵬王’哈斯巴根則出任僧院山門護法,並負責操練寺院僧兵;至於雷瑾則幾乎又當上了甩手掌櫃。
雷瑾甚至還以平虜侯‘家廟’的形式,編伍了家廟僧兵,卻是將西北雷氏各支、孫氏一族中的閒散子弟、家生僕人編作一旅,對外宣稱是家廟的守衛,其實家廟僧兵在特定的時候,未嘗就不是一支可用的力量;
數月之前,‘大光明寺’的喇嘛僧兵結隊出塞歷練,雷瑾藉著這次巡邊,打算順便對慘遭自己蹂躪的‘門徒’們,再來一次集中檢閱——大光明寺,作為雷瑾‘大光明活佛’名下掛羊頭賣狗肉的佛陀密宗僧院,必然要配合西北幕府的西征大計,將其教務向西域拓展,吸納信徒皈依。 而武力雖然不是萬應萬靈,卻也是不可缺少的後盾,正所謂種種神通雖然只是佛門小道,卻也可以輔佐佛陀大法發揚光大,所以擔負著傳法重任的‘門徒’,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