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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是崔家的媳婦,犯事後受影響不僅僅是孃家,婆家才更會被連累。

張家垮了,崔家一樣討不了好,崔家若敗了,崔氏女又怎能在夫家穩坐嫡妻位?攛掇、設計自己父親休妻,這等狠惡之事侄女兒應當不會去做,若是做了,有怎可能坦坦蕩蕩的告訴長輩她對張氏的行為心裡有數?

殊不知,蘭侍御史當廷彈劾一事確實是因婉如揪出的破綻由肖家授意所為,這用計,就得虛虛實實讓人看不清。

“難怪你母親要我趕緊向餘尚書家提親,原來是這緣故!如此大事,你們怎的不早說?”張氏一事崔相一直被矇在鼓裡,如今一聽真是氣血翻湧,悔不當初!

還以為這張氏女是個好的,在京中時看著她待文康、婉如還不錯這才放心的讓孫兒孫女跟著去邊地,還不到一年呢,孫女趕著出嫁,孫兒就跟換了個人似的拼命努力。

想必,是在那邊受了大委屈才逃回京城自己奔前程吧?若能早些知道,定能狠狠辦了那毒婦!可惜,事已至此牽扯到御賜物,卻必須先保了她保崔家。

“兒擔心父親身體,故不敢直言,”崔承祖赧然回答,又無奈道,“其實,還有一事,文遠他前月涉嫌舞弊了。”

“什麼?!”崔相頓時眼前一黑,踉蹌了兩步。文遠舞弊?這個他很是看中的孫子居然舞弊?!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麼?

氣過之後,崔相卻陰謀論了,突然冒出這麼多事兒會不會是政敵在下手?

當張侍郎帶著崔文遠和崔相通氣時,崔相果然絲毫沒往肖陽和婉如身上猜,只認為這是一個要一舉拉下崔、張甚至肖家的巨大連環計謀,從張家撕開口子,接下來還不知有什麼後手。

“舞弊之事倒是最簡單的,只盼那書生還好好活著!”崔相指著自己長子吩咐道,“趕緊找到那書生,讓他改口。”

他幾乎立刻就作出了取捨,希望親家認行賄之罪——聖上不會願意聽到任何狡辯,但關於竊盜嫁妝之事,崔家會盡力提供圓範的說辭。

不能牽扯太大,而且她若被休棄,崔文遠、崔婉蘭雖不會變成庶子女可地位畢竟會下降,說親不易。

崔相對文采斐然的崔文遠還抱有期待,他平時也考校著的,只當這嫡孫是一時衝動才行了那舞弊之事,他還有救。

“我們是老了,但求保住下面的孩子們。”他深深看向張侍郎,只用眼神便給了他無形的壓力。

次日,在高官才能參與的小朝會中,張侍郎跪地請罪,蘭侍御史慷慨陳詞,歷數史尚書、張侍郎多條罪證,並且果然如崔相所料崔張氏也被牽扯進來,並且證據確鑿連僱傭遊俠都給算上了。

這卻是連參與了此事的梅御史大夫都不曾想到的,他猛然意識到蘭侍御史這一直追隨自己的得力部下已經被旁人蠱惑了。

梅御史大夫是有意把此事鬧一鬧,卻沒打算一五一十全透出來弄得沒法收手,如今,這事兒已經在漸漸脫離掌控。

原吏部史尚書是王皇貴妃的舅家,六皇子黨羽,張家也追隨他的步伐暗暗有些依附的傾向。看來,是有人想要他倆的命,清洗吏部騰出位置。

這是誰下的黑手?三皇子還是七皇子?抑或別的人?就在梅御史大夫思量之時,就這幾人的罪名各方人士已經唇槍舌戰了一番。

“前吏部尚書是屬於‘官員枉法贓’,因受賄而破格提拔了張侍郎,按律,一尺杖一百,一匹加一等,十五匹,絞!”有人冷然高聲說著,並表示前吏部尚書收的賄賂分量足夠被絞好幾次。

有人認為這樣判罰量刑過重,前尚書他並沒有枉法,張侍郎還是有才華的,這屬於“官員不枉法贓”,應按“坐贓”論加二等判。當然了,也有人說這不是受賄,只是同僚間賞玩器物罷了,這話卻壓根沒人信。

關於張侍郎的盜用御賜物行賄一事,有人認為這除犯了“坐贓罪”之外,還是對先皇后的大不敬,應流三千里。

有人認為,白玉觀音並非皇后下懿旨所賜,只是宗室女得的官造尋常賞玩件,無需以盜用御賜物之名流放,徒三年就足夠了。

關於這“御賜物”的由來,有人認為張氏是竊盜夫家財產附合七出條例,應被休棄,並按律判刑,不得財者笞是五十,張氏這得財了且至五十匹應處“加役流刑”,因竊盜的是御賜物,更應重判。

有人認為她是幫未成年繼子女保管財務,在寄託關係中,受託人擅自使用受託物的以“坐贓”論,刑罰應按坐贓罪減一等,徒兩年而已。

又有人認為,張氏這受託人近期僱傭遊俠損毀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