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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部分

官、軍官的封爵或勳官,但論其身分地位,在西北也是可以與‘儒士’分庭抗禮的,雖然其人很有些草莽桀驁氣息,但卻是真漢子真性情。 楊青其實頗為欣賞這樣的人,橫刀立馬,馳騁疆場。 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的戍邊軍人乃是國之干城啊!

一頓吃喝,漸入佳境。

“楊先生,其中真相已經查得差不多了。 ”劉邦習慣性地壓低聲音,“米家的父輩就是依靠榨取佃戶血汗發家。 我西北兼併川東彌勒教地盤之後,米家靠著奴隸開採煤礦。 而且將他家在煤礦上地獲利先後投入錢莊、當鋪、藥房、油坊、南貨,現在已經是川東和貴州的大戶人家。

米家煤礦強迫奴隸長時間連續上工,而且經常虐待奴隸,礦坑‘走水’(火災)、塌方、冒水、爆炸層出不窮,很多奴隸死於礦難。

米家還利用從地方衙門拿到地特權,四處誘騙貧民去做礦工,從道理上來說,米家需要支付這些貧民礦工的工錢,但米家的工錢不但很低,而且還要以種種理由剋扣和拖欠這些礦工的血汗錢。 所有被誘騙而去的貧民礦工等於被米家變相監禁。 除非死在礦上,否則根本不可能辭工他就。

那些奴隸礦工。 活得豬狗不如,貧民礦工雖然稍微好一點,但也非常有限。

礦工經常吃不飽飯,礦坑的伙食吃多了容易拉肚子,不少礦工拉稀拉到便血,不少人甚至因此而死。

米家礦坑內非常潮溼悶熱,礦工們只能裹上牛犢褲在礦坑裡長時間勞作,以致不少勞工下半身潰爛,又得不到任何醫治,最後悽慘的等死。

礦工不斷地死亡,死了之後就被隨便填埋在山裡的土坑,成為無名屍骨。

即使是貧民礦工,如果遭遇礦難死亡,米家算是開恩,意思一下,家屬最多也只能領到二三十塊銀圓的燒埋銀私了,其他什麼都得不到。

當中真是暗無天日”

“狼心狗肺,為富不仁,果然如此。 ”楊青陰沉著臉,冷笑一聲,“難道本地的監察院、民爵士也都與米家沆瀣一氣,蛇鼠一窩?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人向上舉發?”

“敢於揭發米家不法情事的人都遭遇了不測,甚至被人滅門,是人都會害怕啊!而且米家的石炭廠和煤礦戒備森嚴,外人根本無法靠近,拿不到可信的證據也很難扳倒米家,有心無力只能徒呼奈何。 在下應承楊先生之請秘查米家罪惡,也是冒了莫大風險。 在米家的地盤上踩探訊息,難啊,一個不慎,動輒就是殺身之禍!”劉邦苦笑著解釋道。

“又是一個無法無天地土皇帝!”楊青冷哼一聲,隱帶兩分譏諷之意,“現在當務之急,一是將這個事的內情快馬急送到成都或者長安;二就是進一步取得有力的事證。 最好是能夠想辦法拿到人證。 至於物證,也要儘可能拿到重要的證據,包括相關的來往帳簿和書信。 雖然到時候,巡捕營進駐米家礦場,也能拿到一些物證,但能夠事先拿到的物證,還是要儘可能拿到為好,避免被他們狗急跳牆,毀滅證據。 ”

“這事有點難度。 ”劉邦沉吟片刻,道:“關鍵是人手不夠。 再則,小可地手下。 也多是擅長打聽訊息地線人、耳報,夠膽深入虎穴搜尋物證的人,不過兩三人。 現下要想潛入米家礦場警備森嚴的中樞要地,殊非易事。 另外,將訊息送到成都或者長安,非得忠誠可靠之人不可,這也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情。 ”

“這卻不妨。 ”楊青笑道:“學生早先在長安時。 便與臨潼常氏的常盛標行接洽,僱傭了數名精幹標師入蜀行事。 回到成都。 學生又秘密延請了幾個大標行的可靠標師,都是身經百戰的豪傑;另外,成都公孫武堂地兩位地級大武師,五位玄級武師也慨然允諾前來幫手,都是可信可託的好漢子。 人手上,劉兄弟不須擔心。 ”

“長安地常盛標行?還有成都地大標行?可是峨眉門下的標行?——加上成都公孫武堂地人,”劉邦心下稍安。 “真是這樣的話,則事尚可為!”

“還有一個好訊息。 ”楊青彷彿定要給劉邦一個驚喜,又道,“學生在長安之時,獲悉巡捕營飛鷹總隊的人,其實也已經注意到了米家。 只不過,現下西北重心盡在西域,他們一時抽調不出得力人手來徹查奸宄。 以致姑息養奸,禍害一方。 這訊息,對於我監察院的追查行動也是較為有利,一旦我等能夠拿到比較重要地事證,即可促令巡捕營出動,將米家一網打盡。 掃清陰霾,重現朗朗青天。

此事不是尚有可為,而是大有可為啊!”

“哈哈,這樣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