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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總算有驚無險,雖然小有紕漏,卻也圓滿的拿下了。

犍為城已經暴露在香軍的兵鋒下。

彌勒香軍在暗暗夜色中撲向犍為。

離城三里,山岡曼衍,是通往犍為城的必經之處。

突然之間,戰鼓如雷,號角淒厲,殺聲震天,箭矢如雨,石落如雹!

暗影幢幢,遠方漆黑的丘野中也隱隱有點點火光,宛如漫天星辰,橫寬無邊,似有千軍萬馬橫亙在彌勒香軍去路之前,正從四面八方合圍而來,難辨虛實。

驟然當敵,又是如此聲勢,久經戰陣的彌勒香軍也不免陣腳稍亂,但身為彌勒教徒計程車卒,實戰經驗何等豐富,不待下令,已經有大隊大隊計程車兵自動聚攏變陣,如潮水般結陣衝擊,應變之快,實屬罕見。

他們手中揮舞著長矛、鋼刀,擎著臨時急就章的木盾或者從烽火敵臺上繳獲的鐵葉盾,奮勇向前,前仆後繼。

“該死的!活見鬼了!”

一個彌勒香軍的將官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在地上,狠狠說道。

這一片山岡雖然並不險要,但地勢相對較高,城南的主要驛道也剛好從山岡之間穿過,可以瞰制周圍一大片地形相對低窪的丘原田疇,但其地形並不足以讓守軍堅持較長時間,且因為離城較近,修建烽火敵臺瞭望傳報敵情也沒有多大實際意義。就彌勒教以往掌握的諜報來說,這山岡左近一帶,一不設防二不駐兵三不儲糧,驛道兩旁,又有不少泥濘水田,實在沒有注意的必要。誰也沒有想到會有守備一方的人馬在此截擊,而且弓弩箭矢、拋石機之類的防禦器械看來似乎還相當充裕,頗能抗住一陣子彌勒教兇猛衝擊的樣子,這肯定給犍為城的防禦贏得了不少寶貴時間,也難怪這個將官會說活見鬼了。

那將官再噴一口唾沫,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斬馬刀,映著四面丘原上的火光,閃爍著凜凜寒光,一臉的兇厲之氣,大聲吼道:“給我殺——!”話未落,人已經縱出去七八步了,身後士卒們忙迎著飛灑而來的箭雨,結陣前衝。

這支受命偷襲的彌勒香軍,其主將多年戰陣廝殺,並不象先發的前軍士卒在出人意料的突然變故下乍然慌亂,臨陣仍然很是鎮靜,遠方丘原的點點火光大是蹊蹺,他很是懷疑在此阻截的人馬並不多,但眼下即然驚動了敵方,前功盡棄,犍為城內必然已經有備,目下也只有擊破眼前敵軍,到犍為城下佯攻造勢一番,即謀儘速脫身,另擇下手目標了。

看前軍在敵方箭失、石灰包、石塊、毒火煙藥球、火油彈的打擊下,陣形有些散亂,彌勒香軍的主將怒吼著下令部下士卒衝鋒死戰。

鼓角轟鳴,大江南岸的丘原,瀰漫出驚心動魄的無邊喊殺之聲。

背依山岡,當道是以十幾輛戰車為主體構成的幾道臨時壁壘,阻斷了彌勒軍北進的重要通道。

西北幕府轄下的守備軍團雖然名為軍團,實際其編制與偏重於進攻和機動的野戰行營、正規軍團並不相同,主要因其偏重於防禦守備的緣故,其編伍為十人一什(什長),五什一隊(隊正),兩隊一旅(旅帥),五旅一團(團帥),若干團則組成地方府(州)守備軍團(節度和若干守備),陳好(字益謙)是嘉定州守備軍團下屬眾多團帥之一,配置於犍為,受犍為守備節制。

陳好自小有股子天生蠻力,在家練過幾年武技,雖然是家傳的莊稼把勢,卻也算有那麼幾分峨眉正傳,後來應募從軍,在官軍中把什麼長拳、譚腿、擒拿、合鎖、閃番、劈掛、太極、羅漢、南塘刀、少林棍、梨花槍的路數也學了不少,重要的是他還有緣拜在一位後來已經戰死沙場的邛崍派高手門下做了‘記名弟子’,邛崍派極少外傳的上乘煉氣煉形秘法,內煉、外罡也有了些成就,但在戰場上多半還是靠他的蠻力。

陳好在軍中雖然作戰勇猛,脾氣卻是不大好,得罪人不少,結果和他一起應募的袍澤,有點本事的都晉級提升了,譬如那個和他有數面之識的李逍都已經是副將了,他還在一級級苦熬,勉強是個把總而已。

到西北幕府入川,他又無緣入選西川行營和內務安全署的鐵血營、鋤奸營,只在守備軍團中混了個團帥,手下也就五旅人馬,著實氣悶。

不過,在犍為,他因為作戰猛銳,倒是毫無疑義的成為‘跳蕩’的當然人選,其實也就是前鋒突擊的墊底角色。若是在野戰行營或者正規軍團的部隊,這當然是一種無上褒獎,但是在守備軍團,這個‘跳蕩’地位雖然不低,卻也不會高到哪裡去,也沒有其他團帥願意和陳好競爭這個死亡率極高的位置,對於守備部隊,跳蕩的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