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團現在也沒有大的傷亡,已經增編到兩萬騎了,這五千騎沒甚打緊的。”
魔高悶悶地嘟囔一聲:“就你狗日的查干巴日忠心耿耿?窮表什麼忠心?難道咱家就含糊你?老子的人馬,現在有三萬驍騎,這區區五千騎還不放在眼裡。就是這樣。”
“你們兩個土財主,在塞外連搶帶拿,肥得流油,怎麼一見面就死掐?”獨孤嶽笑道,引得眾人爆笑不已。
“好了,好了,”雷瑾說道,“長史府要透過販運商隊多多販入乾肉、乳酪、炒米、炒麵等易儲乾糧,互市購入乾肉乳酪炒米炒麵也注意不要張揚,總之盡一切可能儲備充足糧貨,又不能引起北方蒙古人的警覺和恐慌。西北雖然與丁氏家族、風氏家族關係良好,但這糧貨乃是生民命脈,西北府庫倉儲一定要充足,這得防止糧商囤積居奇啊。”
蒙遜點頭,道:“明年春荒,修路開渠以工代賑也需要糧食,侯爺所慮乃是正道,應該的!另外,下官以為來年備荒之政,獨孤兄提倡的番薯、土豆、玉蜀黍要增加種植,宏文館和博物館的供奉學士、農學大師已經選育了新的品種,每畝番薯、土豆的產量現在估計比初種時增加三成不止,一畝沙土瘠薄之地以之種黍麥,頂多頂多不過幾百斤,種番薯甚至可達三千斤以上,土豆種植在苦寒之地一兩千斤也不成問題,吃著雖是粗劣,但以之果腹絕無問題,且幾乎不與黍麥爭地,這是好東西。”
“好。”
這一通忙下來,狄黑也不過說了些四川軍務和回撥關中駐節移防的事項就罷了,狄黑的‘總理四川軍務’頭銜撤免,仍然是西北幕府參軍提督西寧行營,兼‘巡撫關中延綏軍務’。
狄黑見雷瑾忙碌,也就告辭出來,領命去巡視檢校雷瑾親領的護衛親軍。
雷瑾護衛親軍現在的三個軍團都已經調到行轅佈防,現在得令立時忙碌起來,騎兵各部曲忙著勘驗戰馬,獸醫們忙得滿頭大汗,騎士們也是分外緊張,跟在獸醫身邊團團轉,自己的戰馬若被獸醫評為不合式,軍功考績可是要降級的;再就是勘驗馬具兵器,舉凡馬身甲、馬頭護甲、鞍轡肚帶馬鐙、弓箭刀槍盾火器,騎士們一一自驗,再由隨軍工匠檢驗,稍有瑕疵損傷,即便換下送修。
除此之外,其他的警戒巡邏編伍操演,倒是照常進行,整個涇川山區竟是熱火朝天,毫無冬日蕭瑟氣象。
狄黑則帶領自己的五百親衛,各處巡視,一一校驗護衛親軍各部曲是否真正戰技精熟,器械戰具是否精良完備,也就是狄黑這樣的沙場驍將能鎮得住場面,換了其他將領代繁忙的雷瑾前往巡視,恐怕都未必能令這些趾高氣揚的護衛騎士心服,雷瑾的心思,狄黑卻是明白,自然兢兢業業,絲毫也不馬虎敷衍。
——————————————————
2006。2。11釋出
第二章打馬吊無聲落葉 迎親事煩惱徒生
北房暖閣內群芳爭豔,嬌聲嚦嚦。
除了內記室兩位內尚書綠痕、紫綃之外,象雲雁、冰縠、凝霜、金荷這幾個在杭州時就在雷瑾跟前伺候,又間關萬里隨從到西北的小丫頭,也一起從武威平虜堡(即原來的黃羊河農莊堡寨群,西北士庶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起,改而以雷瑾的封號來稱呼了),專程趕來行轅。
雷瑾也是在綠痕、紫綃一行到了行轅以後才知道,當時心中就格登一下,以他對綠痕、紫綃的瞭解,情知必定是有什麼事兒。否則何必巴巴的趕來行轅?既使有事非當面說不可,來一人兩人也就罷了,則又何必七八人一起都來?這裡面便透著些蹊蹺。
不過因一時不克分身,年末歲尾的軍政事務本就較為繁劇,何況西北如今四處用兵,戰事連綿,各方軍情紛至沓來,雷瑾也只能暫時壓下心中疑惑,先處置手頭的要緊公事。誰知這一忙,便忙足了整夜,直到翌日才算騰出了歇口氣的工夫。
這種情形在雷瑾而言是很少有的,以往只有在他領兵親征或者有緊急軍情時才會出現,這原因自然出在南征雲南之事上。
雷瑾把狄黑調回關中坐鎮之後,突然發現在四川竟然沒有一個威信資望足可勝任總攝提調各路軍馬的統帥。
剛由彌勒香軍改編的‘暫設東川行營’、漢中軍政官署轄下的三個步騎軍團、苗疆聯軍、西川行營、康巴人的萬人步兵軍團、阿顧的一萬騎兵、雷瑾指定留下擅長山林戰鬥的甲申步兵軍團、加上四川各地的僉兵和鄉兵,這些軍馬都是驕兵悍將,不是一般人可以懾服並可以運用自如的,譬如東川行營、譬如漢中步騎,這些新近歸附的將官兵士哪裡是那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