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55部分

爐火熊熊,雖然因為吉囊的病重。 沒有了往日的喧囂熱鬧。 也沒有人公開喝酒,但日子總是要過的。 飯總是要吃地,不是嗎?

而吃完晚飯後的一小段時間,照例也是一天之中人們最為懈怠的時候之一,而汗廷已經安逸得太久,沒有誰會擔心敵人搞突然襲擊,一般的突襲都是在深夜或者黎明拂曉,誰會在剛入夜的晚飯時分突然偷襲?

連阿爾禿斯萬戶汗廷最精銳的怯薛軍也不例外的有所鬆懈,一多半的馬鞍是卸下來的,弓沒有上弦,騎士們多半沒有披甲,重甲騎士更是沒有誰在這時候還把鎖子甲、鋼絲網靴、護膊之類的甲冑披掛整齊地。 在填飽肚子地時候,誰不想鬆快一會兒?那些累贅實在沒有必要急著往身上套,而大多數人身邊只有隨身的彎刀、小刀,再沒有其他趁手兵刃。

當然,這樣地時間不會很長,尤其是多數人不能飲酒作樂的時候,晚飯一完,鬆懈的警戒很快就會轉為嚴密。

夜色降臨,寒風呼嘯,汗廷大營燈火點點,戰旗獵獵,卻是已然陷入了無邊暗夜。

遙遠幽深的草原上響起了一聲淒厲的����醞S質且簧�嶽淺む埔R4�礎�

黑影幢幢,從汗廷北面方向逼近,沒有戰鼓,也沒有喊殺,靜悄悄地保持著嚴整的準備戰鬥衝鋒隊形,每個騎士牽著馬韁,小心翼翼地疾行,馬蹄無疑裹著棉布,著地幾無聲息,鐵甲、兵器、面具、護甲在黑暗中閃爍著幽暗冷厲的寒芒,顯然,這絕不是一支散兵遊勇。

驀然!

前方一聲如雷斷喝,黑暗中衝出兩支馬隊,馬蹄沓沓,對暗中行進的馬隊形成兩翼包抄之勢。 幾乎就在同時,遠處突然燃起數十支火把,兩面戰旗招展,騎士橫列成陣,刀槍鮮明,宛如鐵牆,這是吉囊的怯薛遊騎,想是今夜輪值巡邏,恰好堵住了這些意圖不軌的馬隊。

火光亮起之時,盡職盡責領軍巡邏的千夫長眼光一掃,已然看清楚距他兩百步之外,不知有幾百人騎,一律蒙古袍服。 前方領頭的是一個披著血紅斗篷,著棕紅甲冑的人,牽著一匹高大神駿的棗騮戰馬,宛如一團深紅火焰。

策馬衝前,千夫長和左右四名部下齊齊張弓搭箭。 箭鏃直指,鎖定那人要害,剎那間已經看清楚對方這領頭的人,約莫三十來歲,身材高大,卻是一個色目人,一雙碧眼在火把映照下閃爍著詭異地兇光。 其人膚色卻是黝黑,一部絡腮大鬍鬚相當顯眼。

雖然被韃靼吉囊的怯薛中軍驟然攔截。 被遠近十數張強弓瞄準,這人卻是非常鎮靜,居然還有心思笑了一笑,只是這笑容猙獰如鬼,絕對不會令人舒服就是了。

千夫長正要喝問,後腦上方,氣寒入骨。 方自一怔,俯衝下旋的一把小斧頭已經臨頭,宛如索命的惡鬼。

無聲無息的斧刃旋斬而下,堅硬鋒銳的斧頭幽幽散發著殺人兇器特有的光澤。

如果說這把小斧頭已經在力量、速度、技巧各方面平衡得恰到好處,忽焉而至如同鬼魅一般難以防備,絕對是戰陣之上令人恐懼地寡婦製造者的話;那麼,這位怯薛軍地千夫長,他超越常人的反應速度也足以令任何一個人激賞不已。 只是一瞬間。 這位千夫長就已經不可思議的完成了鐙裡藏身這樣的動作,並且棄弓拔刀,擋格這把要命的小斧頭。

刀斧交擊!

巨大沉猛的衝擊力道,使千夫長使盡渾身解數才勉強化解飛斧奪命之禍,那把斧頭倏然消失在黑暗中,不知道飛到哪裡去。

寒光一閃。 破空尖嘯,一支鐵頭小鏢槍奔雷閃電一般,標射而來。

連岩石也能洞穿的鑣槍勢如破竹,千夫長地坐騎在鑣槍的鋒銳面前,猶如刀下的豆腐,被輕易洞穿,而千夫長的血肉之軀也不會比他的坐騎更堅硬,而且他做了這個‘鐙裡藏身’的動作,不可避免的被坐騎擋住了一半視線,那支鑣槍並沒有被千夫長及時察覺。 當他發覺的一剎那已經晚了。 洞穿坐騎地鏢槍雷霆突擊,瞬間穿透了他的身軀。

千夫長連同自己的坐騎轟然倒下。 在這死亡的一刻,千夫長最後看到的是一把閃著幽光的飛斧掠過他一個部下地頸部,血柱噴濺半空,大蓬的鮮血

利箭呼嘯生寒

沉重的步伐

血腥

高速旋轉的鏢槍,如同呼嘯的閃電,嗡嗡從頭上飛過,聲勢凌厲

就在千夫長遭遇不測之時,另外一批身著蒙古袍服的馬隊,已然悄悄的從下風方向接近了汗廷營地,他們儘量藉助地形的掩護,兩下突進,力圖在巡邏騎兵發現他們之前,儘可能的縮短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