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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因此還添上了一尊白玉送子觀音。

張侍郎看著兒子牟定的說:“玉瑞獸是你帶回來的。”

“那是在珍寶齋所購,絕對沒問題,”張家郎君馬上擺脫了自己的嫌疑,京城一流古玩店不可能犯這種錯,而後,他突然提高了聲音驚呼道,“白玉送子觀音是妹妹拿來的!難道?”

這白玉送子觀音當初妹妹說是她夫君送的,因自己已經得了兒子正好能轉贈給父親,難道,這是她揹著人胡亂弄來的?!

是了,那時候家裡境況不算太好,文遠也才入學不久沒傳出才名來,她在夫家還得低調做人,崔承望又是個喜歡斂財的,妹妹何德何能可從他手上得來這般好東西?

“莫非,這是那鄭瑩之物?”張侍郎慘白了臉,捂著胸口只覺得心頭一陣陣發痛。嫁妝,女兒這是挪用的丈夫原配嫁妝!

宗室女有御賜之物實屬尋常,並且,除了有聖旨、懿旨的明文所賜之物外其他的在她們眼裡都是尋常穿戴擺設,根本不會把這些東西另作收拾給供起來,嫁妝單子中多半並沒有詳細記錄,女兒許是不明出處的胡亂拿了?

白玉觀音確實是鄭瑩之物,先平樂郡王妃一生沒得兒子甚為遺憾,因而,她在女兒出嫁時精心裝備了各種求子之物件。

這事兒宗室女眷都很清楚,因此添妝時大家也挑選著吉利東西相贈,那時王皇后還未逝世,她所賜的就是這尊白玉觀音,所謂御賜之物,自然包括了皇帝、太后以及皇后所賜。也就是說,這物件來歷即算是親眷隨手添妝又可看作御賜,輕重全在皇親一念間。

“這是,竊盜啊,犯了七出!”張家大郎君猛然一錘桌面,妹妹這搞的什麼名堂?不僅害自己還坑爹!他轉念一想,提議道,“這事兒還得落在崔家身上,王皇后已經殯天,若崔家能說這觀音並非御賜之物,不是鄭瑩的嫁妝只是類似的?”

“荒謬!蘭侍御史既然敢彈劾,那一定是拿到了人證物證,行賄這罪,只能認下,”張侍郎頹然的坐在圈椅中,而後又突然撐起了身子咬牙道,“還可以說只是借予上峰賞鑑!不能承認你妹妹盜取嫁妝,只能是崔承望給的。竊盜御賜之物,這罪名她承擔不起!”

張家父子正焦頭爛額的想要找出合理的說辭,想要找到合理的理由或代價請崔家配合,崔文遠卻匆匆趕來,噗通一聲跪下哭訴道:“求外翁救我!”

聽完這不孝外孫的傾訴,張侍郎差點沒吐出一口猩紅熱血來,連聲嘆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那寒門書生你弄哪裡去了?”

“給了些錢財又威嚇一頓,攆了他回鄉下。”崔文遠老老實實的跪著回答。

“蠢貨!即做了,怎麼不將其牢牢扣在手中?”張侍郎真恨不得一腳給他踹過去,想必,此人現在也不可能在鄉下老實待著了,“走,隨我見你外祖去!”

這事情不可能善了,崔家孫子壞的事也不可能只張家來處理,他本就自顧不暇,乾脆,用姻親關係求崔相兩個一起救吧!

當崔文遠在外祖跟前哭求的同時,婉如也找上了自己祖父與大伯,同他一起拿著清單點出了張氏竊盜的嫁妝數額,無奈道:“前兩日聽大嫂說起蘭侍御史將彈劾母親外家擅用御賜之物,兒便有了這懷疑,如今看來果然如此,這白玉送子觀音確實是母親的嫁妝,真沒想到”

婉如說著便哽咽了,一聲長嘆沒了下文,許久之後才幽幽說道:“一週前,莊子上來了強人,打算搬走這些物件再佯裝燒燬庫房,兒隱約能猜到這是誰的手筆,想著家醜唉,便沒報官也沒深究,誰知,八年前就——兒一直當她是親母一般的孝敬,真真是太叫人寒心了!”

“這事兒還有誰知道?”崔承祖聽著婉如一堆傾訴很是注意那句“大嫂說起”,她大嫂可不就是梅家御史大夫的女兒麼?

“夫家,都知道,”婉如垂著頭很是難堪的回答,“因為,當初我出嫁時,沒有嫁妝,只用聘禮湊的,所以”

所以,繼母剋扣作踐原配女兒的事情早就傳出去了?!還有後面企圖給繼子許個商戶女之事,婉如訊息得的快想必也有肖家的緣故。

那蘭侍御史的彈劾會不會是肖家授意的?張氏侵吞繼子女嫁妝一事崔相是不知情,崔承祖卻相當清楚,他甚至知道婉如一直對這事耿耿於懷,早就求了自己妻子幫忙斡旋。

莫非?不,這世家女子怎可能不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若真有這些證據私下求父親拘了張氏、威脅張侍郎便是,何苦鬧到御駕前去?

若張氏竊盜御賜物的罪名做實,絕對牽連甚廣,她畢竟是出嫁女