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瑾對‘剿滅’反叛的土司土官,還是比較放心的。
而且公孫龍、明石羽、陳好統率的軍隊,都有較長時間沒有參加實戰了,這次雷瑾也是順便讓他們都動上一動,令這九萬多將士也能多立些戰功。
在午間家宴之後,雷瑾花了點時間,終於將雲南方面的相關軍務,一一予以處置。
雷瑾正要離開,軍府司馬張宸苦著臉過來,“侯爺留步,這藍廷瑞死活要卸甲歸田,怎麼說都說不通,下官是完全沒輒了。侯爺你看怎麼辦?”
原來漢中府的三個軍團,還有甲申步兵軍團都已經從雲南調回漢中府休整補充。
但是自從雷瑾秘令,將藍廷瑞看中的那個雲南村姑的一家人,全部弄到了漢中,藍廷瑞如願以償地納了那村姑為妾,現在也有了身孕。
藍廷瑞就在突然之間,先是呈文軍府要移交兵權,然後又是要卸甲歸田,一時鬧得沸沸揚揚。
“給他放長假,他想在家裡呆多久,就呆多久。張大人,你去告訴他,本侯說了,卸甲歸田是不可能的。不想領軍帶兵了,是吧?那就到軍府裡來做事,本侯看,由他總管軍需事務很合適。讓他好好想想。”
“那下官就照侯爺意思辦了。”
“你去辦吧,本侯還得應酬呢。”
四方來賀的賓客,都在大婚之後,逐漸辭去。
五月十三,大婚後第四日,以風水師的說法,此日吉,不宜宴會。
不管信或不信,為著諸事吉利順遂,人們自然都一一遵照風水師的說法,不在這日舉辦宴會等。
雷瑾這日午間歇在了松柏書房,沉睡小憩片刻,棲雲凝清通稟上來,參政堪輿署提領大使司馬翰求見侯爺。
這司馬翰在雲南戰事一停之後,就帶了一大幫堪輿署的官吏南下雲南,去實地勘察去了,他們的隨員中,還有文官學院好幾位精於製作地圖的西洋傳教士。
司馬翰此番趕回武威,從雲南到平虜侯府,萬里迢迢,趕路就是兩個多月,稍一耽擱,趕不上雷瑾的婚期很正常。
一番寒暄禮讓,風塵僕僕的司馬翰猶自連連說道:“罪過,罪過,緊趕慢趕還是沒有趕上侯爺的大婚正日。”
“呵呵,行了。”雷瑾笑道,“司馬先生勤勉公事,是為西北所有官吏之楷模。不知,此次南行,司馬先生有什麼收穫?”
“不瞞侯爺,此次雲南之行收穫不小。在商貿上,侯爺除了從廣西出海之外,還可以擁有一條新的出海商路,現在這條商路是沿著河流兩岸往來,以起旱為主。長遠上,如果能將不少河段的礁石全部清除,使三四百石的木船比較安全地順流而下,那就可以直達南洋諸藩的海岸,當然這需要一筆龐大的財力、物力、人力才可以做到,目前這還只是下官的一個夢想。這條出海商路容易為我西北控制。經廣西出海畢竟要受制於丁氏家族。”
司馬翰侃侃而談,“另外,下官聽說西北雷氏各支,每年都會組成三支以上的長途商隊,南下莫臥兒帝國各地經商貿易,往返都得十個月左右,備極艱辛。”
“有這事,現在仍然如此,不過現在是每年兩支商隊了。”雷瑾道,“這個利潤極高,西北雷氏各支長老是絕對不會放棄的,而且可以鍛鍊家族中子弟堅忍不拔的心志。那什麼‘莫臥兒’雖然稱為帝國,其實國內土邦林立,真正能管治的地方並不多,且這百幾十年,歐羅巴的什麼波圖加、斯班(日斯巴尼亞)、和蘭等國,毫不費力地佔據其土地,所謂的帝國卻毫無反應。這個帝國,外強中乾,也許大軍一到,就俯首稱臣了。”
“侯爺,有沒有想過從這莫臥兒帝國開闢出海通道?莫臥兒帝國南臨無邊無際的大海,大有可為。”
司馬翰說道。
“現在西北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司馬先生,你說的幾件事,都可以從現在起,慢慢策劃起來,將來一旦行有餘力,就一件一件地做來。”
雷瑾笑道。
司馬翰呵呵一笑,說道:“這些自然都按侯爺說的辦。下官這次從雲南趕回,匆忙之中也沒有帶什麼好禮物慶賀侯爺大婚,就只得一大塊從緬邦流入的極好翡翠玉料,還沒有來得及開料,待下官叫玉石工匠開料,雕琢之後,再將翡翠玉的精美成品獻與侯爺,作為下官祝賀侯爺大婚的一點心意。”
雷瑾淡然一笑,“司馬先生肯定知道西北最好的玉石珠寶作坊了?莫要浪費了上好的玉料,哈哈。”
“那是自然。”司馬翰微微一笑。
雷瑾又道:“司馬先生,你也快到知天命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