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令人一驚呢。”
“毀掉屍體,別讓野獸給吃了。”
兩名秘諜一直看著陸贄的無頭屍身,那屍身似乎沒有什麼特別,但仔細看的話,就會看到一種淡到極點的‘火焰’,從屍身裡‘燒’出來,又‘燒’進去,顯得很是詭異。
一陣風,屍身突然灰飛煙滅,蕩然無存。
“好了,可以走了。大事已了,你不是嚷嚷要去摩斯柯嗎?我們得先去換二十頭駱駝,然後再在路上找個商隊搭夥,最主要是多學幾句薩皇阿羅斯的話。聽說,那裡皮貨特別不錯,我們兄弟就做一回小皮貨商人吧。弄回西北,應該能賣大價錢,也不枉我們兄弟辛苦一場了。”
“嘿嘿。”
陸贄悄無聲息地在極北冰原上死去之時,正是雷瑾大婚後的第三日。
第三日,雷瑾倒沒有太多應酬,就是夫婦倆仍然到‘醞釀村’參加家宴而已。
因此雷瑾,就有點空閒,在午後處置一些雲南方面的軍務。
在雲南戰火漸漸平歇,春耕也大抵都完成了,雲南方面的諸路平虜軍也完成了新的一輪休整和改編。
曲靖府沒有變化,維持原狀;王金剛奴、孟化鯨統率暫編東行營,韓太湖、唐雲峰、邵福統率暫編西行營,西行營由於目前的戰鬥力低下等原因,暫受王金剛奴的節制。
然而,雲南彷彿是彌勒教的魔域禁地,彌勒香軍的精銳士兵在雲南的歷次血戰、惡戰中不斷傷亡,而消耗,目前僅王金剛奴、孟化鯨的東行營具有較強實戰能力,西行營有戰鬥力的不超過一萬‘老兵’,而且還普遍都有點厭戰。
西行營發兵永昌軍民府、大理府‘剿匪’,在土司土官的眾多土兵衝鋒時,大量投附的鎮南軍士兵臨陣倒戈,立時將立腳未穩的西行營陣營衝散,全軍大潰敗,只有一萬餘人突圍而出,而那些剛編入西行營的狂熱彌勒徒眾,傷亡慘重,突圍出來的不到三四成。
雲南方面平虜軍的傷亡,原本已經達到十六萬的數目,肯定將因為這次大潰敗,‘失蹤’、傷亡數目一下就超過二十萬以上。
對於如何處置韓、唐、邵三人,雷瑾非常頭痛。
最後依著雷瑾的意思,軍府首先發文申斥王金剛奴節制不力;
與此同時,褫奪韓、唐、邵的全部軍功爵,令他三人戴罪立功,將功補過的軍府文書也一併發出。
這樣子的處置,無論如何都是法外開恩,從輕發落,似乎大違雷瑾軍法嚴明的一貫形象。
其實,雷瑾有獨特的長遠考慮,東行營也好,西行營也好,都是雷瑾已然確定了地鎮守雲南,逐漸向南蠶食的主要軍事集團;再說這兩個行營自從編入平虜軍,無論是合併還是分拆,一直就在雲南作戰,已經習慣了雲南的風雨、潮溼、瘴氣、道路、瘟疫等,雷瑾絕不會將他們調出雲南,自然對他們的處置也就是‘特別之例’了。
對韓、唐、邵統率的西行營大潰敗,雷瑾行若無事。
確定了‘殺雞用牛刀’戰術,三把鋒利‘牛刀’已是寒光閃閃,雷瑾不希望雲南戰事再曠日持久,所以他圈定在一個月內,將永昌軍民府、大理府一帶的反叛土司土官全部肅清。
公孫龍的家族是四川與峨眉並肩的大藥商,每年都有公孫氏的商隊深入雲南收買大量上好藥材。公孫龍對雲南並不陌生,而他所統率的西川行營雖然在平虜軍中聲名不顯,但戰鬥力卻是相當強悍。西川行營的人員,全由原四川官軍的精銳將士以及四川豪強大族的一些好戰善武的子弟編成,歷經進逼鹽場、對壘衝突、圍攻瀘州等大大小小的戰事,已然是捏合成了一個整體,在各種地形下都具備強大的攻守實力。
這是雷瑾手裡最冷的一把‘牛刀’,兵員最多。又由於雷瑾一直將西川行營放在川、雲交界的東川府作為威懾,已經漸漸為外人淡忘,一旦這把‘牛刀’突然動起來,可收出其不意不效,可謂是又冷又毒的一把‘牛刀’。
明石羽統率的兩萬苗瑤聯軍則是另外一把鋒利‘牛刀’,這兩萬聯軍歷經實戰和嚴格操練,除了原來擅長在山地叢林戰鬥,攻城、守壘、正面衝鋒、側翼包抄、迂迴襲後、分割蠶食等戰法都操練純熟,且令行禁止,軍紀嚴明,對於生性散漫自由的苗人、瑤人來說,委實不容易。
平虜軍目前唯一的一個乙編軍團,就是同樣鎮守於曲靖府,由暫編追剿軍團直接升格乙編軍團,在陳好統率下的軍團,這個軍團可以說是從實戰中拼出來的,每戰必定兇猛頑強,勇猛突擊。這是第三把鋒利的‘牛刀’。
有這三把‘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