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以小月二十九天計,不必深究)。
門滄海的大軍過了楚雄,行軍速度明顯加快,‘歸心似箭’,現在好象只有保山城才是他們可以信賴的‘家’了。
二月初八,門滄海、一干謀士、家臣家將、太監宦官、侍衛等已經遙遙望見易守難攻的保山城輪廓了。
眾人心中那種喜悅中帶著苦澀,高興中帶著悲哀的心情真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在盤旋起伏的山間驛道上行進是需要不少時間的,望山跑死馬之說亦是多人的經驗之談。
轉過一個山角,保山城上飄揚的旗幟也可以看得比較清楚了。
門滄海眯了一雙眼睛眺望,猛然間門滄海如遭電亟,渾身都顫抖起來。
一個太監趕忙策馬上前攙扶,一邊尖著嗓子喊:“閻先生、谷先生快來!”
閻處士、谷應泰其實只落後幾個馬身而已,離得並不遠,門滄海一出現異常,他們倆已經發現了。
這時也顧不得什麼擅專之罪了,閻處士先扯住一個太監,讓他迅速傳達公爺軍令,全軍原地歇息!
等閻處士、谷應泰趕到,馬上的門滄海已經平靜了許多。
閻處士疑惑地問道:“公爺,你怎麼了?”
“本公也許是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了。閻先生,你看看保山城上的旗幟是不是我們的?”
門滄海這話讓閻處士心裡一激靈,莫名其妙地覺得冷入骨髓,“公爺,你且稍候,容學生仔細瞭望瞭望。”
暗中扯了一下谷應泰的衣角,閻處士遞了個眼色過去。
谷應泰會意,策馬向前行了幾步,與閻處士並肩向遠處的保山城上眺望,眯著眼睛看了半響。
閻處士嘆道:“這會要是有個千里鏡就好了。”
“這會子上哪裡去找?就一個還摔壞了。還是說說感覺吧,這麼遠雖然看不太清楚,只看到個輪廓,但不太象是保山城慣常的旗幟懸掛方式。怕是真有問題了。”谷應泰低聲道,“所以公爺雖然沒有看清楚,還是直覺到有不妥當,才會突然失態。”
“看來得稟明公爺,派絕對信得過,不會亂說話的斥候近前去打探一二,把事情弄清楚才說。”閻處士沉吟道。
“也就這個法子了。”
門滄海聽了兩人的回稟,道:“好吧,該派誰去呢?”
閻處士笑道:“絕對信得過,不會亂說話的斥候,公爺應該成算在胸了,何須學生再多說。學生說出來,也不過是公爺心裡那幾位了。”
門滄海微微一笑,吩咐太監去召兩個斥候來,又對閻處士道:“該怎麼做,閻先生儘管吩咐他們吧。本公在路邊歇歇。”
“是。”
一會兒,閻處士對兩名斥候吩咐了他倆必須要看清打探到的一些事,兩名斥候翻身上馬,賓士而去,很快隱沒在青鬱郁的山色裡。
等待是令人焦慮的,一個多時辰後,當滿頭大汗臉色蒼白的兩名斥候策馬奔回時,閻處士、谷應泰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訊息。
“看到幾樣旗幟?”閻處士低聲問。
“閻先生,”一個斥候道,“按照你先前的吩咐,保山城上的旗幟都大致描下來了,不是很準,但大模樣能有。”
“好。我們先看看。”
“這是主旗,掛得最高,最顯眼。火紅的大旗面,繡著黃金色的龍,是團在一起的,很兇猛猙獰的樣子;第二面是大纛,也是火紅旗面,上面繡著一個大大的黑色篆字‘雷’;第三面也是大纛,不過是白色旗面,上繡著狼頭,象是蒙古人的狼頭大纛;另外還有牛頭旗和烈火太陽旗,這似乎是吐蕃人的旗。”兩個斥候分別說了一下他倆所看到的旗幟,又道:“保山城戒備森嚴,不能再靠近了。”
閻處士點點頭,壓低聲音道:“你們倆先不要歸隊,先跟在公爺身邊吧。否則什麼時候性命不保,莫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們倆。”
“多謝閻先生。”兩個斥候知道閻處士、谷應泰要小小的商議一下怎麼給門公爺回話,都知機的避開遠一點。
閻處士苦笑道:“對平虜侯,兄弟不是沒有探究過他處事決事的一貫脈絡。兄弟發現平虜侯特別喜歡直搗對手的老巢,摧毀對手的根基,他的一切造勢、謀勢、佈勢,不管多麼的能迷惑人、引誘人,他的根本意圖其實永遠都是在於怎麼挖斷對手的根,而在挖斷對手之根前,向不輕易出手,但一旦出手就絕不罷手,不死不休,比牛皮糖還討厭。看來這次,平虜侯又是故伎重演了。”
“兄弟也一樣探究過平虜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