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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部分

室中安靜了一會,馮北辰開口問道:“現在朝中的隱患也基本被剔除了,你打算什麼時候登基?”

司徒端敏張了張嘴,滿眼無奈。

馮北辰又換上慣用的嘲諷的嘴臉:“你今天該不會是躲到鴻臚寺裡來的吧?你那堆大臣們是不是都催著你趕快登基了?”

司徒端敏苦笑道:“今天不說這個好不好?”

馮北辰冷笑:“你打算推到什麼時候?國不可一日無君,你做太女做了兩年還沒有做夠,難道做上癮了?”

司徒端敏嘴角抽了抽,放下茶盞,低聲道:“我知道,登基是遲早的事情。只是——”她望了望窗外,彷彿是在看向某個人的所在,“我總覺得,總要得到老師承認才算是有資格。”

馮北辰目瞪口呆:這人是什麼思路,她是不是聽錯了,還是這個人神經錯亂了?當皇帝還要老師承認,萬一不承認呢,難道就不當了麼?

司徒端敏見馮北辰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手指輕輕敲著茶几,有些尷尬道:“我知道這麼說有點虛偽,不管老師承認不承認,我只怕都得坐上那個位置——只是心裡總覺得,總覺得”

馮北辰從不可思議中反應過來,不客氣道:“總覺得?總覺得什麼!太女殿下,你以為你是誰?你還是花山書院裡那個整天跟在山長屁股後面背‘天地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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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宇宙洪荒’那個小跟屁蟲嗎?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在外面夜宿一晚還得請你家老師允許的小毛孩嗎?你到底有沒有長大啊?”

司徒端敏的臉臉頰微紅,眼睛只是盯著茶碗上的花紋,雖然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馮北辰戳中了她的心思。

一邊宋泱則是瞪大了眼睛:那個殿堂之上高貴冷傲的太女殿下哪去了,那個殺戮決斷唇舌如刀的太女殿下哪去了,那個冷靜自持從容不迫的太女殿下哪去了她看到的不會是幻覺吧,這一臉的羞澀靦腆,表情純淨的跟剛考入書院的少女一般,到底算什麼啊?不要告訴她這太女殿下的真實內心居然是這個樣子啊?

馮北辰看了看同樣看得發怔的宋泱和韓琴,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便是有這麼一面讓人難以置信天真,又不畏懼鐵與血的人,才總是叫人放心信任又忍不住仰望吧。

司徒端敏咳了兩聲,掩飾道:“其實也是有些事情要與老師商量,總不好等到登基之後去。而且,我也總要先去見見——”她話未說完,眼睛突然失去焦距,人向一側倒去。

馮北辰驚起,竄到她面前扶住她向下滑的身體。

然而比馮北辰更快的是別佳,破門而入,幾乎與她同時扶住了司徒端敏。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司徒端敏的眸子又恢復了清亮,只是有些迷茫,搞不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怎麼了?怎麼突然暈了?”馮北辰焦急道。

別佳神色緊張,卻道:“主子,先回去休息吧。“

司徒端敏直靠著椅子,揉了揉太陽穴,眼睛卻不自覺向窗外某處看去:又來了到底是誰在呼喚?謫陽嗎?還是和寧?

燕國。

花山書院。

藏弓閣。

小和寧趴在窗戶上看裡面那把正幽幽盪開一圈圈青光的烏色長弓,對阿雅道:“它又亮了。”

阿雅打著手勢:“回去睡午覺吧。”

小和寧點點頭。

阿雅正欲牽起小和寧的手,突然表情一凜,閃身站到小和寧前面,眼睛盯著院子一角的假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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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可還有別的發現。”許璞將手中的幾卷手札放下。

王恕收下歸還的手札;轉身從身邊的書架上拿下兩卷:“這應該是最後兩本了。”

許璞點點頭。

王恕見她眉宇間毫無喜色:“這類精靈古怪的異聞記錄本來就不多;便是有也不一定能當真。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

許璞低頭小心的翻閱著手中一望便知有許多年曆史的手札,道:“我總覺得心中有些不安。歷史上關於天下弓的記載雖然多;但幾乎沒有關於它如何製造的記錄。只知道是姬皇夫送給太祖的,其他的便只有天下無人能開之類的傳說。”

她目光望向藏弓閣的地方:“天下的異動越來越頻繁,光芒也越來越強。有時夜間亮起來,連學子們能驚醒。我總覺得這肯定是在預兆什麼事情要發生。”

王恕猶豫了一下:“我問過宋主事,她說當年宋將軍也曾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