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刻畫誇張的面部表情,極度誇張的*,往往與實際情形有很大距離,正是彼時彼地倭人對美的認知。
很明顯的是從當下日本風行的‘浮世繪’,如《高名美人六花撰》、《青樓十二刻》、《婦人十態——妖嬈之姿》、《手段之玉門》、《*內臥間》、《十二好花乃姿》、《色道十二番》、《風liu袖之卷》、《春xiao秘戲圖》中揀選出來繪製在屏風上的,與帝國流傳甚廣的各種*頗多相似之處,然而誇張的描繪,尤其對*極盡能事的誇張描繪,甚至已經讓人感到粗野不堪而如同野獸。
這亦讓雷頊得以從另外一個層面把握倭人多側面的複雜性格: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是倭人性格中最為主要的一個側面;粗野固執殘忍好殺則是倭人性格的另一側面;能夠直面己之不足奮起直追,甚至不惜全面‘敵國化’則是倭人性格的又一側面;詐術奇略為長,大道正略為短則是倭人性格中一個非常值得重視的側面,若是對日用兵須防其孤注一擲的冒險偷襲;對強者、上位者近乎於迷信的膜拜,服從強者欺軟怕硬的性格亦根深蒂固,深植於血脈;至於溫和時如處子,殘暴時如兇獸,雷頊更是頗有一番體會。
倭人的性格,粗野、殘忍、狹隘、風雅、詭詐、勇毅、剛硬、傲慢、蠻橫、自卑揉和在了一起,若以之為對手,絕對不可輕忽小視,對這樣的對手,只有徹底將其打服,並抽筋剝皮之,使其永無翻身之日,否則一旦己方稍露衰弱之態,就有可能被其反噬。
日本之國,自古以來在其骨子裡就不能容忍與他國平起平坐,而儒學或佛學也改變不了倭人的野蠻本質,倭人訖今還是養不熟的狼,這是一個不能同化的野蠻國度,雖然這個國度也有儒學、佛學,然而華夷之分野正在於此,不是表面上認同了儒學、佛學就不是蠻夷了,只有真正的認同了才算。
而日本顯然長於曲解、篡改和斷章取義,我帝國的儒學和佛學都已經在本質上被倭人曲解了,這樣的國家不算蠻夷,那就真的沒有蠻夷了。
收回雜亂的思緒,雷頊忽然想到,眼見洛陽岌岌可危,老三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水汽蒸騰,雷瑾一個人浸浴在滾燙的溫泉熱水中,四周一片靜默。
突然間,雷瑾好沒有來由的望天打了個噴嚏。
“奇怪!難道泡個溫泉,也有人唸叨我?”雷瑾舉手摸摸鼻子,自嘲道。
為了因應關中河洛的局勢,雷瑾再一次下令軍府行轅靠前設定,護衛親軍拔營東進,自武威進駐平涼府涇川,對外仍然是說都督大人攜女眷遊山玩水,順便檢查秋防。
如今西北幕府雖然是暫時與蒙古韃靼鄂爾多斯萬戶彼此相安無事,但邊塞傳統的秋防仍然抓得很緊。
西北現在與吉囊既非敵亦非友,互市貿易較之以前大為增加,氣氛也不是太緊張,然而蒙古遊騎南下的壓力仍然如泰山壓頂,絲毫輕鬆不得。
無論是雷瑾,還是吉囊,彼此都心知肚明,現在還不是拿對方下刀的時機。
吉囊是因為互市貿易緩解了各部王公貴族所面臨的壓力,短時間內,吉囊下轄的王公臺吉們還沒有那麼迫切的南下侵略要求,白災造成了他們不小的損失,通常這樣的損失需要三到五年的恢復,眼下就需要時間休養生息以恢復元氣,才能恢復到相對高的水平。當然,西北幕府所顯示出來的龐大軍力和敢於一戰的決心也是暫時令吉囊不致於很快南侵的原因之一。
而雷瑾先是謀取東進漢中、四川,現在又準備在洛陽陷落之際東取潼關、武關,真正徹底地平定關中、延綏,且一直在緊鑼密鼓地秘密籌備西征西域事宜,暫時還無力也無心兼顧北方塞外的韃靼人,採取守勢也是必然。
關中的心臟——長安,正在成為雷瑾即將攫取的目標,如何處理與秦王、太監梁永‘梁剝皮’的關係將極大的考驗西北幕府的智慧和決斷。
席捲關中平原的鐵騎風暴正在盤馬彎弓,蓄勢待發!
在溫泉中泡了很長時間,雷瑾這才起身離去,輪值護衛的棲雲凝清、翠玄涵秋閃身出來跟在身後。
山中寒甚,三人雖則煉氣有成,不懼寒熱,卻也貂裘、斗篷在身。人是沒有必要為了顯擺能耐,跟自己過不去的。
方離溫泉塢,在山道上慢慢向下走著,有美女相伴隨行,鼻端滿是麝蘭馥郁,雷瑾自也願意慢慢的走著。
忽聽環佩鏗鏘,蜿蜒山道上走來數人,前面是尼法勝、尼淨淵,後面則是滯留西北的戒律會聽梵、寒磬師徒倆。
雷瑾這才省起,這落日聽梵的傷勢因為在青海與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